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砚却丝毫不怕,她梗着脖子,对皇后怒目相向。
“皇后娘娘,奴婢的身契在贵妃娘娘手中,您想送我去马厩,也得先问过贵妃娘娘的意思。”
皇后将洗砚这话自动理解为:打狗也要看主人。
皇后乐了。
后宫真正的主人是皇帝,若真要打狗看主人,那也得她是皇帝的人才行吧。
一个小小的奴婢而已,皇后觉得皇上并不会在乎自己想要如何处置。
是以,她饶有兴致地盯着洗砚,慢悠悠地道:“洗砚,这后宫再如何,最终能够做主的只有皇上,要不本宫给你试试本宫的话在皇上跟前管不管用?”
洗砚惶恐起来。
她响起最近这段时日,皇上一次没有往贵妃的宫中去过,反而来的更多的是皇后的宫中。
且皇上前些日子还训斥过贵妃,但对皇后却是哄着的……
洗砚脑子里清明起来。
一想到自己十分有可能从体面的姑姑变成扫马厩的奴人,洗砚觉得自己能屈能伸了。
这会子,她也顾不得什么恨不恨的了,忙不迭的就跪下来,向皇后请罪。
“皇后娘娘,方才是奴婢冒犯您了,还望您看在奴婢伺候您和先皇后多年的份上,放奴婢一马。”
见洗砚提到先皇后,皇后心中更是不悦。
她冷笑着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洗砚,意味深长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现在拿先皇后当免死金牌用,只会让本宫更加厌恶你。”
皇后不留情面的话让洗砚的心头,越发觉得不妙。
她见认错无用,打感情牌好似也无用,心中慌张的不行。
毕竟贵妃可远远不如皇后好说话,若是自己去求贵妃,十有八九下场还不如去扫马厩。
洗砚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心中不停地想着法子。
她伸手拉住皇后的衣角,还是决定再表表忠心。
“皇后娘娘,其实奴婢对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啊……奴婢不过是……不过是见您不见了,这才莽撞了几分,其实奴婢并没有想要管您的意思……”
皇后听她说这话,‘噗嗤’一声没忍住。
她让洗砚抬起头来,而后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用逗鹦鹉一般的语气对洗砚道:“想表忠心了?不如一会儿贵妃回来了,本宫领着你去她宫中,你在她面前再对本宫表忠心如何?”
皇后此话一出,洗砚直接满脸菜色,整个人蔫了下去。
贵妃是个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人,她要真的当着贵妃的面说这话……只怕她的棺材此刻就要预定好。
“哦对了,本宫是不是从来没和你提过,你的身契还有你家中兄弟的身契,都在本宫手里,而非贵妃的手里?”
皇后轻飘飘的这么一句话,让洗砚彻底的不吭声了。
这一刻,她脸上无关恨意怒气,有的只是满满的震惊。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身契竟是在皇后的手中,那先前贵妃跟自己说身契在她手中,岂不是诓骗自己的?
一时间,洗砚整个人陷入了迷茫当中……
皇后也不想再在洗砚的身上浪费时间。
今夜,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挥了挥手,让洗砚赶紧滚下去,别在这里碍眼。
洗砚连滚带爬,离开了屋子。
皇后朝着门口站着的两个小宫女叫道:“红枣、桂圆。”
两个小宫女低眉敛目地走了过来。
二人屈身给皇后行礼,皇后看着两人眉清目秀,一脸天真的样子,脸上又恢复了那副亲和的神色。
“日后你们二人就在本宫面前伺候着。”
两个小宫女受宠若惊,纷纷下跪谢恩。
皇后抬手免礼,而后让她们其中一人去瑞云殿去给皇上传话,让皇上宫宴结束来自己的宫中。
桂圆领命出了宫门往瑞云殿去。
瑞云殿中,皇帝因为酒喝的太多,整个人已经有了几分飘飘然的感觉。
他对着贵妃招手,示意贵妃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贵妃见状,连忙提着裙摆上去了。
皇帝抓着贵妃的手,笑眯眯地望着她的脸,沉吟了好半天,说了一句:“贵妃,朕今日很高兴……朕,今日甚是想念你姐姐……”
贵妃原以为皇帝要和自己你侬我侬,没想到皇帝竟是抓着自己诉说对先皇后的思念之情。
当下,她的脸色就凝滞了。
皇帝看她脸色一变,眉头也跟着拧了起来。
他质问:“怎么?听见朕说想念你姐姐,你就这般脸色?”
贵妃赶忙解释,说自己也想先皇后了。
可惜皇帝已经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她再解释,皇上也不相信。
皇帝丢开她的手,又灌了一杯酒下肚,轻声呵斥贵妃,“都说承恩公府的人薄情,你便是其中之一!”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