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琛听罢,忍不住勾了勾唇。仿若只是听宠爱的小孩子说了一句气话那般,模样轻佻而又温和。
“其他房间,我不打算打开。”他看着女人,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
南绾满脸无语,拿起枕头随即就要离开去楼下睡沙发。
“我不会干涉你睡哪里,不过我现在要洗澡。作为妻子,你不应该帮一下受伤的丈夫吗?”
南绾假装听不见的继续走着,伸手准备开门的时候,沈云琛再次开口:“别忘了代理权。”
她闻言,开门的手微微一顿,绝美的脸上生出来了几丝怒意。
真有意思。这个废物都半身不遂了,居然还敢威胁自己。
而自己又不能违背。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必须想个办法除掉沈云琛,顺利继承云端。
“我的耐心有限,亲爱的夫人。”沈云琛温沉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带着几分有意戏弄的笑意。
南绾转身,恣睢又冰冷的勾起红唇,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我马上帮你放水,老公。”她说着,将怀里抱着的枕头丢至床上,进了浴室。
不紧不慢的将水放好后,南绾一边擦着手一边走了出来。她望着沈云琛,有些爱搭不理的恹恹开口:“水放好了。”
沈云琛将眼镜摘下,就近搁置到桌子上。抬眸对上女人间,那双没有了镜片遮挡的眸子,一瞬间更加了冷冽几分,且充满了占有欲。
他轻轻往轮椅上靠了靠,慵懒散漫的轻挽袖口,随后不紧不慢的将臂上的袖箍摘下。随后对着南绾轻轻张开双臂,示意她走近帮自己将衣服脱下。
面前斯文俊美的男人像是在等待服侍,高高在上的君王,让人情不自禁在这份矜贵与威仪中俯首称臣。
南绾没忍住失神了一刹,随后迅速回过神来,模样淡漠怡然的打量了他一眼,并没有上前。
沈云琛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慵声询问:“你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
南绾垂眸,思索了一刹那,方才迈着步子缓缓靠近。
走到男人面前,她单膝跪在就近的地垫上,宛若神明身旁忠实的追随者那般,小心谨慎的抬起手一粒一粒将衬衫纽扣解开,全程沉默。
直到最后一粒扣子被打开,男人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的映入眼帘…
沈云琛居高临下的望着女人,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抚摸她的长发,却又怕她反感的将手缩了回去。
解开衬衫后,南绾起身将沈云琛推进了浴室。
然后由他扶着洗手台站起,帮他将其余的衣服褪下,扶着他进了浴缸。
让沈云琛奇怪的是,女人自始至终脸色平静,面对自己脱衣服时没有半分小女生羞涩的模样,反倒像是见怪不怪。
他不禁有些酸涩,心中也开始了猜疑。
难道…她已经…
是因为自己以前对她太过冷漠了吗?
所以她才找了别的男人…
导致如今对自己没有了半分感情…
将男人安置好后,南绾表情嫌弃的转身就要离开。沈云琛拉住她纤细的手腕,脸上染上了几分肃意:“你有没有和别的男人…”
南绾望着沈云琛,搞不明白他又犯什么病。她不屑的冷笑:“你都能和别的女人乱搞,我为什么不能?”
沈云琛呼吸一滞,控制欲涌上心头,情不自禁的大力将南绾拽进了浴缸里,欺身压上她。
“是谁?”他有些不冷静的敛眉质问,嗓音满是磁性,低沉中裹着几分欲色。
未等南绾回复,他又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卡宴?季年?”
南绾倦懒的掀了掀眸子,挑逗似的抬起沾上了玫瑰花瓣的手抚上男人的脸庞,附上他耳畔低声回复:“太多了,记不清了呢。”
对上女人那双魅惑的眸子,沈云琛愣了一下,随之沉沦。
他将修长的手指插入女人的头发中,拖住她的头迫使她迎上自己霸道而又极具侵略性的吻。不给她一丝一毫反抗还有喘息的机会。
此时,他已然顾不得其他。
面前的女人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明明每次触碰都会鲜血淋漓,可偏偏让人难以把控不去靠近。
她美的妖孽,让自己为之疯狂。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沈云琛才眼睛微红的松开禁锢,望着身材目光迷离的女人,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唇,滚喉轻喃:
“阿绾,做我一个人的玫瑰,为我展示你潜藏的美丽。”
“你不必害怕我的控制与占有会将你摧毁或伤的体无完肤,因为雄狮也能细嗅玫瑰…”
他深情款款的告白,随即欲要再次吻上女人,换来的却是女人厌恶冰冷的别过头拒绝。
南绾轻蔑的笑了笑,冰冷妩媚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回应。
对她来说,这一切早已变成了权利与金钱的游戏。
胜者为王,只有输赢,没有爱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