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官若的回应,谭月祯还有那么一瞬间的高兴,岂料在听完这句话的时候那股子高兴瞬间就烟消云散,在心中叹了第三百五十二次气之后,认命的回答:“谭府眼下无主人,自然是在他那儿。”
上官若闻言倒也不意外,只是加快速度朝着国师府走去。
谭月祯自然是不愿上国师府,可碍于上官若要去只好舍命陪君子走一趟。
二人畅通无阻的来到国师府,不知是巧合还是蓄谋,原本这个时辰应该是在宫中的国师大人竟然就在府上,听到底下人的通报还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端起茶盏呡了一口才由着底下人将两人带进来。
再次见到国师,上官若再不像是之前那般故意演出唯唯诺诺的样子,反而是像一柄刚刚出鞘的锋利宝剑,毫不客气的寻了个位置坐下,冷眼看着好似假寐,肆意潇洒的某人,轻哼一声便开口:“依你的意思,我来了,人呢?”
国师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但是却因为这句话蓦地皱起眉头,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不虞。
“小若儿,难道这就是你对本国师的态度,嗯?”
国师不悦的将手中的茶盏搁置在矮桌上,许是因为不悦,所以动作也不似以往那般轻柔反倒是带着些许力道,以至于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上官若哪里瞧不出他不高兴,可这与她何干?
只见上官若嘲讽似的勾起唇角看着他:“大人,我人都已经来了,你何必再端着性子要这些虚的做甚,倒不如把人交出来,咱们也好商量。”
“小若儿,看来你当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别忘了这里是东维国都,你坐的地方是国师府,本国师的地盘,也许一个不高兴,你想见的人就会因为你的不敬而吃苦头。”
国师见不得上官若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
因为上官若的这种态度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更会让他恨不得就此将她拿下,然后关进密不透风的暗室里狠狠蹂躏一番,最好是将她身上那些傲骨一根根的折下,好让她明白到底谁才是主导者。
上官若太过了解国师,所以只需稍稍一眼就足以从他那双污浊的眼里知道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在瞥了一眼他眼眸之后,上官若脸色也沉了下来,拧着眉看着他。
“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心呐。”上官若红唇轻启,清冷的声音吐出来的话犹如刀子一般狠狠的扎在国师的心上,让他的脸又黑了几分。
上官若却像是没看到一样,自顾自的端起矮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后放下才继续看着他问道:“大人果真不打算让交人?”
“小若儿是要威胁本国师吗?”国师阴测测的反问道。
眼见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的凝滞,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谭月祯皱了皱眉头,也寻了个位置坐下,直言道:“若儿,你何必跟国师过不去呢,他这人年纪大了,耳根子软,大不了你就说两句软话给他听听,毕竟你可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想来还是不会舍得下你面子。”
“软话?”上官若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莫名的捂着嘴就笑了好一阵,直到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越发不善的时候的才堪堪停住,微微挑眉看过去,盯着谭月祯那张道貌岸然的脸缓缓道,“国师大人确实是教会我不少东西,也让我受益匪浅,但是偏偏大人从不曾教过我说劳什软话,所以抱歉,要么你们把人交出来,让我带走,要么咱们就耗下去,反正我时间多得是,不着急。”这几日上官若是故意不搭理谭月祯,为的也就是试探他的底线。
经过三日的试探,她敢肯定谭月祯和国师合作设计将她诓回东维定是有事要求她,而且是只有她才能做得到的事情,如此便不难猜测他们要她回来的意图。
正因为此她才敢在国师面前暴露出本性,一来是想要让他们知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二来更是为了在接下来的事情掌握主导地位,否则到了他们的地盘便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对她接下来的行动可就有所阻碍。
国师俨然没料到不过数月不见人,上官若竟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敢在她面前放肆不说,甚至身上的气势隐约还有压过自己的意思。
当然,国师是选择性忘记当初上官若是如何戏耍自己。
“小若儿,你太放肆了。”
上官若优哉游哉的靠着木椅靠背,再次端起茶盏,摩挲着茶杯边缘,感受着茶水带来的温热,勾了勾唇角:“放肆又如何,大人是打算在这里将我击杀吗?”
“小若儿想死?”国师忽地眯了眯眸子透出丝丝的威胁。
上官若也眯了眯眸子,淡淡的回答:“能活着自然是不想死,毕竟死过一回的人才真正明白活着的好处。”
“小若儿这是在怨本国师了?”
“不该怨吗?”上官若笑着反问道。
国师盯着她精致的容颜,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气的端着茶盏的手背都绽出几条青筋,显然真的很愤怒。
上官若宛如眼瞎了一样全然当做看不见,悠悠的喝了一整杯茶,平静的放下茶盏后再次看着他开口:“已经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国师大人到底是不肯交人,还是人根本不在你手中?”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