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看在朕的面子敬辅国公,那朕替辅国公喝了吧?”祁景毅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走到了刘大人的身边,殷离的桌前。
他个头小小的,还不到刘大人的肩膀,所以说话时,还得仰着头。
刘大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
酒劲上头了,他和殷离掰扯两句,可没想到皇上护着殷离到了这种地步。
简直丧心病狂。
就在刘大人发呆的时候,祁景毅就已经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那是祁景毅第一次喝酒。
辛辣的味道呛的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双漂亮的眼睛都泛出了几分泪花,湿漉漉的,我见犹怜。
刘大人自知闯了大祸,浑身抖着跪在了祁景毅面前。
“臣胆大包天,臣有罪,还请皇上责罚!”话落,刘大人就磕了一个响头。
祁景毅一口烈酒下肚,胃里都火辣辣的。
他向后倒退了两步,小小的身子被秦安扶着。
秦安着急啊。
旁人不清楚殷离的手段,他可是清楚的很。
在宫宴上得罪殷离,那有几个脑袋都不够。
秦安急急忙忙给祁景毅递了一杯温水,拿着帕子擦拭了一下祁景毅眼角的泪花,“皇上,您还小,可千万不能这么喝酒,容易醉。”
祁景毅摆摆手,若有所思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刘大人。
继位多日,他一直忙着操持父皇的葬礼,还有安葬两个皇兄,没空处置这些不把他和殷离放在眼里的人。
刘大人都快要踩着殷离的头来嚣张了,不做点什么,当真对不起殷离对他鞠躬尽瘁。
“来人,把刘大人官服脱下来,将他五马分尸,祭天!”
祁景毅铿锵有力的说完,不再多看刘大人一眼。
转身向殷离投去略带殷切的目光,“辅国公和国公夫人受惊了。”
穆婉宁颔首,“没有,谢皇上为辅国公做主。”
刘大人浑身发软,失望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十来岁刚继位的帝王。
他抬手指着祁景毅的面庞,“你好赖不分,凤云国迟早葬送在殷离手里!”
祁景毅听的烦躁,他淡淡道,“把刘大人手指头砍了。”
秦安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因为祁景毅刚说完,就有暗卫“咻”的飞身出现,拖着刘大人向靖宇殿外走。
“皇上,在这里会脏了您的眼,属下将他拖走了。”
暗卫言简意赅一句话,带走了刘大人。
接着,整个靖宇殿的人都听见殿外响起了刘大人痛苦的哀嚎,也没嚎几声,估计就晕了过去。
祁景毅的手掐了一下掌心,有点疼,但这样能让他清醒。
那酒,有点烈,开始上头了。
但宫宴还没开始呢,他可不能表现得就醉了。
“宫宴继续。”祁景毅发话。
无人再敢窃窃私语,来参加宫宴的大臣们,全部都乖的像猫,带来的家眷,也时不时的向穆婉宁投去艳羡的眼神。
整个凤云国,谁人不知,曾经的武安侯府嫡女,当今的清河县主,辅国公夫人,也曾被前太子和慎王争抢过。当时,她选了一个籍籍无名的春闱状元。
也有不少疯言疯语说她没有富贵命。
现在,和那些疯言疯语比起来,不得不说,这穆婉宁慧眼如炬,找了个好夫君。
宫宴觥筹交错,不少大臣都向殷离敬酒,殷离能推则是全推了。
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去找祁景毅。
“阿宁,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借口出来,明风带你和我汇合。”殷离道。
穆婉宁比划了一个手势,给了殷离安心。
“皇上,是不是醉了?”殷离走到祁景毅身边小声问了一句。
祁景毅眯了眯眼,头歪着就靠在了殷离的肩膀上。
“殷离哥哥,酒真难喝。”祁景毅撇嘴说着。
“以后不许喂皇上喝酒,违命者,斩!”殷离脸上的肌肉紧绷,下了条狠命令。
“我带皇上回内宫,宫宴继续。”殷离把祁景毅抱在了怀里。
走出靖宇殿,殷离对着身后空无一人的地方道,“别跟着了,皇上指示喝多了,我去安顿他,我不会加害与他。”
至于诚帝留下的人信没信,殷离不关心。
祁景毅喝多了,带去见平南侯,也挺好,至少小孩子不会知道太多黑暗的勾当。
殷离也想过杀了诚帝留下监视他保护祁景毅的人,后来想了想,没必要。
他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祁景毅,有诚帝留下的人在,倒多了几分安全感。
祁景毅像八爪鱼一样抓着殷离,他小脸蛋红扑扑的,迷迷糊糊的呢喃,“带我去找娘亲。”
“你睡吧。”殷离道。
祁景毅艰难的睁眼,看见自己在殷离怀里,眼皮子又耷拉了下去。
祁景毅口中的娘亲是如今的太后,林晚。
林晚只是空有其名,并不在宫中,多数时间都在皇家园林的寺庙中。
因为林晚是祁景毅的生母,皇家园林后的寺庙,地位也水涨船高,最近信徒、香客都多了起来。
殷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