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南绾闻言,神情冷蔑的抬眸望着何千历,随后玩味的勾了勾唇,“道歉就可以弥补这个混蛋做下的错事吗?”
“来人,给我拆。”
女人冷眸微眯,神色危险又妩媚的下达命令。瞬间,她身后的保镖一拥而上,开始如何晋江之前砸南家那样,将肉眼可见的一切东西摔了个精光。
何千历不敢阻拦的愣在原地,皱眉看向南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明白。”
南绾却也只是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不予回复。妖娆恣意的站在原地,翻看着保镖递过来的一条极长的账单。
此时,温玉站了出来。她走上前,似乎是因为身旁女人的影响,不免也多了几分英气。
女人一身白裙,温婉转为几分冷艳,单手叉腰伸出食指大声道:“我要退婚!”
“什么?”何千历大为震惊,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他没想到一向乖巧唯命是从的小女孩,一时会如此叛逆。
“没听清吗?”温玉目光坚定的重复着,“我要退婚!”
“像何晋江这种下三滥的货色,配不上我!”
“我温玉,就是嫁给一只狗,也不会嫁给他!”
“就算父亲不同意,我也不会嫁给他!”
她有些激动的指着何晋江,将所有话一股脑的说出来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憋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她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可是,她不想一直活在别人的决定里。
南绾对她的话极其满眼忍不住的勾了勾唇,随后将手里拖地的账单随意卷起扔到身旁保镖的手里,步履妖娆的走到何晋江身边,红唇轻启俯身嘲讽道:
“听到了吗?”
“下、三、滥。”她一字一顿的说着,讽刺意味极强,宛如将男人贬低到了土里。
口腔被打出血的何晋江,对这那张凑近的美脸,啐了一口:“呸,贱人。”
血沫瞬间溅了南绾一脸,她下意识有些排斥的皱了皱眉,随即接过手帕将脸上的血迹拭去。
在慵懒的撩了撩长发后,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把他的舌头割了。”
保镖们怵了一瞬,然后拖着男人走了出去。
几秒后,别墅外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尖叫声。
何千历当即快要昏过去,何夫人更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那可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啊,居然…居然就这样被割了舌头。
“毒妇!你这个毒妇!”何千历捂着胸口,表情痛苦愤怒又无可奈何的大喊着。
南绾对此则是恣意的勾了勾唇,紧接着将那一卷账单扔到了男人脸上。
“贵公子对南家的损失,是两千个亿。希望何董事长能在三天之内打到我的账户上,否则我会竭尽所力和何氏为敌。”
她说罢,缓缓转身,有保镖重新帮忙披好披风,张扬妖媚的离开。
何千历看着那副账单,当即气的昏死了过去。
…
书房里,
沈云琛听到南绾的所作所为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意外,反而是宠溺无奈的勾了勾唇。
“额,沈总。何家那边…”贺州小心翼翼的请示着。
男人坐在轮椅上,模样慵懒又惬意,似乎在叙述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惜代价,垄断何家所有的资金链,然后收购何家所有公司。”
贺州闻言忍不住身躯一震,随后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沈云琛。
“沈总,您…”
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贺州将后半句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毕竟,面前的男人从来不会开玩笑。
可是,这也太…冲动了吧。
“沈总,以何家的资产,我们恐怕…”他欲言又止,想要劝解男人,可是人微言轻的闭上了嘴。
“我不想说第二次。”沈云琛冷漠回应。
贺州不敢忤逆,连忙应了句“是”随后恭敬颔首退下。出了书房后,迎面撞上了乔恩。
乔恩看着贺州有些尴尬且难看的脸色,抿了抿唇:“我是来禀报,夫人刚刚去何家…”
“沈总都知道了。”
“他说收购何家?”
“什么?”乔恩一脸震惊,惊呆的合不拢嘴,脸上的红印子因为面部表情过于丰富更加明显,看起来好不滑稽。
“为什么啊?”他一时间转不过弯的开口。
贺州无奈的垂了垂眸子:“还不是因为夫人。”
乔恩恍然大悟。
因为夫人和何家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何家必然不会轻易绕过她。所以为了庇佑南家,也为了夫人的安全,沈总不得不先出手。
如今已然是两方不可能和解的状态,所以不出手的话,何家也必定会出手,不如抢占先机。
…
此时,南绾只身在南城的清水湖边闲逛,并没有回曙光城。
南城属南方,一年四季景色宜人,颇有种岁月静好,小桥流水的风味。
她一身妃红渐变长裙,披着玉色披肩,一路循着拱桥,走到月光洒落的白玉石湖水栅栏前随后驻足看着湖边的波光潋滟,以及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