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恢复光明,南绾不适应的连连眨了好几次眼睛才适应。
她看着坐在面前轮椅上,把玩着那条勃艮第红细条纹领带的黑色衬衫男人,蓦然意识到了刚刚打在身上的罪魁祸首。
她对上男人一切尽在股掌之中,又满含玩味地神情,危险又冰冷的眯了眯眸子,仿佛是在质问。
lynton打量着她,丝毫没有被她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和冷意影响。
他缓缓靠近,在南绾拒绝的后退时,猛然扼住她纤细的脚腕,随后将她拉回身前挑逗的托起她的下颚,薄唇轻勾:“每天这样多无聊啊,不如我们来玩些夫妻之间有意思的事情。”
…
第二早南绾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身上酸痛不已。她草草裹着睡袍进入浴室,看着身上斑驳的勒痕和暧昧的吻痕后,眸色一瞬间冰冷。
她没想到,沈云琛那个狗男人居然玩霸王硬上弓那一套。
不,准确的来说是lynton那个死变态。
她整理完后,缓缓下楼。看到正坐在轮椅上看书的斯文败类,无名火一下子点燃,气势汹汹的走上前抢过男人手上的杂志。
随即,不由分说的扇了他一巴掌。
“你真恶心。”
沈云琛被这一巴掌打的别过了头,眼镜也微微垂了下来,他下意识的舌尖顶了顶被掌掴的侧脸后,伸手扶了扶眼镜看向神色阴鸷的女人。
“怎么了?”他语气平静温和的询问,模样包容大度,并没有因此和女人置气,犹如在包庇可爱又不懂事的小孩子。
南绾望着面前装模作样的男人,神色一下子又冷了几个度:“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
沈云琛茫然的望着她,有些无话可说。
他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早醒来,就发现她不着寸缕的睡在一侧,房间里尽是暧昧不清的气息。
他还以为是因为下午那杯酒,自己醉意上头,女人投怀送抱,随后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看她这反应…
难道是自己…强人所难了?
想到这,沈云琛缓缓抬眸,这才注意到女人白皙锁骨上青紫色的吻痕,有些自责的皱了皱眉:“我昨天下午喝了几杯酒,记不清了。”
“呵。”南绾妖孽的冷冷笑了笑,俯身极具压迫感的扯住沈云琛的衣领,“我不管是你还是他,从今天开始再碰我一下,我不介意让你们都死。”
她说完,强忍着不适尽量走的平稳的离开。
留沈云琛坐在原地,满脸黑线。
几秒后,他拨打电话给安可,语气冰冷到骇人:“立马让傅以陌过来。”
…
下车时,南绾从包里拿出一条丝巾系在脖间,挡住了那道眨眼的青紫色吻痕。
一路步伐极快的走到ceo办公室,她神色烦闷的扯下丝巾,坐在椅子上发呆。
昨晚抵死缠绵的一幕幕记忆,不受控制的汹涌袭来,让她无法招架也无法逃避。
始料未及的一切,打乱了她的方寸。
和沈云琛发生关系,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考虑过的。
卡宴不知道什么时候,连门都没敲就走了进来。他看着南绾发呆的模样,走上前慵懒的单手插兜靠在桌子上,朝着她打了个响指。
南绾骤然回神,因为突然被拉回思绪,双眸微微瞪大的看向来人。
而脖颈间的暧昧痕迹,也被卡宴尽收眼底。他目光一滞,随即似乎是眼睛进了沙子那般难受的低眸躲避,方才还特意打趣女人的情绪一瞬间低迷黯然。
“你怎么来了?”南绾问着,有些尴尬的伸手就要去拿丝巾遮盖吻痕。
随后想着,这样让男人死心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所以又悄然将手缩了回来。
卡宴神色受伤的揣着兜,走到落地窗前,尽量克制住呼之欲出的泪意,评价道:“我来看看你最近的练习成果。”
南绾应了句,随后转移话题:“你上次发给我的作品,我准备作为七夕限定出售。然后按照这款戒指,设计出了女戒,系列名字叫做《玫瑰恋人》。”
“我希望发布会,你可以出面。”她毫不遮掩的说出请求。与其说是请求,更像是在开口通知对方一件自己已经十之八九把握的事情。
卡宴还沉浸在感伤中,听她这么说,心不自觉的又凉了几分。
那是他表达心意的设计,这个眼里只有利益的女人,一次次的伤害他,拒绝他。
可是,他偏偏就是放不下…
“我已经不是云端的设计师了。”他沙哑的低沉拒绝,像是在保留自己最后一丝丝自尊。
可女人似乎是格外了解他的软肋,只是看似不经意地追问了一句,就让他有些动摇。
“学生的作品,你也不出面吗。”
南绾懒懒的询问,似乎是他同不同意都无伤大雅,没有半分强烈希望的模样。
在卡宴闻言出神思索的间隙,南绾拿着设计稿走上前,递到他面前。
“顺便验收一下我最近的练习成果。”
卡宴回过神来接过,看到那枚和自己同系列的女戒。
戒指蜿蜒出一朵平面的镂空玫瑰花,缝隙用红色碎钻填满,两边镶嵌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