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穆婉宁不解的看着她。
上官若看着她茫然的神情,不由的怀疑是不是这几年殷离的缘故让这个原本还算是精明的姑娘也变得蠢笨了,按理来说不应该啊,只是怎地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许是上官若的神色太过明显,让穆婉宁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脸上也不服气的露出一抹温怒。
“若若,你是不是在腹诽我什么?”
上官若哪里敢承认,无奈一笑,捏了捏她故意鼓起的腮帮子笑着说道:“我哪里敢,只是有些意外一向聪慧的婉宁这会子竟犯了傻,一时半会儿有些惊诧罢了。”
“若若,你还说没有腹诽!”穆婉宁气呼呼的说道。
上官若是故意调侃一句,不过也没想着不给她留脸面,所以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倒是认真的给她分析起来。
“若若应该没有忘记国师给我们的时间只有十日吧?”
“这是自然。”
“这十日的时间一是聂涪他们毒发的时间,二来就是以他的本事只能拖延十日,不,最多十五日,所以相较于我们,国师等人显然更加着急,至于消息……”上官若轻嗤一声,“往年国师都可以得到圣宫传出去的消息,要是我们真的说服了圣女出山,圣宫里的人自然会给国师等人传递消息,好让他们稍安勿躁,可如今莫说是传消息了,就是十一组的人都活的好好的,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出去,只有两个原因,一个便是我们全部死在圣山里,第二个就是咱们叛变了,你说国师会相信哪一个?”
此话一出,穆婉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上官若笑眯眯的看着她继续道:“毫无疑问自然是第二个,至此国师将会大发雷霆,为了让他手里的权力集中,他怕是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底牌将内乱平息,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攻打凤云国,为了就是一个措手不及,再一个婉宁可以大胆的想象一下,一旦国师带着人攻打凤云国,首当其冲的便是忻州城,届时殷离自然得出征,而见到殷离之后国师便将你的死讯告知或者是利用有你的消息来威胁殷离,你说说他所筹谋的事情可否能成?”
话已至此,穆婉宁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目瞪口呆的看着上官若的同时,一颗心就像是被一只的小手紧紧的揪起,疼的让她止不住的大喘气。
上官若顺手给她顺气,然后继续道:“婉宁不必紧张害怕,我说的这些也不过是猜测,也许国师那种人压根就没有那种胆量,毕竟东维国想要权力的人不仅仅是他一个,还有一个姓谭的。”
穆婉宁哪里听不出上官若最后的这几句是在安慰自己,为了不让她担心艰难的挤出几抹笑容,忧心忡忡的看着外头好似在祈祷老天爷保佑赶紧停雪。
上官若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陪着她坐着。
但是她脑海中却在不停的盘算着刚刚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她倒也不是危言耸听,只是有些事情确实是得掰开了揉碎了告诉穆婉宁。
毕竟以目前各国的情况来看,凤云国与周边各国迟早都有一战,就看是哪国率先挑起战争了。
日后她要是不在凤云国,贤安王府里怕是和穆婉宁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与其让她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家闺秀,倒不如让她也接触一下这些信息,指不定以后殷离也愿意和她说说这些事,这样她应该就不会寂寞了吧!
上官若微微垂眸,黯淡了眸光,但是心底这个想法却越发的坚决起来。
所以她并没有给穆婉宁太多的时间伤春悲秋,很快就让她再次打起精神,然后不着痕迹的又同她说了一些各国的消息,当然大多数她也只能做到心中有数,至于真正掌握各国消息的还是属十一组众人最为全面。
穆婉宁这两日便被迫听了各国的信息,直到最后她才恍然发现原来在大行皇帝离世之前凤云国已经成了各个国家嘴里的一块肥肉,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盯着……
“若若,离哥哥现在恐怕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吧?”穆婉宁披着厚厚的狼皮拉着上官若坐在山洞外侧,一抬头就能看到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银色的光辉懒懒洒下印在大地上将地面上的白雪反射出淡淡的光亮宛如披上一层轻薄纱布甚是神秘美丽,只是无人欣赏。
上官若不着痕迹的往前坐了坐,用半边身子帮穆婉宁挡去一些寒风,听着她这带着怀念的话不由的笑了笑:“婉宁这是犯相思了?”
穆婉宁闻言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不过很快在她揶揄的眼神下小脸就爆红不已,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最后才呡着唇承认道:“自与离哥哥在一起之后,我就从未离开他这么久过,说不想念自是假的,可更多的还是担心,怕他被人蒙骗,更怕他因为我的失踪而闹出什么事情,以前浑然不觉,是因为离哥哥从未让我真正接触过这些事,但是这两日听了这么多消息之后,我是真的害怕了。”
殷离是个有大志向的,更别提他的身份。
如今那个位置他虽说是拱手相让,但实则是为了凤云国的百姓而蛰伏。
但是别忘了他性子一向要强,如果钻了牛角尖,管他什么黎明百姓,怕是早就忍不住要将这天下覆灭。
若他真的犯了倔,回头怕是真的要成为了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