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江贤有些不解。
“灵魂上烙印的痕迹，是不可能完全洗净的。”
“就好像恢复出厂设置的手机，格式化的U盘？就算清理的再干净，还是会有删除不掉的东西，会有痕迹？”江贤问。
“类似吧，人类的灵魂太过奇特，所承载的因果也比动物、灵物，以及草木要重太多太多，很少有人能经历三次轮回继续为人的。
大多数都会在两三次之后，经历几世草木山石、鸟兽虫鱼，才能再次为人。”
“为何会这样呢？”
“因果！此世间所有存在的东西，互为因果，死亡是上一世的因果结束，新生是下一世的因果开始。
虽然绝大多数的因果不会影响到世间的走向，但因果之事依旧不能出任何差错。
每一个人、每一个东西的诞生，都是必然的，他们是带着使命来到这个世间的。
哪怕是一个农民、一棵树木、一块石子、一粒尘埃，皆是因果！
如若因为前世记忆，农民不耕田、树木不生长、石子滚落山坡、尘埃久飘不落，那世间便乱了。”
“这因果，真的可以做到连人的思维、一举一动都能控制吗？”
“不能！”
“那因果依旧会错乱吧？”江贤依旧难以接受，人一生的命运是真的被完全掌控的。
“这便是人类灵魂的奇特之处，动物饿了觅食、渴了喝水、困了睡觉，除了开了灵智的灵兽妖兽，则只能简单思考。
但是人类太复杂，所想所念所做之事，既有本能，也有理性，还有感情，种种交错，难以捉摸！
好在绝大多数的人权重太低，所做之事对于世间影响太小太小！改变不了所谓的大势所趋。”
“‘蝴蝶效应’呢？在如此巨大的基数面前，哪怕如‘蝴蝶效应’一般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会变得有机会发生！
况且还有一些权重很高的人！这些绝世之人的存在应该会对世间的因果产生影响吧！”江贤继续问道。
“‘天之书’你应该听说过吧！那本书便是强行更正因果的存在！天书落字，必会发生，那是绝对的存在。
包括天上那些仙人，也不能对天之书造成任何影响，你认为人类可以真正的改变世间因果，改变此世法则吗？”
“哎！”江贤叹了一口气，只希望那天之书，会写下自己与倩倩的完美结局。
“你叹什么气？”少女问道。
“没什么，你知道那天之书是谁创造的吗？”
“知道，但是不能告诉你！”
“我去！你竟然知道！”江贤确实有些震惊了。
“我的存在，可比那本书要久远太多了。”少女话语平静，并不感觉这件事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江贤与少女聊着，心里有了更多的猜测，甚至感觉那创造天之书的人，正是自己！
但这个感觉，仅在江贤心中停留了片刻，便被江贤否定了。
江贤了解自己，自己都是个想逆天而为的人，怎会创造出一本绝对的天命因果之书呢？这不可笑吗？
江贤想着，嘴角轻扬，摇摇头对自己轻嘲一笑。
“可笑吗？”少女知道江贤心中所想。
“不可笑吗？哈哈哈哈！”江贤笑过后，感觉又有些不对劲了。
“确实不可笑。”少女看了一眼江贤，表情有些冷峻。
气氛有些尴尬，两人站了很久也没有说话。
“你该走了。”少女先开口道。
“着啥急嘛，我还没玩够。”江贤倒是依旧死皮赖脸。
“也无所谓，反正你最多只能在这呆一天。”
“一天？这里的时间法则与人间是相同的吗？”
“是！”
“那三千归途，只是幻境喽？仅仅是感觉上时间流速很慢，相同痛苦会经历无数次，但其实与外界的时间并无差别？”
“是的，而且还是天道设下的绝对幻境！”
“不过这个东西，时间流速是否相同我感觉都一样了，反正外界时间都是一样的，鬼魂也不会衰老，只是设下幻境比修改区域内的时间，会省很多灵力吧，这天道还挺聪明。”
“哪是天道聪明......”少女话说了一半，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表情不再冷峻，感觉眼前的江贤与自己原来所认识的江贤，并非相差那么大。
“有没有那种死倔死拧的，咋洗也洗不干净的灵魂？甚至到后来受虐上瘾的？”
“这三千归途，最多感觉上与外界时间相差万倍而已，人一天能经历多少苦难，所以最多也就是重新经历几万次。
自然有洗不净的，也有你所谓的上瘾的......”
“那这些？”
“这地狱的中央位置，有一片刀山火海的炼狱，送到那里集中销毁重造便好了。”
“我去！那么惨无人道？”
“惨无人道？难道不是最好的道吗？”
“执念，明知不可得！或许吧......”江贤叹了一口气，虽然感觉这个方法不好，但确实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你该走了！”少女再一次提醒江贤，怕与江贤再聊下去，会暴露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