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南绾搬回了别墅。
她看着周围换了大半的摆设,诧异的皱了皱眉,有些不太习惯。
毕竟结婚这两年,别墅内的一切都是她按照沈云琛喜欢的风格,精心布置。
如今风格未变,许多她以前采置的东西却都不见了。
沈云琛这个男人还真是冷心冷情,不喜欢她也就算了,这些值钱的东西有什么错?
捕捉到女人晦暗不明的神色,安可笑着打破安静:“夫人,卧室已经收拾好了,我扶您上去。”
她说着,就要去扶南绾,却被抬手拒绝。
“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安可尴尬的愣了愣,反应过来时南绾已经要强的扶着楼梯扶手开始上楼了。她连忙跟上,在南绾身后小心翼翼的伸手虚空搀扶,样子满是关怀。
上楼后,南绾照旧走向自己的卧室。
安可见状,在身后欲要呼喊制止,思索过后又闭上了嘴,保持安静。
南绾伸手推门,转动门把手开门无果后,回眸看向安可:“怎么打不开?”
“沈总说要夫人以后去主卧休息。”安可有些尴尬的低了低眸,脸上浮现出几丝未经人事的羞涩。
“主卧不是他的房间吗?”南绾皱着眉头,满脸黑线。
安可满脸笑意,“夫人和沈总是夫妻,就是要住一个房间呀。”
“我不去。”南绾闻言冰冷回复,不嫌麻烦的拄着拐杖去开其他次卧和客卧的门,结果所有门都被关的死死的。
她对此有些无语。不知道沈云琛到底意欲何为。
先前一直想要和自己离婚,现在逼迫自己做他的助理,还要自己搬回别墅和他住一个房间,这死渣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故意恶心她吗?
“告诉沈云琛,跟他呆在一个房间里我恶心。”
安可为难的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要是如实把夫人这句话转达给沈总的话,后果一定很严重吧…
…
傍晚,沈云琛驱车回到别墅。
他进门后,碰巧看见南绾穿着白色极踝的真丝睡袍,捧着一碗清汤面一瘸一拐的从开放式厨房出来。
可女人当他是空气那样,全程屁都没放一个,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到餐桌前,模样乖巧的吃饭。
回想起安可转达的话,沈云琛被气的不轻。
“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他路过餐桌旁顿住步子,声音冷的有些骇人。
南绾闻言,思索了一刹那。随后在男人偏执的目光下,慢条斯理的拿起汤匙喝了一口汤,心不在焉般的敷衍着回复:“有。”
“离婚之前我不想看到你的任何一只母狗。”她散漫的说着,随后带着几分讥讽和挑衅的抬眸对上沈云琛当然目光。
“好。”沈云琛回复的语气极其平淡,说完后直接上了二楼卧室。
…
洗完澡后,沈云琛穿着黑色的睡袍坐在新搬进卧室内的复古梳妆台前,目光幽幽地盯着门口,像是在等待什么。
可是等到了午夜十二点,也没见来人。
他有些不悦的皱眉,起身走出卧室。
别墅内此时都已经熄了灯,只留下外面花园里得露天灯光透过客厅的玻璃窗折射进来几缕,昏暗慵懒当然照射在沙发上。
他走下楼,就看见女人正伏在沙发上睡的香甜。其中一只手散漫随意的垂在沙发前的狐裘地毯上,身上的羊毛薄毯也褶皱凌乱的盖在半个臀部,甚至有大半部分掉在了地上。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睡在一起吗?”沈云琛望着女人,忍不住喃喃自语,语气里夹杂着几分不言而喻的心酸。
望着女人那精致的睡颜,他怔了几秒后小心翼翼的俯身,把她抱了起来。
…
第二早,
南绾迷迷糊糊的睡醒,下意识的抻了抻胳膊,却忽然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怔了怔,瞬间清醒,睁大眼睛有些错愕连忙起身,然后有些不敢相信得扭头。
沈云琛正靠在床头翻阅着杂志看的认真,那副无框的金边眼镜衬得整个人斯文禁欲。
“我怎么过来的?”南绾惊讶的捂住胸前的被子,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梦游,自己爬上来的。”男人随口回复,仍旧专注的翻阅着杂志,那副自带的高冷气度,叫人很难不相信他刚刚的话。
南绾信以为真,有些慌乱的质疑着自言自语:“我怎么可能会梦游?”
她说着,不愿面对的抚了抚额头,起身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向卫生间。
…
收拾完下楼后,南绾就看见男人正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得吃着早餐。
早餐是安可一早在某五星奢侈餐厅预定安排人送过来的,一份不少于五位数。
就是这样,沈云琛还挑剔着有些吃不惯,经常没吃几口就撂下了刀叉。
可他今早看起来似乎心情格外不错,吃的津津有味。
南绾经过餐桌,情不自禁的瞥了一眼男人,随后有些惊艳的愣了愣。
男人吃相极其斯文矜贵,好看的手握着刀叉切割食物,唯独食指和中指没有佩戴戒指。
纵然是朝夕相处这么久,或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