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临本是不忍江深喂他,他现在都恨不得江深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好好的养病。
可是看到江深如此,他又想着这是江深难得与自己如此的亲近,他害怕哪一天就没了,所以他最后还是乖乖地张口。
江深看他这么乖,就多给他夹了些菜。
慕君临吃的很快,他怕自己吃的慢,江深吃到的饭是凉的,所以他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江深也不知他是这种心思,喂完他以后,他就开始干饭,这一顿饭两人都吃的很是心安。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
慕君临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去上朝,江深就在殿内养病,他也是不愿一大早爬起来,所以也就懒得去上朝。
楚云那边还是半点没有灵毒的进展,所有关于灵毒记载的书籍都被他翻阅遍了,但就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春夏日日陪着楚云,她也知道灵毒的进展,每次看到楚云配药失败后的那副眉头紧锁的模样,她就猜到了许多。
即使楚云日日安慰她,但是她很明白,进展不是很好。
只是最近楚云为了灵毒日夜颠倒,时常只睡一两个时辰,这身子怎么熬得住。
春夏特意给楚云去熬了一些助眠的汤药,让他可以多睡一会。
为了帮助楚云更好的入眠,春夏还给他捏头,让他更快地入睡。
很快,楚云睡了。
春夏就这样守在楚云身边,监督他睡觉。
江深坐在宫中,看着慕君临给他新送来的话本,看的着实是有一些上瘾。
话本里说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让人看了很是上头。
只是江深越看下去,这胸口就越发地沉闷,紧接着就有一股熟悉的疼意涌上心头。
他倒了好几颗溪灵,一股劲咽了下去,可是只有几十秒的缓解,那阵疼意就越发明显,江深的额间开始冒出细细的冷汗。
床上的被子被他狠狠捏在手心,咬牙想要压下,完全于事无补,他连忙摇了床前的铃铛,立马就有宫人蜂拥而至,连忙去找楚云。
春夏听到江深昏迷的消息,沉默了片刻,立马将床上已经熟睡的楚云摇醒。
两人便急急忙忙赶到养心殿。
春夏看到床前疼到嘴唇都被咬出血的江深,眸中的泪开始不停地打转,楚云连忙上前把脉,飞快地从怀里掏出银针,在几处穴位施针。
江深疼到眼前已经是一片空白,看不清然后的东西,这种疼意不足以让他昏迷,却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实在是疼痛难忍,江深紧紧捂着心脏,不停地锤打。
楚云:“春夏,控制住他的手,不能锤。”
这样用力地锤自己的胸口,没事也要有事了。
春夏也顾不得哭了,控制住江深,可是她怎么能控制得住,连忙叫了几名宫女一起,当时几个人的力气也不敌江深。
楚云实在是不能这样看着江深伤害自己,他拿着银针朝江深的后脖颈一个穴位扎去,江深晕睡了过去。
春夏在江深要倒下的前一刻,立马扶着江深的头,将人慢慢放在枕头上。
楚云眉宇之间是散不尽的忧愁,江深这一次的灵毒发作,体内那股怪异的毒,牵扯着灵毒发挥强几十倍的功力。
本来他想着灵毒要是再次发作,还能有几个月。
可是明显已经不是了。
江深这次灵毒发作,剩下的日子左右三天了。
可是他如今对于灵毒尚且没有半点法子,连江深体内那股牵扯着灵毒加快发作的毒都没有研制明白,他怎么可能可以在三天之内就破解江深体内的毒。
可以说就是在痴人说梦了。
楚云紧紧拽着拳头,看着床边不断落泪又强忍住哭声的春夏,他还是把春夏单独叫了出去。
“春夏,陛下她……”
看着春夏哽咽的模样,楚云实在是说不出口。
这个姑娘对于江深有多么情深义重他是很明白的,比及他对慕君临那简直就是一样的。
“陛下是不是这一次很严重。”春夏想着刚刚江深那模样,还有这一次楚云单独把她叫出来,其实她就已经想到了结果。
她心里其实就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春夏,你要冷静。”
“嗯。”
“陛下这一次灵毒发作,寿命只有三天了,他体内有一股很奇怪的毒,在牵引着灵毒加快发作,春夏,你仔细想想陛下一年前那次大病,他吃了什么?”
春夏闻言怔住了,一年前的大病,陛下装病的那一次。
“你知道陛下吃了什么?快告诉我,破解他体内的那个毒就能多几分生机。”
春夏看着楚云,沉默了片刻。
“陛下是装病,因为陛下对红豆过敏,为了瞒天过海,陛下每日服用微少的红豆,冲冷水澡……”
春夏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年前的这次装病会给陛下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想到这里,她刚刚憋回去的泪又忍不住崩了出来。
“过敏,陛下她这是制造慢性毒,难怪这个毒如此古怪,你也别哭,这不是还有三天,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陛下吉人自有天相。”
春夏看了一眼楚云,突然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