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记者们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闪光灯在两人之间疯狂地闪烁。
沈亦歌红唇微抿，脸上不见丝毫笑意，只是定定地站在崔海盛的对面看着他。
电脑屏幕前的顾嘉炜当然能看见了招待会现场的场面，脸上不由闪过一抹慌张。
不过很快就想到了，这件事自己做得隐秘，按理来说不可能留下痕迹，沈亦歌顶多也就只能抓住自己推出去的那人。
就算是崔海盛跟自己有亲戚关系又怎么样？
沈亦歌没有证据，就算是怀疑自己又能怎么样？
想到这里，顾嘉炜的脸上隐去慌张，更多了几分坦然，嘴角露出几分得逞的笑容。
崔海盛见沈亦歌没有伸手的打算，看了一眼周围还在闪烁地闪光灯，只好讪讪地放下了手。
他脸上的阴郁也不过就是一瞬之间，接着很快恢复了得意的笑容：
“不知道沈总找我有何贵干？”
周围的记者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情，见沈亦歌如此，又说开了：
“海盛科技的崔总好亲和，这个亦歌网络也太不识抬举了，这时候竟然连手都不愿意跟崔总握。”
“就是，她算什么呀？明明就是自己理亏怎么还好意思摆出这一副高傲的样子？”
“你看她板着一张脸的样子，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不知道还要装给谁看。”
这群记者的议论声一阵大过一阵，甚至不避讳着沈亦歌，显然就是要给她难堪。
沈亦歌的脸色淡然，像是没听见周围难听的议论一般，红唇轻启：
“听说就是崔总指控我抄袭的，不如现在就请崔总上台来说说我怎么抄袭贵公司的创意了？”
崔海盛的眸中透露着难以置信，他没想到沈亦歌会有这样的安排。
他就连最基础的编程也不懂，哪里能懂什么互联网技术？
他今天被安排过来，不过就是要当着那么多的记者的面给沈亦歌难堪而已，当然顺便也给自己的公司积攒一波知名度。
“沈总这可有些强人所难，我上了年纪，不像沈总那么年轻，哪里懂这些？你抄袭的作品不过就是我公司里的年轻人做的。”
崔海盛说着，手不自觉地摸上额头，好像要擦擦刚才冒出来的虚汗。
“崔总既然这么说，那也好，不如就把你公司开发我抄袭的程序的员工请来给我们解说一下吧，这程序做得实在是精妙，我还有很多不懂的想要跟他请教。”
沈亦歌说着眸中闪过几分戏谑。
她就是要确定崔海盛究竟懂不懂编程，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连最基础的都不懂。
不然总能上台说两句。
“这是怎么回事？所以现在亦歌网络承认自己抄袭了？”
“那她为什么不道歉？这不是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吗？”
“对呀，现在难道是想要垂死挣扎一下吗？”
“我看她就是自己说不出什么道理，所以想要为难崔总一下。”
一旁的记者这会儿可都坐不住了，听着沈亦歌亲口承认了，又在一旁对着她指指点点起来。
只有站在沈亦歌对面的崔海盛再也得意不起来，额头上竟然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沈总，这样不好吧？现在是工作时间，让人这么赶过来讲解这种专业的东西，浪费得可就是大家的时间。”崔海盛讪笑着说道。
“无妨，贵司员工因此造成的误工费用由我来承担，这里所有的记者因为在我这里浪费了时间而耽误了工作安排，我都可以承担损失，现在麻烦把他请过来。”
沈亦歌微微扬起头，声音带着几分清冷，说话间眸中的阴厉更加深了一分。
“好大的手笔，可不是说，好多合作商都跟亦歌网络解约了，它离倒闭不远了吗？”
“到时候不会抵赖吧？我晚上还有一场专访呢！”
“怕什么？有那么多摄像机拍着，她从哪里抵赖？”
沈亦歌的眸光淡然，却莫名让崔海盛感觉到了几分威压。
他伸手擦掉额头上又一次冒出来的一层薄汗以后，嘴角勉强挤出来了一丝笑容说道：
“沈总，请容许我到外面去打个电话把人叫过来。”
“那就麻烦崔总了，我记得海盛科技应该离这里很近，开车也就不到五分钟的路程，想来应该不会让人等太久吧？”
沈亦歌的嘴角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崔海盛觉得就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的胸前根本喘不过气来。
嘴角的笑意又淡了几分，只能说是勉强保持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是当然的，沈总，只要我打完电话，不出十分钟他就能赶过来。”
见沈亦歌颔首以后，崔海盛才走出会议厅。
这里确实离海盛科技很近，但是却离顾氏集团很远，沈亦歌选择的举办记者招待会的地方是花了心思的。
大家诧然地望着沈亦歌，似乎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既然已经承认是抄袭了，那为什么不赶紧道歉？
现在的做法好像还有几分自取其辱的意味。
不过会议厅的后门很快打开了，服务员鱼贯而入端来了一些茶点还有清茶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