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言至今还是不能明白,为了他人,不顾自己的身子,在他看来是一种很傻的行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是他从小就十分喜欢的一句话,至今也是一直都是在他的人生条令里面。
可是他不可能改变江深的想法,但是要是让他看着江深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他真的也是无法接受。
心口很难受,有种针扎的感觉。
他不想要江深为了其他人如此。
江深在外面说了许多,贺洲言在里面越听越不是滋味。
等到江深终于进来,看到江深手里端的膳食,贺洲言抬头看着江深,“大哥哥……”
他起身就扑进江深的怀里,紧紧扣着江深的腰,声音有些委屈。
他有些害怕自己做了这些事情,江深会讨厌他。
江深把手里的膳食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怎么了?”
“大哥哥会不会……讨厌我。”
贺洲言的语气中带着忐忑,眼睛都不敢看江深。
“不讨厌,我很喜欢小泉。”
江深察觉到贺洲言的紧张,轻轻推开贺洲言,鼻梁相接,“很喜欢小泉。”
他特意加深了小泉两个字。
贺洲言眸子沉了沉,果真是因为他是傻子的原因吗?
“大哥哥以后……会不会讨厌我。”
他现在很讨厌小泉这个称呼,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
以前他还庆幸过,如今他居然会如此厌弃这个称呼。
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东西。
江深气息喷洒在贺洲言的脸庞上,摇头,气息若隐若现,完完全全勾着贺洲言。
这股药香让他之前压下的东西又涌了上来。
可是想到他之前太过不知分寸,加上江深现在身子不适,他不能。
“不会讨厌你,喜欢小泉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
江深说的话明明是贺洲言要的答案,可是江深说的这话对方看似是他,可是却又不是他。
他不是贺洲泉,他是贺洲言。
可是他现在有什么理由去抱怨,要不是他拿这个身份靠近江深,或许他们之间根本就不会擦出任何的火花。
“大哥哥能不能不叫我小泉。”
贺洲言不想要听到江深说什么喜欢小泉的话,哪怕就是一个名字,他也不想要听到。
“那叫你什么小洲?”
贺洲言眸子微亮,这个可以,他连忙点头。
“看着我。”江深眸子紧紧盯着贺洲言,桃花眼微微上扬,贺洲言看着不由眸子变得猩红,有些东西快要压制不住了。
“吻我……”
江深这一句话就像是施了蛊一样,贺洲言愣了片刻,揽着江深的腰,吻了上去,靠着床沿。
要不是江深还有理智尚存,估计马上就要做些什么了。
他把头扭开,避开贺洲言的来势汹汹,“把早膳用了。”
特意让人热了,虽然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但是现在也就九点左右,这早膳还是要吃。
贺洲言的唇在江深的耳垂轻轻点了点,松开,笑的很是灿烂,“好。”
他连忙端起热了的米粥一饮而尽,就几秒钟的时间,江深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唇再次被覆上。
桌案上的所有东西被扫开。
风声鹤唳,外面风沙狂虐,一场大风吹起了沙尘,军营里的环境变得恶劣起来。
等到午时,午膳被送来,贺洲言看着还在梦中熟睡的江深,起身把午膳端了进来。
看着江深的膳食和早上一样,都是药粥,眸里闪过心疼,他已经让人想办法去筹集了粮草,若是可以,解几日燃眉之急也是可以。
他端起江深那碗药粥,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打算吹凉以后,喂给江深,突然他的眉毛皱了皱。
这药闻着就只是滋养补体的药,并没有然后治病的成分。
军医不是说江深时日无多了?
那怎么可能只用这些药,显然就是不合理的。
贺洲言的眸子沉了沉,看着面前的药碗良久没有动作。
床上的人依旧还在熟睡,贺洲言端着药碗喝了一口。
是甜的,并没有闻着那般苦。
一般这种治命的药调比都十分严格,苦到发酸发涩,怎么可能会是甜的,这药里加了蜜饯,若是说是治病的属实牵强。
药理相克的道理,怎么可能会在熬煎的药里加蜜饯去破坏药性。
看着药粥不断往上冒的热意,贺洲言看向江深。
他没有病,为什么要装病?
江深病了是因为粮草的原因,也就是说……
贺洲言端着药粥的碗有一些不稳。
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可是,江深现在与他这样,真的是发现了他的身吗?
是巧合吗?
其实他装病并不是粮草被烧,而是因为其他。
怕朝堂怪罪,所以装病?
贺洲言想到这个可能连忙点头,把脑子里不切实际的东西摈除出去。
端着药粥,轻轻吹凉,以口喂之,江深就这样一口口喝下。
等到江深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