吃过午饭,盛若庭和凯瑞斯去了一边说话。
“爸爸,原谅我,我这么做是有我自己理由的。”
对于自己所爱的人,盛若庭保护他们的方式,就是远离他们。
她知道,她能复苏前世记忆,季沐衡一定可以。
她和季沐衡,从三百年纠缠到了现在,孽缘不了断,她这辈子都无法安宁,她也没办法过正常的生活。
“我知道。”
凯瑞斯看她的眼神,永远都是这么温柔,他为了兰玲终身未婚,对兰玲用情至深,如今兰玲去世了,盛若庭就是他唯一的女儿。
他甚至计划,以后自己死了,一切遗产,包括他世袭的爵位,他都要想办法留给她。
“我的乖女儿,我相信你,你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她,十分担忧:“两年前,我听说你出车祸了,就来华国找过你,但你却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你的那位占卜师朋友说,你的躯体被别的灵魂占据了,让我不要插手。”
盛若庭点头:“是有这么回事,我最近才醒过来。”
凯瑞斯长叹一声:“你有空还是回去看看你爸爸吧,五年前你说走就走,他气坏了。”
凯瑞斯说的,自然是盛若庭真正的继父。
想到自己的继父,盛若庭眼里都是柔软和思念。
“我知道,有空我会回去看看他的。”
凯瑞斯又说:“我昨天去G.R的分店,听说你把那件裙子买走了,我看到经理发的照片了。”
他望着自己的女儿,真恨不得,她是自己的亲生的。
“那本来就是为你设计的,除了你,没人能驾驭得了它。”
盛若庭在凯瑞斯面前,也不禁显露出了几分属于女儿的娇憨和乖巧。
“我知道,我一看那条裙子的设计风格,就知道是您设计的,所以才会买下来。”
此时,江森忽然推门进来,打断了他们父女俩的谈话。
“叔,人都出去了,我们也该走了。”
盛若庭没注意到凯瑞斯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惶恐,反而是挽着凯瑞斯的胳膊。
“走吧,爸爸。”
凯瑞斯赶紧点头:“好好。”
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江森,但他嘴严,还是没透露江森的事情给盛若庭。
这位在华国京都里臭名远播的花花公子,其实身份是——
算了,反正是一头很有实力的猪。
他担心自己的小白菜可能经不起几下诱惑,轻易地就要被猪给拱走了。
“怼了,爸——”
盛若庭忽然问:“你怎么忽然来华国了?”
凯瑞斯的眼神下意识地挪向了江森。
“我这次是陪GodColor的董事长King先生来京都面见RT集团的南先生,洽谈一桩生意。”
盛若庭点头:“原来如此。”
GodColor,她一般都叫她神色集团。
江森走在了盛若庭的身边,以一个晚辈的身份,努力地和凯瑞斯搭话:“叔叔远道而来,一定要多住几天,我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凯瑞斯:“不用不用,我这几天也挺忙的。”
下午,活动场地从室内转移到了庄园的室外。
五月的天气,爽朗清凉,庄园里万物向阳而生,一派朝气蓬勃。
江氏庄园里,有一片平整的草地,旁边就是马场和靶场,马厩里的几匹马儿得到了特别好的照顾,毛发发亮,身材优雅。
盛若庭和江森到的时候,宾客们大多都来齐了,长辈们在一边喝茶、品香、下棋。
而晚辈们则是在一边策马奔腾,几匹马儿在草地上来回奔腾,生机勃勃。
盛若庭和江森一到,就被江展鹏给叫住了。
“来来来,凯瑞斯,若庭,快来。”
几人坐到了江展鹏身边。
此时,身穿黑色骑马装的白臻臻骑着马儿英姿飒爽地从众人面前经过,她一挥马鞭,一声轻喝,马儿疾驰而去,出色的骑术令在座众人惊叹不已。
“臻臻的马术又精进了!”
“臻臻最近是不是拿了一个马术比赛的冠军?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诸多的夸赞让白母也颇为自豪,还嘴巴上还是十分谦虚的。
“就是学了点皮毛,拿奖都是侥幸、侥幸!”
马术是有钱人玩的东西,从马儿是保养程度、马鞍的用料、骑手的骑术,就能推断出这家人有没有私人马场,有无足够财力供养一匹上等好马,继而推断大概的财产。
所以,京都贵族将品香、马术等视为上流社会的敲门砖。
而白臻臻,就是京都年轻人之中马术最冒尖的人物,得过许多大奖。
盛若庭也欣赏着白臻臻的马术表演,神色安然,看不出什么来。
但白母肯定不会放过她,故意阴阳怪气地问凯瑞斯:“凯瑞斯先生,若庭的马术一定很好吧?”
凯瑞斯看了看盛若庭,据实回答:“我女儿她好像不太会骑马——”
她的合法继父搞军火,他这个认的爸爸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经常凑过去。
只记得盛若庭好像不怎么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