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你再这样搞下去,神仙都救不了。”
“还有。”
“还有,即使来一次,也根本没有意义。”
“早已经什么都迟了。”
“你明知上辈子去过很多方,不缺钱、吃过所有吃的东西、玩过所有有趣的玩意。在那些幼稚的街边零食、郊游野餐,和初生打闹,艰涩难懂的文学名着……”
“都不在乎。”
“早什么都不在乎了。”
“根本不是演一次,能抹掉过去的不堪。像一个硬盘,算格式无数次、写无数次,覆盖无数次,真正存在过的痕迹可能此抹除么?”
“染黑的东西是染黑了,坏掉的东西是坏掉了。新来过视而不见,当做过去没有发生,这种事不相信。”
“……”
“seth。”
霍修珣没有应答。
他低着头,无法呼吸,狠狠咬住唇几乎咬出血来。
究竟是什么样的劣根『性』,才能让他即便面对是世界上最美的烛火、最的人,还是疯了一样胡言『乱』语。
其实明明很简单,只要像曾经的绿皮小恐龙一样,坦率弯起眼角微微笑。开心围着屋子跑一整圈:“裴临哥哥喜欢这些啊——”
很难吗,为什么这都做不到。
“seth。”
“了,不哭。”
裴临无奈,他早习惯了某些人的言不由衷。
“是,一个硬盘不管格式多次,真正存在过的痕迹确实都还在。可一旦放进去了新东西,你新打开,看到的会是新的内容了不是么?”
“像这个新年,来一次,们都做了不一样的事情。以后再想起,除了曾经的冷清,也会有大家一起去山上玩、吃鲜花饼和火锅的热闹。”
“会有院子里差了一根线没接通的灯,会翻的秋千,差点冻死的小植物,有蜡烛,还有……”
他抬眼看了看窗外,外面看着很冷,树枝看着也是光秃秃的,漫天繁星却是一种钻石的蓝。
“还有整个天上的星星。”
屋子里安安静静,烛火继续摇曳。
裴临伸出手,指尖蹭掉年脸上的咸涩的水渍。
满心爱怜,满溢温柔,无可奈何。
“了,不哭,等明天天亮,陪去修灯和秋千不?”
“会枸杞搬回屋子,以后你帮养。”
“,乖了,不哭。”
“……”
“seth。”
裴临叹了口气,他确实也想不出多哄人的技巧。只能又蹭了蹭他的脸颊,想了想,有些笨拙凑过去,对着咸涩的痕迹轻轻『舔』了一下。
“……”触感和想象略微不同。
年的脸颊触感和幻境里成年人的并不完全一样,非常柔嫩,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裴临也有些懵,刚想要多试一口,手腕抓住。
霍修珣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断断续续:“你究竟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怎么可能不知,这是什么傻问题?
裴临刚要开口,却猝不及防嘴巴霍修珣捂住。
“别说。”他音颤抖,垂着琥珀『色』的眸,乞求一般,“什么都别说。”
裴临:“……”
他有点跟不上seth的脑回路,但看他一副呼吸困难、再难承受的样子,点头什么也没再说。
那一夜浅浅烛光,有些人居然想下楼睡沙发。
不说的裴临硬生生拽住尾巴捉回来摁床上,一夜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