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一张脸黑了好几个度,殷离风里雨里走过来,每日过得都是把命拴在腰带上的生活,好不容易家国安定,却遭遇了被人暗算。
“不知道是菜有毒还是酒有毒,现在什么毒我都不知道,殷离只是昏迷,我先给他施针逼毒。”盛老拿出了自己的医药箱,行云流水的解开了殷离的衣裳。
银针刚拿在手里,还未开始,就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包围了整个明月宫。
小部分禁卫军带着武器来势汹汹,若不是明风在殿门口拦着,他们能一路闯入明月宫寝殿。
“奉旨捉拿辅国公和辅国公夫人!”为首的禁卫军副统领拔高音量吼道。
穆婉宁一颗心揪着来到了殿前,她直视禁卫军副统领,“什么原因捉拿我们?”
“皇上和太后宴请辅国公和辅国公夫人,但私宴后皇上就中毒昏迷不醒了,两位都是加害皇上的嫌疑人,请跟我们走一趟。”这副统领身材高大,声音粗犷,而且带着凶气,让穆婉宁听着都很不舒服。
禁卫军统领鹿野是殷离新提拔上来的人,发生这么大的事,不是鹿野来抓人,而是副统领来,其中必然有蹊跷。
太后请他们的的确确是鸿门宴。
但为了打消旁人的怀疑和猜忌,狠心给祁景毅也下毒了。
这一招,能很好的除掉殷离和殷离在朝堂的部分势力,又能培养属于自己的心腹,一石二鸟,不可谓不狠辣。
穆婉宁横在副统领的面前,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要是辅国公打算加害皇上,他为什么自己也中毒了?”
副统领耸耸肩,笑容邪魅又放荡,“那可能是演苦肉计给天下人看?”
穆婉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辅国公夫人,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太后下令,即刻捉拿你们,迟了我还得挨板子,谋害皇上这么大的事,你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就乖乖先跟我走接受调查吧?”副统领盯着穆婉宁那张美得摄人心魄的脸看了半天,咋舌道,“这么美,还有身孕,就犯事,真的是可惜了,好好祈祷,皇上洪福齐天,不然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辅国公才风光无限了一个月,就这么陨落了,太可惜了。”
穆婉宁被副统领的言辞恶心到。
但她稳住心神,直接忽略这些污言秽语。
“盛老刚好在明月宫,去内宫给皇上也诊治一下,看看皇上所中之毒,是否和辅国公所中之毒一样。”穆婉宁冷淡道。
“谁人不知盛老是殷离的人?”副统领嗤笑,“本来先帝生龙活虎,盛老治了两个月,先帝愣是下不了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盛老也有谋害皇室的罪名,说不定给皇上下的毒就是盛老这个老匹夫调配出来的,你们同罪!”
“明风,揍这个不知好歹、胡言乱语的副统领!”穆婉宁不想忍,更不打算让这人骑在自己头上。
殷离生死未卜,她不想委屈,更不想妥协。
副统领眼神凶狠,“你敢?!”
话音刚落,就听见“咔”一声,他右手胳膊被明风打断了,疼的副统领都冒出眼泪了,眼前一黑,双腿都无力站着,整个人天旋地转后,狼狈的跪在了穆婉宁眼前。
而他刚刚打算拔出佩刀的手,已经滑稽的垂到了一侧。
“夫人,现在怎么处理?”明风问。“去把禁卫军统领鹿野请来,一切等殷离醒了再说。”穆婉宁不想干涉任何朝堂上的事,但殃及到殷离,她就会把所有的柔软收敛,全身是刺,披荆斩棘,也要护着殷离周全。
殷离有没有加害祁景毅,她有眼,可以自己看,也分得清孰是孰非。
扪心自问,殷离对祁家父子仁至义尽,现在却换来被下毒,倒打一耙,确实寒心。
穆婉宁因为生气,一张脸有些发白。
又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她小腹有一种针扎的刺痛感。
可这种刺痛感只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消失了。
鹿野来的很快,见到穆婉宁第一眼,就忧心道:“夫人,你脸色很差,要不请太医给你看看?”
“暂时不用,这副统领,以下犯上,不遵循规矩,张口就给辅国公乱扣帽子,你看着处理。”穆婉宁声音低了几分。
“臣已经在这狗东西的家里搜出了一些地契和房契,想来是有心之人在放养他,臣会妥善处理。”鹿野面对穆婉宁时还有几分温柔劲儿。
可当他转身看向禁卫军副统领时,就浑身冒着杀气,“来人,把副统领带走。”
禁卫军副统领看鹿野像看见鬼一样。
他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落在鹿野手里,前途尽毁,指不定还死无全尸。
“你放肆!我是奉太后之命来捉拿殷离!我有太后手谕!”禁卫军副统领还做最后的挣扎。
鹿野阴森森的笑,“看来你那些突然得到的数额庞大的金子,地契,房契都是太后给你的?”
“你胡说!没有证据,你最好别污蔑人!”禁卫军副统领叫嚣。
彼时,坤宁宫林晚身边的大宫女采禾也来了明月宫,她面带微笑,“太后娘娘听说明月宫发生了点事,派禁卫军副统领抓人的事儿是她没考虑妥帖,但还是需要辅国公和辅国公夫人去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