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啊！”
姜暮姣娇扬的声音从浴室里乍响。
男人简洁的说了个字，“你。”
“你什么—”你。
姜暮姣气愤的还没说完的话渐渐消失，手机从手里跌落，在地板上砸出轻微的动静。
片刻左右，姜暮姣呢喃一声，“凉。”
轻轻的喘息声在相互抵消，相融。
外面冷的刺骨，浴室里火热朝天，犹如在夏日的烈焰里走了一遭。
姜暮姣裹着浴巾被男人抱了出来吹头发。
她脸颊滚烫之余还未褪去，狐狸眸透着潋滟的妩媚，嫣红。
她贴着男人的颈窝，蹭了蹭，“老公。”
刚才被逼的叫顺了口。
谢寒衍嘴角擒着一抹极深的笑意。
“我在。”
姜暮姣眨眼，睫毛抖了两下，轻轻触碰着男人的皮肤。
她刚想说出口的谢谢不知怎的，吞了回去。
转而脱口而出，“你会一直在吗？”
“我会。”
谢寒衍面色未变，手指穿过她的发尾，吹风筒吹着她的发丝。
姜暮姣没吱声，沉默片刻，男人顿了顿。
“只要我的姣姣不离开，我会一直在。”
嗓音低沉偏执，让姜暮姣动了动，往后仰。
抱着他的脖子，眼神直勾勾对视着男人。
固执的问道，“世上那么多意外，那万一你就是先走了呢。”
这个时候，本不该问出这样的话题。
若是有人在，指定要说晦气。
谢寒衍并没有阻止她，反而是移了个方向。
瞥了眼云雾遮掩的星空。
“人一旦离世，会化成星星。”
姜暮姣眼神瞪直，往外看了眼。
她笑了出来，“好幼稚噢，你怎么也信这种鬼话啊。”
这话，她也听过。
不过她不信这些，人死了就是死了。
哪有所谓的成星星，那这些星星完全不够每个人的位置。
男人下巴拂过她的头顶，“要是真有你口中的意外，那我一定会成为月亮，照亮你的路，免得哪天丢了。”
姜暮姣轻轻唔了声，晃了晃腿。
“那如果是我先呢？”
“我的姣姣一定会平安无事。”
他否定了这个不存在的事实，更不允许姜暮姣提及。
姜暮姣唇瓣微抿，眼眶泛着些许的酸意，涩涩的。
跟浴室里的泪光不同，她是感动的。
至少在这一刻是被男人的安全感笼罩着，让她无所畏惧的前行。
“除了我奶奶之外，你是对我最好的一个，每次有其他想法的时候，我总是特别的舍不得。”
其他想法。
谢寒衍胳膊渐渐收拢，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又泛起了烟花。
“那就不要有。”
时间流逝了好一会。
男人本想将她抱回床上，姜暮姣止制止了他的动作。
她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变脸极快，坐在另一边。
“？”
谢寒衍看她瞬间冷凝的小脸，眼神划过不解。
“你不想跟我谈谈你和她的事吗？你还没有彻底给我个解释。”
男人蹙眉，“她指的是谁？”
姜暮姣咬了咬唇角，指责，“你还装。”
见男人是真的一脸疑惑之色。
姜暮姣轻哼一声，用脚踹了踹他的腿，“沈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