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展鹏瞧着盛若庭,越瞧越喜欢,见她如此坦诚,也就不过问了,反而是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你还年轻,就算犯错了,还有重来的机会,我看中你了,你很有潜力!”
他说的犯错,自然是盛若庭那两年不堪入目的作死。
他都知道的,全江家也肯定知道,可他还是让江森把她带回来了。
“谢谢爷爷,我会努力的——”盛若庭这句话是真心的。
看得出来,老爷子对自己真的很宽容,就算知道自己黑料重重,他竟然也没有丝毫嫌弃,反而对自己推心置腹。
盛若庭收起了那一丝微微的涟漪,温柔地看向了江森。
“森哥这么优秀,我也要努力一点,才能匹配得上他。”
四目相对,爱意萌生。
江森差点溺死在她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之中。
盛若庭啊盛若庭,你可真会演。
“我的若庭,本来就很优秀,该努力的人,是我。”
江森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
按照这气氛,盛若庭知道他肯定要趁机占便宜了,所以就及时地撇开了话题。
“爷爷,来品一品我给你带的香吧,你绝对不会失望的。”
偷亲未遂的江森没有感觉到失落,反而忍不住笑了。
盛若庭可真是了解他。
“这香不错,爷爷你一定喜欢。”
江森将盒子打开,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根来。
顾家那老爷子喜欢品香,江展鹏不是特别喜欢,但京都上流社会品香盛行,他也不能免俗。
“好,来,一起品香。”江展鹏大喜。
品不品无所谓,主要是孙媳妇儿送的香,他喜欢。
家里佣人赶紧奉上了香炉。
刚才江森和盛若庭那恩爱的一幕,刺痛了白臻臻的眼,更刺疼了她的心。
她从小就一直喜欢江森,就算他中途出国念书几年,她也从未断过对他的念想。
就算他很混账,长期在夜店厮混,可白臻臻从未放弃,她觉得自己一定能让他浪子回头。
她才是他最完美的结婚对象。
眼下,白臻臻的手无声地收紧,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裙摆,虽然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还是出卖她了。
倒是江鸢知道桌上那盒线香是盛若庭送的之后,满脸都是‘这可是你自找’的快意。
“哇,原来这盒香是嫂子送的啊!”
江鸢对品香不太了解,但她身边,可有一位品香高手。
“看来嫂子也是个爱香之人,可真巧,我身边的这位白姐姐,正好出自京都制香世家白家,是白家制香手艺的正统传人。”
白臻臻抿唇笑了,刚才的失落和痛苦顿时烟消云散。
连老天都帮她,这蠢女人竟然一头闯进了她最擅长的领域。
连江展鹏心里也是一‘咯噔’,差点忘记这茬了!
完了完了!
他怎么看不出白臻臻对江森的心意,这都是他造的孽啊!
当年他带着年幼的江森去白家吃老友孙女白臻臻的满月酒,和老友聊得太嗨了,就随口说了要订娃娃亲的事儿。
这事儿他和老友也只是说说,没想到,小辈儿们竟然原封不动地记住了。
都是自己做的孽!
眼下,白臻臻知道了这香是盛若庭送的,肯定要借机让她难堪。
江展鹏赶紧出来,想说盛若庭给挽尊。
但没想到,江森先说话了。
“看我,都忘记介绍了。”
懒洋洋的他坐直了身体,正经了起来。
“这位是爷爷老友的孙女,白家,白臻臻。”
盛若庭这才正视眼前的女孩儿。
“白家?”
白臻臻自得无比的抿唇。
“是的,我是白家白臻臻,我们白家和江家是世交,我和森哥哥从小就认识了。”
此时的江鸢又重新嚣张起来了。
“白家是京都十大制香世家之一,传承了两百年,在前朝就是给皇帝做供香的皇商,一年一度的京都香会,今年就是由白家和顾家主办,京都香会是什么,你肯定都不知道吧!”
她也知道以盛若庭的阶级,是肯定不知道的,便自顾自的解说了起来。
“这是京都,乃至整个华国香界的盛事,各大制香世家都会拿出自己最顶级的香,来以香会友,整个京都的制香高手都会来,去的都是名流贵族,像你们盛家这样的商贾之家是拿不到邀请函的,你自然闻所未闻。”
盛若庭也十分诚恳地回答:“也是,我从未去过京都香会。”
江展鹏见江鸢又出来作妖,就要发飙把她赶出去,没想到,忽然就接收到了江森递过来的眼神。
江森笑得十分妖孽,似乎是在酝酿什么东西。
江展鹏也就把发飙的事儿暂缓了。
这个表现机会应该是给江森的。
可江森似乎并不是很想为盛若庭出头,反而笑盈盈地看着热闹。
江鸢乘胜追击,故意把盛若庭送的那一盒香拿了起来。
“御香坊?”
她念叨着包装盒上的那三个字,故意大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