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宁说话的时候依旧是温温柔柔,但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让上官若很是震惊,可不等她开口说话就听见温柔的声音继续响起。
“若儿,你会替我保守秘密的,对吗?”
上官若闻言不由的瞪大眼眸,看着她直接厉呵:“婉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你现在这身体情况,一不小心就极有可能……”
“若儿,离哥哥和刘将军更重要。”穆婉宁忽然打断上官若的话。
此话一出,上官若脸色越发难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视她的眼眸冷声开口:“婉宁,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根本不能沦为一谈,再说了你明明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办,你让大家怎么办,还有,你是不是忘记了忻州可不仅仅有殷离那家伙,还有你爹娘,祖母,难道这些你都不在意了吗?”
在意,如何不在意!
穆婉宁在心底大声的呐喊,然而面上却依旧与寻常无异,只是轻叹了一声。
“若儿,你说的我都明白。”
上官若抿着唇看着她,没有说话。
“可是,若儿,你要知道现在的情况殷离很危险,而且他的危险极有可能会危害到旁人,这一点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还有刘将军,虽不曾看见,但今天被你抱入院子里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重的血腥味,不是你身上的,想来应该是刘将军身上传来的吧,所以他们比我更加急迫,更加需要师父。”
“可你……”
“若儿,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而且别忘了我好歹也是师父的徒儿,这段时间武功,医术,我都不曾落下,给自己调理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放心好了。”穆婉宁说到最后的时候还朝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上官若有些狐疑的看着她。
穆婉宁见状直接反握着她的手,好似撒娇般的摇了摇她的衣袖说道:“若儿,师父年纪大了,为殷离操心,照顾祖母等人已经够累的了,真的没必要再让他替我这个小辈担心了,而且我向你保证,一定没事,所以你就帮我瞒下来,好不好?”
此时此刻,穆婉宁撒娇的模样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小猫崽子一样,说出的话软软糯糯,听着人耳朵里更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上官若本就因穆婉宁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十分亲近,之后在同她接触之后也是极其喜欢她这个人,现在更是拿她没辙,所以几乎没有怎么犹豫便同意了她的话。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穆婉宁目的达成立马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只是她的脸色稍稍有些苍白,所以哪怕是笑也让人极为心疼。
上官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戳了戳她光洁的额头:“你啊你,总是这般替旁人着想,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想一想?”
穆婉宁笑着将她的手给拿了下来,然后看着她很是认真的说道:“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虽说是替他们着想,但实则也是方便了我自己。”
“惯会说这些歪理!”上官若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脸颊。
穆婉宁吃痛的皱了皱眉头,像是生气般的瞪了她一眼被上官若抓住后又是一阵“惩罚”。
两人胡闹了一番之后,穆婉宁便察觉到上官若眼底的乌青,索性就拉着她回到自己的床榻上,推着她上去。
“婉宁?”
“若儿,你肯定是马不停蹄的赶回忻州,还未睡过一个囫囵觉吧,今儿就甭走了,和我凑合一晚好了。”穆婉宁话落自己也跟着上了床榻。上官若本意是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可外面却被穆婉宁占据了,无奈之下只好顺从她的意思。
许是真的困了,没一会儿上官若便入睡了。
躺在外头的穆婉宁听着身侧平稳的呼吸声,轻轻的转过头看去。
上官若卸下了长久以来的防备,安安静静的睡着,恬静的睡颜十分美丽动人。
穆婉宁盯着她看了许久,忽而抬手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她的眉眼,指尖缓慢而轻柔的划过她那又长又翘的睫毛,低喃的说了一句:“抱歉,若儿。”
这一句声音极低,低的似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次日一早。
一抹金光透过窗台打入屋内恰好照在床榻上。
穆婉宁皱了皱眉,不情不愿的睁开眼才发觉已经是白日里,复闭上眼眸缓了一会儿才撑着床榻缓缓起身,侧过头一看才发现身侧原本应该酣睡之人竟不见了。
“若儿……”穆婉宁轻声喊一句。
殊不知恰好房门被人推开,上官若一袭干净利落的赤色劲装穿在身上,而她手里端着的明显是刚刚熬好的米粥。
“醒了?”
“若儿起的很早。”
“习惯了。”上官若淡淡的回答,然后将托盘上的东西放下便继续道,“米粥是明风送过来的,我和刘将军都尝过了,味道很是不错,想来你应该也爱吃。”
“若儿都说好的肯定是不差。”穆婉宁笑着附和了一句便缓缓走了过去。
不过她还是先去隔壁洗漱了一番才再次回到屋子里用早膳,正吃着高兴就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在外头响起,不由的停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