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许久,女皇那轻描淡写的声音传来。
夏姚想了想,摇摇头,“母皇,儿臣没有证据。”
女皇闻言挑眉,“没有证据就来打人?”
“但儿臣知道,的确是夏闵所为,气不过,所以来打人泄泄愤。”
“若是你查错了呢?”
夏姚微微勾唇,手上束发的动作依旧轻柔,“儿臣虽然冲动了些,是非黑白还是分得清的,母皇大可放心。”
女皇按住她的手,眉头紧锁。
“没有证据?那说给我听。”
夏姚微垂眼帘,“母皇,儿臣会将所有事情查明,证据连同真相一并呈予您。”
女皇对夏闵的父亲情根深种,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告知这些,恐怕会令她们母女离心。
女皇侧头看她,眸光幽幽,半晌,着实无奈,叹口气摇摇头。
“即便如此,那么,你贸然动手殴打皇子,怕是得受些惩罚。”
夏姚放下玉梳,起身跪在她面前,身板挺得笔直。
“儿臣愿意受惩。”
“在祠堂面壁思过三天,去吧。”
祠堂……这不就是让她在宫内待几日么?
她顿时喜形于色,连忙道谢,“多谢母皇!”
她嘿嘿一笑,来到女皇身后,殷勤的按摩,“还是母皇疼我。”
女皇笑着摇头,“出去的时候注意表情,你可是被朕惩罚了的。”
得知夏姚被惩罚在祠堂面壁三天,夏闵摔碎了一幅上等琉璃盏。
随着他的动作,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
“嘶!该死的!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偏袒夏姚,夏姚那个贱女人!”
他大肆口吐莲花,听得外面守门的婢女们战战兢兢的。
这些话若是被皇女听见,后果不堪设想。
几人正紧张,却说曹操曹操到,二王爷和三王爷正踏过大门。
她们赶紧清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呼唤屋内的夏闵。
“殿下,不好了,两位王爷到了。”
夏闵骂的正欢,婢女的声音,他根本没听到。
婢女还要提醒,可此时两位皇女已经穿过了长廊,很快就要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跪倒在地,扬声道:“恭迎二王爷,三王爷。”
夏搵嘴角挂着柔和的笑容,只是摆摆手,“你们殿下在里面吗?他情况如何了,身体可还好?”
两个婢女此时已经满头大汗,正要回应,夏和婧却听见里面传来的碎碎念声,不禁惊疑出声。
“五弟在说什么?”
那婢女急切想要回答,却被夏搵一个冷眼打断。
她凑近了房门,听着那夏闵的谩骂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说什么女子为天,简直荒唐!明明男子也不差!”
“夏姚那个贱女人……”
“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公平,身为皇子又如何,我要改变……”
着实听不下去,夏搵径直推开房门,声音清冷几分,“五弟,你这般愤慨,是要改变谁?”
夏闵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戛然而止。
他僵直着身子缓缓扭过头来,“两位……姐姐,什么时候来的?”
他有些慌乱,浑然忘记身上的伤痛,跌跌撞撞下床。
“我只是发发牢骚,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着实憋了一口气,难受。”
夏搵似笑非笑看着他,“若不是今日,我们还真不知道,你对姐姐们存有这么多意见。”
“我没有,我只是……”
夏闵慌张想要解释,却被夏和婧打断,却见她面色凝重,“五弟,你方才说的那些话……着实有些不妥。”
那些话,她们都听见了。
夏搵面无表情道:“既然五弟无大碍,那么我们就先离开了。”
拉着夏和婧大步流星走出院门,夏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五弟,我早就察觉不对劲,果真,他对我们女人可是心存不少怨言。”
夏和婧眉头紧锁,刚开始她和夏闵关系还不错,却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来,四妹打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夏搵微微颔首,声音冰冷,“我信四妹。”
屋内,夏闵一把掀翻桌子,表情扭曲。
“她们进来,为什么没人向本殿汇报!”
那两个守门的婢女吓得颤颤巍巍,却还是小声为自己辩解。
“殿下,我们提醒了,而且提醒了不止一遍,您一直没有动静,我们也没办法啊。”
深吸一口气,夏闵抬手揪住那婢女衣领。
“废物,都是废物!”
也不知道她们两个听了多少他的碎碎念,方才他说的那些话,可都是谋逆之言啊!
该死的,难不成那个计划要开始了吗?
他坐立不安,在房间里反复踱步,心思沉重。
看来,只能这样了。
他回屋换了一身朴素衣裳,唤了暗卫过来,挥毫写一封信,让暗卫带走。
做完这一切,他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急匆匆出门。
殊不知,他的举止,全都在女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