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上官若所猜测的一样,谭月祯等人确实是想要派她去“圣山”一趟。
上官若闻言眉梢微抬,精致的小脸上透露出几分诧异的神情看着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脸温润的谭月祯,唇角微微勾起,轻笑出声后开口:“呵,亏你说的出口,圣山乃东维禁地,莫说是寻常人不能进,就算是进去了如何抵挡得了那山里的飞禽走兽,就算是我武功不错可到底不是神,还是说你们本来的意图就是打算让我在里头丧命?”
这话可谓不客气,谭月祯听后紧张的站起身来,皱着眉头呵斥道:“若儿,我不许你胡说。”
上官若对于他的呵斥压根就不放在心上,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直接端起身侧的茶盏呡了一口。
谭月祯见状有些无奈,只好耐着性子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认真的开口:“若儿,你要相信这世间谁都有可能会害你,但我绝对不会,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活着,然后成为谭府的当家主母,你可明白?”
“当家主母?”
上官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好一会儿后,笑声戛然而止,将手里的茶盏直接往旁边一甩,叮铃哐当,茶盖落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你这玩笑开得可真大,一边让我去死亡禁地,一边口口声声表达情意,谭……祯哥哥,可见你对我的情意可真是廉价啊!”
上官若故意喊出“祯哥哥”三个字,看见谭月祯脸色变了变,眼底更是透露出一抹愧疚,心底止不住的冷笑。
“若儿,我……”
“圣山有多危险,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若儿,我明白,圣山确实是危险,这些年我与国师分别派了不少人去闯禁地,可就像是你说的那样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们也着实是没办法才寻到你头上,毕竟这十几年间除了你,旁人再无这个本事。”
谭月祯拧着眉头一脸恳求的看着她,态度倒是十分好。
可惜上官若却根本不愿意进入圣山,且不论那里头到底有多危险,进去了有没有办法回来,更别提圣山里头还住着那样一个人物。
一想到那个人物,上官若身上就止不住的起鸡皮疙瘩。
“若儿,如今东维国内已经大乱,宫中更是处处是险境不说,边境小国更是蠢蠢欲动,想要平内政,抵外敌,我们必须得拿到虎符,可圣上哪里会听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话,所以圣山必须得走一趟,请那位出面才行。”
上官若压根就不在意东维到底乱不乱或者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是东维国被灭了又与她何干?
她一向都是冷清冷意,若非是这次他们聪明的拿捏住了穆婉宁,估计在见到谭月祯的那一刻就直接下死手了,怎么可能还会容忍他到现在在自己面前胡说八道。
见上官若一直没有表态,谭月祯的耐心也快要消耗了。
只见他温润的神情渐渐的暗沉下来,原本还算是柔波荡漾的眼眸这会子已经变成了漆黑一片,盯着上官若的目光也带着几分不善,咬着后槽牙开口道:“若儿,本大人好好同你说是希望你可以主动点答应,但你别给脸不要脸,别忘了贤安王妃体内可还有毒呢,若无解药,估计过不了半个月,她可就要肠穿肚烂而亡,你舍得?”此话一出,上官若猛然抬头看向他,眼底燃起熊熊的怒火。
“谭月祯,你威胁我!”
谭月祯被她这样怒视,心底也有几分不忍,但是为了大业不得不狠下心来。
“若儿,我从未想过威胁你,但是你真的太不乖了,想当初栽培你的时候,莫说是国师了,就是本大人也出了不少力,为的便是在这种时刻能够让你好好发挥而不是让你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上官若闻言冷笑出声,“谭月祯,你屎盆子还好意思往我身上盖啊,当初可是国师和你先不要我的,而我没有得选。”
“若儿,当初的事暂且不提,你这身本事总归是我们花费精力教给你的。”
“凭什么不提!”上官若突然大喝道。
这一声极其的大就连外面守着的下人都吓了一跳更别提毫无心理准备的谭月祯。
只见谭月祯愣了一下,眨了一下眼再看向上官若的时候就发现她眼眸猩红,怒火中烧,好似下一秒就出手一样。
他下意识的做出防备的姿势,等了许久也不见上官若动作这才松了一口气。
“若儿!”
上官若就这样静静的盯着他,好一会儿便笑道:“凭什么不提,谭月祯,你不是不知道当初我是被他直接抛弃在战场上,现在告诉我往事不提,凭什么,难道就凭我现在好端端的站在你们面前,所以就可以忽略当初我经历的种种吗?”
“若儿,不,不是这样的,自打国师将你抛弃在战场上之后,我一直都在派人寻你,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我从未放弃过你。”
“呵,谭月祯,别开玩笑了,若你真有心找我会让我在凤云国无所依这么多年吗?”上官若毫不客气的拆穿他的虚伪,“至于后来再找我,无非是有探子得知我还活着的下落,不是吗?”
谭月祯被她这话挤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竟是沉默了。
上官若吸了吸鼻头,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