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昏倒乃是大事,所以没一会儿就传的整个王府人尽皆知,穆婉宁知晓后更是一着急就掀开被褥要亲自去瞧,好在上官若态度强硬一把摁住她的肩膀让她没法动弹。
“若若,你让开!”穆婉宁气结的说道。
这段时间殷离几乎是日日夜夜衣不解带的照顾她,眼底的乌青就像是镶在上面的一样,一想到他竟因为照顾她而劳累晕倒,一颗心就止不住的心疼起来更是无比的内疚。
上官若看着如此着急的穆婉宁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声音依旧清冷,缓缓开口:“婉宁,你现在自己身体什么情况难道不清楚吗?”
“若若……”
“还是说你想自己还没走出这个院门就跟着昏倒,我可告诉你盛老只有一个,照顾了你可就没法照顾殷离了。”
上官若故意说出这种令她恐惧的话来。
果不其然,穆婉宁闻言瞬间就噤声了,只是目光里带着几分担忧的神情看着她。
上官若最是看不得她这眼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才说道:“行了,我受累替你去瞧一眼可行?”
“若若,我真的不能自己去?”
“你说呢?”上官若有些无奈的反问道。
穆婉宁微微垂眸,硕大的眼眸垂敛,长长的睫毛有些颤抖可见她的心底实在是担心。
奈何上官若一向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所以在面对穆婉宁这可怜巴巴神情的时候,虽说心有不忍但依旧可以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惹得穆婉宁以为自己魅力大减越发的颓丧起来。
看着穆婉宁脸上的小表情,上官若心底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脸上却依旧一点也没有显示出来,只是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淡然的问上一句:“所以还需要我去瞧瞧吗?”
言外之意便是她若不需要,她也就懒得去。
反正在她看来殷离是死是活与她无关,再者她又不是什么大夫,而且神医可就在他身边,所以有什么好担心的?
然而,穆婉宁却猛然抬起头看着她很是认真的同她说:“若若,你若愿意去瞧瞧那是最好不过了。”
“当真要我去?”
上官若还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
穆婉宁重重点头,看着她露出一抹苦笑:“若若,这世间只有你会一直同我说实话,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上官若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过转念一想便也释然了,毕竟,殷离昏倒的消息是意外传到主院里的。
但殷离要是知晓自己昏倒会让穆婉宁担心八成是会封锁消息又或者是让底下人传假消息给穆婉宁。
毕竟只有这样他才会认为穆婉宁不会担心自己可以好好养身体。
上官若对上穆婉宁认真的眼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直接站起身来,看着她说道:“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来给你们夫妻俩还债的。”
“若若,你最好了。”“停,可千万别给我塞什么糖衣炮弹,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正好我也有事要过去,索性就替你瞧一回好了,不过你也别担心盛老在那儿呢,而且殷离那小子不会有事的。”
要知道那家伙可是有福之人,之前那样的事都没有把他怎样,怎么可能会因为劳累昏倒而出事呢?
“那我便等着若若好消息了。”
“回头他醒了,我亲自让他给你送好消息来。”
“好。”
在穆婉宁目光的催促下,上官若不情不愿的离开了主院前往盛老的院子。
谁曾想在去盛老院子的路途中竟碰到了云飞一众人。
只见他们一个个都面带委屈的看着自己,活像是被男人抛弃的小媳妇一样。
“云飞,你们这是怎么了?”上官若有些错愕的问了一句。
不等云飞回答,老狐狸军师就直接走上前来看着她控诉道:“上官,你这待客之道莫不是被狗吃进肚子里了,一到王府就抛下我们兄弟几个,让我们在这陌生的地方孤立无援,坐立难安,甚至这府邸的人竟然还对我们几个动手,这到底是这府邸主子的下马威还是你吩咐的?”
上官若:“???”
军师所说的每一个字上官若都听见了,但是这话组合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了。
上官若一脸茫然的看着控诉到快要委屈落泪的老狐狸,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轻声道:“老狐狸,你刚刚的话是说府邸里有人对你们动手?”
“可不是嘛,我们哥几个陪着你一路从京都赶路到忻州城,这途中连个囫囵觉都没有睡过,好不容易抵达目的地,有小厮领着我们去偏僻院子里歇息,本来还挺高兴的,谁知道连屁股都没有坐热就有一群人二话不说就动手,这不我们这群人就被赶到这花园里了。”
听完军师的话之后,上官若越发觉得纳闷,甚至直言道:“怎么可能,在回府的时候我便吩咐过门房小厮,让他找管家说明情况好好招待你们。”
“呵,如果好好招待便是对我们刀剑相向的话,那贵府上的招待可真是好得不得了。”军师没有再插科打诨而是冷着声说了这么一句。
上官若闻言越发觉得奇怪,直到看到这群人身后慢步走来的一个熟悉人影,眉头微微皱起,一把拨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