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琳娜望着南绾妖娆离开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垂了垂眸子,随即侧目看向佣人,低落的浅浅一笑。
“她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不知道为什么卡琳娜突然有种预感,女人未来的作为甚至要比自己大的大…
“难不成器啊。”她满含期待的眨了眨眼,眸子里流露出几分莫名的失望。
“如果她像keiran对她一样,同样对keiran就好了。”
听到卡琳娜的感慨,佣人扯着笑容安慰:“说到底,南绾小姐的身份总归比不过莫玲公主。而且少爷联姻还能获得王位继承权,也算是您早些年对他的补偿。”
“可他要的偏偏不是这些。哪怕我想补偿他…”卡琳娜说到这里,伤心的叹了声气,将后面的话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
她用尽一切办法想要补偿对儿子早年的亏欠,可是他却将别人求之不得的权力地位视若草芥。
“少爷真正想要的,怕是…”佣人同样欲言又止的抬眸望着南绾消失在拐角的背影,话落悄然观察着一旁女人的神色。
卡琳娜自然明白佣人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只得幽幽的叹了声气:“他想要的,我无法帮他得到。”
…
男人正在房内的烟粉色玫瑰刺绣的窗帘笼罩下,手执画笔在画板上画着什么。
调色板上的被大片的深红色占满,他纤长的手指亦满是颜料。
可是他却好像并不在乎,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吹毛求疵,要知道,平时哪怕衣服落上肉眼可见的灰尘,他都会立马换下。
叩门声传来,就响了两下,门外的人便不耐烦再敲了。
卡宴被敲门声惊扰,以为是卡琳娜又让佣人送什么吃的,脸色一瞬间阴沉。
他有些暴躁的将笔握在手里,径直朝门而去,准备开了门就对外面的人狠狠数量。
“我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他那个“我”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有些意外来人,随后意识到什么,有些慌乱失措的将拿着画笔的手往身后缩了缩,似乎是不愿让女人发现。
南绾懒得关心他藏着掖着的是什么,倨傲的抬了抬头,“是卡琳娜让我来找你谈谈的。”
说罢,径直进入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进卡宴的卧室,满目琳琅的画作,还有数不清的珍藏艺术品以及设计品。
不得不说,男人装修的审美风格像极了他的设计风格。
房间布局华丽又满是仪式感却不让人觉得太过奢靡不俗,尤其是摆在明面上的那把大提琴,看起来格外珍贵。上面甚至全球第一的提琴大师贝特的签名。
南绾忍不住打量着周围,目光不自觉被一旁那副已经完成了七八分的画作吸引去了目光。
男人画的是一大片妖艳欲滴的玫瑰花海,而在花海中间是一条扶摇而上的旋转楼梯。
女人一身与红玫瑰无异的长裙,脚踩璀璨的金色高跟鞋,睥睨又妩媚的朝楼梯上走着,走至一般时玩味又慵懒的稍稍回眸打量着楼下的男人。
穿着黑色鎏金宫廷装的男人,保持着伸手挽留般的动作,目光痴痴的望着她,欲要踏步却不敢上前。
即便两人的面容细节没有绘出,但南绾大致看出了画上的人物原型。
当然,也只是猜想。
她不是傻白甜,知道卡宴对自己的感情。
可是既然收了人家的东西,就要替人家办事。比如卡琳娜让她说媒,那自己就说呗…
南绾从容的从画上移开目光,假装自己并没有看出什么,就近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照旧那般惬意又散漫的叠起了双腿。
看着女人面对画作是不屑又冷漠的态度,卡宴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涩。可他随之又找了借口安慰自己,女人只是简单的把那当做了一幅画而已…
所以,才反应这么平静。
几秒后,他走近坐到南绾对面的沙发上,微微俯身,双手十指交叉从容的放在身前,一副谈判的架势:“她让你来干什么?”
“劝你联姻。”
卡宴因为她直截了当的一句话,神色蓦地呆滞,随后又瞬间冰冷:“你知道我不可能和她结婚。”
男人说这句话时语气格外的严肃认真,听上去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南绾深感任务繁重,神色略微的有些不耐烦。想到东西拿了,不能这么敷衍的走人。准备再帮卡琳娜说几句场面话时,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卡宴抢先一步。
“我和沈云琛有过约定,所以我会等你。”
卡宴满目深情的望着她,那副模样让南绾更加肯定了画上的男人无疑不是别人。
她轻挑漫剔的掀了掀眸子,语气格外冷冽,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温度,目的无疑是想让男人断了念想。
“不用等了,就算我以后会和沈云琛离婚,我也绝对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卡宴不愿面对的拉住她的手逼问:“为什么?”
南绾原本不想回答,可对上卡宴那双秋水一色的眸子后,迫于无奈的屈服着叹了声气,语气仍旧不改傲然犀利,半分温和也无,摆明了想告诉面前的男人。
姐的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