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宁看信的速度并不慢,只是这整整两页的纸内容却只有一个……
“离哥哥,这信是京都寄回来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穆婉宁语气里还夹杂着些许讶异和怀疑。
殷离何尝不知她话里的意思,微微颔首回答道:“的确,京都寄回来的,而且是明风的亲笔信,可见这小子对上官若真的是有很大的怨念。”
不错,足足两页的信纸,内容看起来满满当当,实则就是在抱怨说上官若油盐不进,一路上无论他提出任何要求都被拒绝不说,就是最后将穆婉宁搬出来都会被挤兑,总之他受了多少委屈在这两页纸上展现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若非知晓明风是个什么样的人,穆婉宁还真会以为写出满是怨念的两页纸的人应该是个十足的怨妇。
穆婉宁闻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拿着信纸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尴尬的开口道:“明风这家伙去了一趟京都,看来真的是受了不少委屈。”
殷离听见穆婉宁如此无奈的话语也是笑了笑:“谁说不是呢,不过眼下飞云骑那边的训练确实是需要上官若的帮忙,所以估计请这尊大佛还得阿宁出马。”
“我?”穆婉宁有些意外的看着殷离。
殷离无奈的点点头:“上官若与阿宁关系好,想来由阿宁出马去说服应该会听。”
“离哥哥,若若不愿意掺和咱们的事,其实也是出于替咱们的考虑,可咱们硬要让她来帮忙,会不会有些强人所难啊?”穆婉宁有些担忧的问道。
殷离并非没有想过这个事情,只是如今的飞云骑训练已经到了一个瓶颈,需要懂得谋略且武功高强的人来给他们一个刺激,而上官若就是最好的选择。
倒也不是说殷离不懂什么兵家谋略,但是相较于真正经历过战场的上官若到底还是差上一些。
穆婉宁眼瞧着殷离的目光黯淡下去,心底不知怎地就有些钝痛,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开口道:“离哥哥,我……我试试吧,只是若若性子孤僻桀骜,所以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行。”
“没事,你同她提一句便是,如果实在不行我再寻别人就是。”
殷离宽慰着拍了拍她的头顶,但是眼底却闪过一抹遗憾。
穆婉宁自然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不忍看便侧过头,沉默了几瞬便说起了其他的事。
殷离也十分配合的将这个话题给略过。
几日之后,明风拦住了上官若并且将忻州送来的信件扔给了她。
上官若眉头紧蹙的盯着信件面上那几个熟悉的字迹不由的冷笑一声:“明风公子还真是不嫌麻烦啊,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我身后不说还有时间给忻州去信,还说动了殷离找婉宁说情?”
她都不需要看信里的内容都能猜出写的是什么。
明风面露一抹无奈的笑:“上官姑娘,不好意思,属下也只是为主子办事,自当事无巨细的禀报上去,至于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您手中。”
上官若冷嗤一声,拿着信什么也没有说就直接回了房间。
哐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合上。
上官若气愤的将信拍在桌上,顺手倒了一杯水,直接灌下去之后消了一点心火,这才再次将目光放在信件上,想了好一会儿才打开。
入目的依旧是熟悉的字迹,至于内容与她猜测的一样。“小没良心的东西,还没跟你算账倒是给你老相好求情来了。”上官若没好气的低骂了一句,一直抓着信件的手不由自主蜷起将平整的信团成一团。
然而,最后上官若并未将信件扔掉反倒是小心翼翼的将褶皱的信再次抚平,轻手轻脚的装回信封里便拿起来塞进包袱。
接下来的几日明风一直跟在上官若的身后,显然是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回去。
只可惜上官若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还如之前一样偷偷潜入皇宫好几回。
奈何明风轻功虽好却也不敢像上官若那样大胆的潜入宫中,所以每每看到上官若进去之后只敢在外头候着,而今日一如往常一般。
谁知正小憩着一个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明风,明风!”
明风吓得一激灵,下意识的就摸到腰间的软剑刚要拔出来就意外的看到站在树下的人竟是早些时候拜访过的曹阁老。
他愣了一瞬便飞身下来,拱手行礼:“曹阁老。”
曹阁老见状摆摆手,轻笑道:“明风公子可是在等上官姑娘?”
明风闻言微微一怔,眼眸瞬间瞪大显然很是意外。
曹阁老却笑笑道:“明风公子莫担心,上官姑娘没事,而且你的位置还是上官姑娘告诉老夫,她让老夫转告你一句,让你先行回忻州。”
听到这话明风不由的纳闷起来,皱了皱眉头看着曹阁老。
“曹阁老,当真是上官姑娘同你说的?”
“这还有假不成?”
明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怎么,明风公子是在怀疑老夫?”
“明风不敢!”明风急急的说道,但是心底的怀疑却没有就此消除反倒是越发严重,“只是属下还有事要告诉上官姑娘,不知曹阁老可否行个方便?”
曹阁老是何许人也,一听到这话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