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烟宁看到这两陌生男人盯着自己,满眼全是打量,当即便觉得这二人是想趁火打劫,抢了醉云妆的货物。
醉云妆可是大元境内最出名的胭脂铺子,方才掌柜的搬出来货物又是醉云妆最近新出的限量款胭脂,若是转手卖,也能有不少的钱。
楼烟宁想着,一双手暗中握上自己的剑柄,但凡这二人敢动,她就拔剑给他们一点警告。
她不知道的的是,那二人只是认出来了她是楼烟宁。
那兄弟二人也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楼烟宁,他们还想着找楼烟宁定是一件麻烦事儿。
兄弟二人怀中揣着方才从酒楼中偷出来的账簿,一点点的朝着楼烟宁靠近。
楼烟宁清澈的眸子盯着他们二人,察觉到他们在朝自己靠近后,当即抽出了自己的剑指着他们。
“刀剑无眼,别乱动。”
楼烟宁的声音冷冽,神情严肃,吓得那二人当场身子一颤。
二人本就是想日后跟着楼烟宁混的,此刻自然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就让楼烟宁误会了自己。
于是二人举起手来,一脸诚恳地对楼烟宁道:“表小姐是吗?我们兄弟二人是来投奔你的。”
大哥站在前头,满脸堆笑,眼神讨好地望着楼烟宁。
“投奔我?”
楼烟宁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两眼面前的男人,忽的发现他们二人身上穿的衣服和那天被自己捅了的马夫有些像。
她握紧了手中的剑,声音也沉了好几分。
“你们是郭献的人?”
见楼烟宁认出了自己,那二人立刻嬉笑着脸点头。
结果还没乐呵到两秒钟,楼烟宁就一脸杀气的抬剑准备给二人一剑。
这两老哥好歹也是做杀手的,反应快,二人往后撤了一步,虽有些生气楼烟宁要杀自己,却也明白这事儿有过错的是自己。
二人看着楼烟宁像是一头愤怒的小兽,眼眸中满满的是恨意盯着自己,只好放足了自己的耐心,好声好气地跟楼烟宁道:“表小姐别怕,我们兄弟几人找您是想弃暗投明,跟着您后头混的!”
这大哥沉着冷静,将他们兄弟四人的想法告诉了楼烟宁。
说完,他伸手将自己怀中揣着的账本掏出一个角来跟楼烟宁展示了一下。
他只凭着一张嘴说自己是来投诚的,楼烟宁又不傻,自然也不能全然就信了他的话。
这时候,掌柜的从铺子里带出来几个人,说是明日护送姐妹二人回玉京的侍卫。
楼烟宁点头指了指两个侍卫,让他们上前把那前来投诚的两个人直接给捆起来,而后押着他们去了掌柜府上。
哥俩被绑的全程都没有反抗。
二人小声嘟囔着,“被绑就被绑吧,谁让咱们不干人事在先呢!”
“行吧行吧,为了光明的未来。”
二人毫无怨言,直到被绑到了刑架上,二人才觉得事情的发展好像有点不太妙起来。
审讯什么的,楼烟宁最拿手了。
不过今日不等她开始,那哥俩二人的话就如同倒豆子一样,哗啦啦的往外头崩。
两个人在房间里聒噪的不行,楼烟宁站在房间里头都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到后来,锋利的剑架到了二人的脖子上,这二人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楼烟宁问了他们半天,二人都坚称自己是半路叛变,来找楼烟宁投诚的,想要日后过上好日子。
并且,二人将郭献为何要杀楼烟宁的缘由告诉了楼烟宁。
“郭大人说那日在茶楼里是你偷听了他和琴太妃说话,而且三皇子府上有个和你很像的女人,他担心你会误了大事,这才让我们兄弟几人来杀你……”
那大哥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道:“郭大人说了,要是这回我们不把你尸体带回去,他就杀了我们。我们兄弟几人一寻思,给他做事不仅赚不到钱,还要掉脑袋,那不如跟着你或者郡王,起码掉脑袋也掉的光荣些……”
作为辛苦打工人,这哥俩二人,算是终于识破了郭老板给他们画的饼。
二人一边说着自己在郭献手下过的日子多艰难,一边唉声叹气的,直接把楼烟宁给说的有些迷糊了。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两人。
她伸手从那大哥怀中抽出那本账本,随意翻动了两页,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大哥‘啧’了一声,道:“这账本要是让外行人能看出门道,郭大人的位置岂能坐的这么稳?”
楼烟宁看他,“那你能看懂?”
“不能。”
楼烟宁听到他的话,拧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脸上多有不悦。
那大哥立刻道:“虽然我们哥俩看不懂,但我们绑了个账房先生来,那账房先生看得懂啊!”
大哥说着,脸上露出几分洋洋得意来。
楼烟宁看他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便问他:“那账房先生现在在哪儿呢?”
“哎呦!”
“坏了!”
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又对楼烟宁道:“那账房先生被我们打晕了,还没来得及抬出来呢!”
“快放了我们出去,不然人死了,这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