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清就是殷离这个叛贼的亲妹妹,要和你抢皇位的人!”林晚恨铁不成钢。
她多希望自己早生祁景毅几年,这样就不至于他继承了皇位还是个一无所知、不谙世事的孩子。
卷在这混乱的朝堂之中,没有主见,被殷离欺骗,毫无话语权。
“那是殷离哥哥的妹妹,我是不是也该叫一声姐姐?”祁景毅忽略掉林晚比较差的状态,一心只想他在意的人和睦相处。
眼瞅着祁景毅是一头倔驴,林晚放弃了和祁景毅沟通。
就算一步错,步步错,她也得给祁景毅铺好至少五年、八年的路,保住祁家的江山,而不是任殷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让这天下姓殷。
殷离不配!
“我们各退一步,哀家把苏乐清还给你,你退出朝堂,把缜密司交给哀家,带着穆婉宁远离凤云国的京都,哀家可以保证,你能平安顺遂一辈子。”林晚试图和殷离商量。
殷离听不得这种不公平的交易。
他突然运功,一下子闪身就到了林晚的面前,大手钳制住了林晚的下巴,用了七成的力气,将林晚一张脸都捏变形了。
林晚身体后仰,瞳孔骤然放大,里面盛满了未知的恐惧。
她双手胡乱飞舞,还想用自己长长的手指甲划伤殷离的眼睛。
到底两人力量悬殊,林晚从头到尾都够不着殷离的面容。
她嘴巴里发出难听的呜咽,拼了命的侧头去看祁景毅,希望祁景毅能阻止殷离这个疯子对她施暴。
“啪——”
响亮一声后,林晚被打的耳朵嘶鸣,一颗牙横飞出去,嘴里充满了腥甜的味道。
她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方才的高傲、高贵在这一瞬间被殷离碾在地上摩擦。
祁景毅被殷离突然暴躁的举动吓坏了,他双眼变得湿漉漉的,可怜巴巴的抓住殷离的手,摇晃着:“殷离哥哥,别伤害母后,她只是口不择言。”
殷离双眼冒出嗜血的光,打得还不过瘾,他内心有一种疯狂的声音在叫嚣着,“杀了她!”
他的大手拳起,微微抖着藏在宽大的袖口。
整个人像是被丢进油锅里炸了一通,他也煎熬至极。
“殷离哥哥……”
祁景毅带着哭腔哀求殷离。
而殷离自始至终都冷漠如斯,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林晚和年幼的祁景毅,薄唇轻启,“祁景珏是怎么死的,两位不会忘了吧?”
在去封地的路上,被祁景川的人杀了。
全尸都没留下。
头颅被砍了装在盒子里像是礼物被送到诚帝手里。
这个消息送入京都时,祁景川已经被断了根!
林晚说,让殷离离开凤云国的京都,殷离就知道,这女人没安好心,想把所有好处都占尽了。
他的命,阎王都不敢收,林晚又是什么东西!
“不如这样,你带上祁景毅滚出京都,我即刻登基。”殷离带着笑俯身凑近林晚,“你觉得怎么样?”
林晚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里是皇宫!是她的地盘!
殷离一个辅国公为何会嚣张成这样?
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祁景毅小小的身板钻到了林晚前方,阻挡殷离收拾自己的母后,他眼睛湿漉漉的眨了眨,虔诚道:“殷离哥哥是认真的吗?”
“这种事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那我愿意带着母后离开,请殷离哥哥放我们一条生路。”祁景毅腰板挺直,但双膝下跪,求殷离。
林晚被祁景毅的举动惊到了。
她忘记了来自殷离的震慑,方才那些如影随形的恐惧也消失不见,她像一个市井的村妇,双眼发红,声嘶力竭的咆哮:“祁景毅,你给我起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跪叛贼的道理?
林晚悔不当初,她应该早些劝先帝,根本不能相信殷离。
狗屁的辅国公!
就是一只披着羊皮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祁景毅坚决的摇头,“我不。”
林晚揪着祁景毅的头发想要把祁景毅拉起来,拉扯疼了祁景毅,小孩儿就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漂亮的眼睛里登时滚落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白皙的脸蛋上。
“皇上,太后娘娘,辅国公,曹阁老入宫,想要觐见。”秦安的声音从慈宁宫外侧传进来,打破了这僵硬的局面。
曹阁老,当朝大儒,虽说不怎么上朝,但学生众多,都是各地的达官显贵,京中任职的也不在少数。
林晚觉得曹阁老简直是救命稻草,从天而降。
要是能说服曹阁老久待京中,上朝辅佐祁景毅,那不比殷离强多了?
“宣!”林晚就差喜极而泣。
她倏地松开祁景毅,还慌乱的拍拍祁景毅的肩膀,“傻孩子,母后是为你好!”
可她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太后的尊容?
都拜殷离所赐。
“慢着,咱们的事情谈完,我自然会见曹阁老。”殷离低沉的一声,否决了林晚。
秦安站在慈宁宫的门口,去宣也不是,不宣也不是。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