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宣侯瞥了凤骁一眼,随后拿起箱子里的金饰在手中翻看。
“什么从商,你俗不俗?我这是在给未来的夫人存彩礼,你啊,我看这辈子是开不了窍了,你就等着打一辈子的光棍吧!”
凤骁挑眉,单身一辈子有什么不好的?
不比身边围着一堆女人来的清净吗?
南宣侯只挑了几件金器看,随后就招手让管家把东西拿下去登记存到库房。
五皇子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转身正要走,南宣侯叫住他。
“凤朗,你和崇阳侯府的大姑娘,婚事定在哪一天啊?”
五皇子顿住脚步,“父皇定在中秋之后,怎么了?”
南宣侯摆摆手,“没怎么,这不是想着要给你送什么贺礼么。”
五皇子一听贺礼二字,眼睛都亮了起来。
“不知道送我什么?”他走到南宣侯的跟前,笑眯眯道:“要不把你那把长明剑送我吧!”
南宣侯啐了他一口,“你想得美!”
长明剑是他自己留着以后定亲用的,要是送了五皇子,自己可就要打光棍了。
他又不是凤骁,可以不娶老婆。
他才不想自己冷冰冰的裹着被子睡觉,他还是想要温香软玉在怀的。
只是……不知道那个人,她下了战场,会不会温柔点……
一想到那日她在崇阳侯府前头的英姿,南宣侯感觉自己又心痛,又身痛的。
不行,他还是得多多找机会去挨揍吧,省的自己日后扛不过她两拳,到时候让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岂不是就白白便宜了其他男人?
想着,南宣侯问五皇子,“你近日可有什么拉练安排?能不能带我一同去?”
五皇子看着南宣侯这瘦弱的身板,皱起眉头来,“你去拉练?只怕你有去无回。”
他训练的是永清郡王留在玉京的一支队伍,训练强度就连他都有些怵。
此刻的南宣侯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作死,他信念坚定,“哎呀,怕什么,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自己承担,绝不找你!”
“那你可得给我立个字据!”
“立就立!”
南宣侯抬脚去了书房写了字据给五皇子,五皇子收下字据,“那你明日一早来西郊的演练场吧。”
送走五皇子,南宣侯和凤骁又重新商量起要何时将赵荣申一脉收网。
因着今年皇室唯一的大事可能就是五皇子的婚事了,是以方才南宣侯才问了五皇子他的婚事在什么时候。
这会儿得知是在中秋之后,凤骁抿唇算了算时间,道:“端午前后,先把玉京这里处理干净。”
南宣侯点头。
玉京城中,只靠一个小小的太常寺卿自然是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他背后的势力,才是要让人深挖的,索性他们顺藤摸瓜已经知道了背后的人。
现在只要等定国公那头‘叛变’他们坐等‘大鱼’上钩就可以了。
正值四月,离端午不过就剩两个月了。
凤骁身上的外伤,已经好的八九不离十了。
他准备隔日启程去往北疆,帮助定国公。
是以,这日夜里,他跟南宣侯进宫,将布网的事情同皇帝和太子还有顾太傅确认了番。
皇帝听罢,拍了拍凤骁的肩膀,眼眸中是对凤骁的信任和担忧。
“朕如今只有你这一个体己贴心的弟弟,朕希望你此行过去,千万小心。”
凤骁拱手,“皇兄放心。”
翌日一早,楼烟宁在鼓声和锣声中醒来。
她在榻上伸了个懒腰,而后懒懒地问边上的团绒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团绒上前,一边伺候她更衣,一边道:“听闻是京中调了一支队伍出发去应援北疆了,所以百姓们自发的敲锣打鼓给军队打气呢。”
楼烟宁揉揉眼睛,来了兴趣,她快速穿好衣裳洗漱好,准备出去看个热闹。
走至崇阳侯府的门前,那支军队正好从门口路过。
将士们身穿盔甲,一个个神情肃穆,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楼烟宁躲在大门后头,露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地看路过的将士们。
忽的,她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阿潇哥哥?”
楼烟宁以为自己看错了,她伸手拉拉团绒,急切道:“团绒你快看,那是阿潇哥哥吗?”
团绒伸头,见那人果然是南宣侯身边的侍卫,忙地点头。
“小姐,是他!”
楼烟宁捏着帕子,秀眉微蹙,“不是说去的是京中的军队吗?他只是个侍卫啊,怎么也在其中?”
团绒看自家小姐担忧的神色,小声猜测道:“小姐,会不会是他偷着去的?从前我家中一个哥哥,也是偷偷摸摸混到将士的队伍里去参军,为国效力的……”
楼烟宁觉得团绒说的有理,她咬了咬唇,沉吟了片刻,随后拉着团绒从崇阳侯府的侧门离开,去往玉京的出关大门。
出关大门前此时已经围了许多给将士们送行的家属。
楼烟宁扯了扯自己头上的纱巾,跟团绒两人挤到了前排去。
眼看队伍就要到眼前了,楼烟宁将自己袖口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