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可不想得罪祁景毅,这位是皇上的心头肉,未来继承大统的人。
小孩儿嘛,表面满足他就行了。
公公轻咳一声,打了个响指,召来了两位守在内功外的下人,“帮清河县主松绑。”
“是。”
穆婉宁觉得公公权利也挺大。
下人替她松绑后,公公对着祁景毅眉开眼笑,“太子殿下,咱家都按照您吩咐的做了,现在跟咱家走吧,再不去,一会儿可就要赶不上吉时了!”
祁景毅乖巧的点点头,被公公拉着出了内宫。
穆婉宁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她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腿,缓了缓心神,想溜出内宫。
就在她脚跨出内宫门槛的那一瞬间,高处降落了四个武功深藏不露的人,戴着面具,双手横着,阻拦了她的去路。
“清河县主再踏出一步,休怪我们砍了清河县主。”那人声音都是夹着的,分辨不出本音。
穆婉宁刚还心想,跟在诚帝身边多年的公公,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答应祁景毅放了她,原来在这等着呢。
她倒不是急着去观礼,更不是急着去看谁继位,昨晚她出青宜宫时,不过是为了给殷离找药,他发烧了,也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样了。
穆婉宁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她耸耸肩向后倒退,脸上露出了一抹比较牵强的笑容,“我就是走动走动,不离开。”
……
册封太子大典现场。
祁景川一直在祭坛附近守着,亲眼看到公公带着一个十来岁白的发光的穿着太子华服的少年一步一步朝着他这边走来。
来参加此次册封太子大典的群臣亦瞠目结舌,私下里议论纷纷。
“今日不是册封慎王为太子吗?那十来岁的小奶娃是怎么回事?”
“慎王连太子的衣服都没穿,难道这其中又产生了变故?”
“静观其变吧,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
“……”
祁景川听着这话心里不是滋味,但现在还不是杀祁景毅最好的时机。
他大手紧紧握成了拳状,藏在宽大的衣袖里。
不耐烦的回头看了好几眼,最后询问自己的亲信:“殷离在哪?怎么还没来?”
“殷大人说有点急事,先去找人了,半个时辰后来。”
祁景川愠怒,“半个时辰后,黄花菜都凉了!孤养着他干什么吃的!”
最关键的时候人不在了。
不过想想也是,殷离狡,诡计多端,不想把自己的路走死,能理解。
什么人能让殷离在这个时候去找?
“殷大人没说他找什么人了?”祁景川多问了一句。
“清河县主,他说清河县主不在青宜宫,失踪了。”
看来自己父皇还真是个举世无双的棋手,所有人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祁景川面容阴狠,瞅着祁景毅的方向,那眼神能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们的弓箭手准备好了吗?”祁景川嘴皮子都没动,声音从唇缝里蹦跶出来。
站在他一侧的亲信道:“准备好了,他们蛰伏的很好,东南西北都有,等小私生子一上,殿下发号施令,小私生子就会被万箭穿心。”
祁景川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很好!”
册封太子的典礼正式开始。
诚帝裹挟着一身病气,吃了太医开的猛药,支撑着,也坐在高位上,他一脸严谨,薄唇紧抿。
锣鼓喧天,几乎能响彻凤云国的京都。
“朕在这里宣布一件事情。”即使诚帝已经用了全力在说话,可听上去依旧中气不足。
他冷漠的目光扫视群臣,“慎王依旧是慎王,三日后出发去因武,守护因武,新太子,祁景毅,尚且年幼,朕希望,各位忠臣,重臣可以好好辅佐景毅。”
“皇上万岁万万岁。”
群臣高呼的同时,也一片唏嘘。
尤其拥护祁景川的人脸色变了又变。
皇上不是才封了慎王为太子殿下吗,难道那传位圣旨是假的不成?
“皇上,新太子祁景毅身份不明,还请皇上三思。”
“皇室血脉尤为重要,这个十来岁的小奶娃子是皇上的血脉吗?怎么从未听皇上说起过?”
群臣开始了一番唇枪舌战,极力阻止诚帝封祁景毅为太子。
诚帝被气的不轻,一张脸发涨,他一手拍在桌案上,戾气腾升,“祁景毅乃朕和晚嫔所生,晚嫔如今已经剃度出家,在皇家园林的寺庙清修,朕之所以没对外宣布,就是为了保护他!”
这句话震慑力十足,方才还情绪激动的祁景川的门下,现在鸦雀无声。
诚帝眯了眯眼,满意道:“册封大典继续进行。”
旁人看来是无力回天的局面了,有为祁景川感到可惜的,也有斥责祁景毅年幼无法接管朝政的,更有数诚帝老糊涂的……
祁景川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悄无声息的退出到了祭坛的一侧,就等祁景毅被人带着上祭坛,那他的弓箭手就会瞬间将祁景毅射成筛子!
他朝着身后比划了一个手势,只有他的人能看明白的手势。
太子册封大典如火如荼的举行,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