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木渔忙碌的比前几天更胜。
先是和元荡一起把酒坊、酒馆开了起来,接着又忙着和郑成一起去农庄里安排果蔬种植的事宜,还要筛选她让管家挑选的护卫,连轴转了几天,就到了一开始订好的回远山镇的时间,要准备回程事宜了。
在这边她留下来起到的作用不如回远山镇大,商人最是看重利益,这两天元荡和郑成都开始催她回去了,让她一切放心,这边的事他们会处理好的。
她本来也无心多留,生意上的事她当然放心,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温望了。
但见前来送别的温望眉眼清明,甚至还主动安抚她,让她安心,他一切有数。
她便知道孩子大了,心野了,有自己的想法,无需她多操心了。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有武镇和黄沙城这个备选在,锦州这边,便是出什么岔子也勉强能接受了。
最主要的是,她想管也管不了,不如索性放手,还少些烦恼。
木渔返程的商队就这么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锦州。
……
因着没带多少货物的缘故,返程的商队赶路很快,只用了来时一半的时间便到了巴州地界,商队会在这里暂留三五天。
一来是先前赶路太快,商队无论人和马都需要休息,保持最好的状态,二来是没从锦州带货物来,就是存着要在巴州补给的心思。
巴州比锦州离远山镇近多了,路上能省下大半的功夫,降低货物运输的损耗,降低路遇山贼时的危险性,还能顺便对巴州有个了解,以后要在这里做生意也方便些。
木渔在客栈休息了一天,身体和精神都缓过来不少,虽还有些懒洋洋的,但已经有精神打听些消息了。
比如现在,她坐在一家有名的茶馆的二楼,一边慢悠悠地喝着茶水一边分神听着楼下的人说着巴州的各式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远山镇开了家味道绝佳的酒楼,据说滋味美的是天上有地下无的……”
“害,这都多久以前的老消息了,之前还有人不信,后来越来越多的商人去了远山镇后都这么说,还有人带了那里的酒回来,早就是事实了好吧!”
“酒楼怎么样咱不知道,但那酒水是真不错,李家商行的人带了不少回来。五斤一小坛,一开始卖三十两一坛,现在都卖到五十两一坛了,奸商!”
“什么酒这么金贵!这么高的价格还有人买吗?人又不傻……”
“有啊,有的是人买,这酒你喝过一次就知道了,那味道简直太绝了,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这么贵的价格,有人想买还买不到呢!”
“这么说,咱去远山镇买酒回来卖有钱赚不是?”
……
木渔听了一阵,见这桌人开始兴高采烈地谈论起去远山镇买酒回来倒卖的事,脸色不免有些怪异。
这酒水生意,市场比她想的要大的多啊,而且五十两的高价都让人趋之若鹜,看来酒坊的定价实在不高,要是远山镇能供应上巴州的酒水需求,那又是一大笔钱财入账……
只可惜,暂时没有那么多酒水,没有那么多粮食,只能先等着了。
她换了个方向,去听另一桌人说话。
“你们今天看到了吗?凌小将军带着小月姑娘往军营那边去了?”
“看到了看到了!小月姑娘穿着水红的衣裙,再没有比她更招摇的女子了!”
“凌将军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是对的,要我我也不能同意儿子和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放荡女子在一起!”
“是啊是啊,那小月姑娘美则美矣,却没有德行,不是良配,纳做妾室都不够格,这凌小将军实在是昏了头,竟然为了这么个女子公然与凌将军对抗,被凌将军打了板子也不知悔改,实在是……”
“唉,有这么个女子在,凌将军和小凌将军离心,这可不是件好事啊……”
木渔听了一阵,眉头微皱,路上遇到的那小月姑娘,果然不是泛泛之辈,竟然把小凌将军迷住了,还引得他们父子失和……
凌将军这边父子失和,再有巴州的种种杂事,想来搞定黄沙城他们是不会出现了。
她唤来管家,嘱咐管家多去打听些与那小月姑娘有关的事。
她猜,这九成九是美人计,至于所图为何,她不知道。
来时元荡和她说过,这小月姑娘八成是平王府推出来的神女,原本她不在意什么神女什么平王府,但是去锦州走了这么一遭后,她不得不在意起来了。
打探消息需要时间,采买货物也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但这几天她也没闲着,在巴州很是逛了一圈。
巴州虽然远没有锦州繁华,但比起远山镇却是强了不止一点的,该有的都有,且离远山镇不算太远,买些什么带回去也方便。
有了巴州这么个地方,稍稍花些心思、花些钱,便能把远山镇带动起来。
远山镇周围是坡地,但整体还所算比较平坦,如果集齐天时地利人和,说不准能发展成下一个巴州、锦州。
至少是巴州。
要做到这一点,首先要把周边的路修好,尤其是往锦州巴州这边的,往北边黄沙城的和往东的倒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