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去关押茹仙的地点,但与急匆匆返回的明风打了个照面。
明风脸色很差,愧疚的汇报,“公子,夫人,茹仙手上有一种粉末状的药物,洒在了空气里,我昏厥了接近一个时辰,她已经悄无声息趁着夜色逃走了。”
殷离的左手成了拳状,指骨发出“喀嚓”的声音。
他想说责备的话,又隐忍了。
“下去吧。”殷离冷冷的对明风说道。
他克制自己的怒气,和穆婉宁先行回屋休息。
“离哥哥,茹仙在京都有人接应,而且此人对你很熟悉。”穆婉宁推测道。
“对我熟悉谈不上,应该是对殷府熟悉,也知晓我身边的亲信,做了一定的了解。”
“接下来怎么办?”穆婉宁惋惜,大好的处理茹仙的机会,没了。
“我会派缜密司的人追踪的。”殷离安抚穆婉宁。
他环着穆婉宁的腰身,满脸疲色,“皇上下令让太子殿下组织一场围猎,刚好在初三那日。”
诚帝已经病入膏肓了,想上马驰骋,去参与围猎必然是不可能。
那这时候,突然围猎,穆婉宁担忧道:“皇上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或许吧,不重要了,太子殿下已经派人去操办了,既然皇上想看,刚好初三那日,朝臣都去皇家校场,重兵也会挪去皇家校场,对于太子的行动更加有利。”殷离没兴趣关心一个将死之人做的任何决定。
这场博弈,注定是诚帝,输。
“阿宁,初三那日,你作为女眷是需要去围观的,我会派人保护你,当天就直接回武安侯府。”殷离先把穆婉宁安排好,自己才能放心的去做那件对于诚帝来说大逆不道的事情。
穆婉宁乖巧的答应,“我希望离哥哥万事顺遂。”
殷离压倒穆婉宁,大手捏紧了她的下巴,“阿宁,你觉不觉得,我们之间少点什么?”
穆婉宁胳膊肘支撑在自己的胸前,格挡了殷离颀长的身体,生怕他压到自己小腹。
她诧异,“缺什么?”
“阿宁很安静,温婉,知书达理,很少和我闹脾气。”
穆婉宁轻笑,“离哥哥喜欢苏乐清和祁雪瑶那种活泼的女孩子吗?”
“你套我的话?”
“没有。”穆婉宁赶紧否认。
“我想看到阿宁所有的喜怒哀乐,想让你完全信我,在我这闹,和我哭,甚至吃醋。”殷离认真的说。
他黑曜石般的瞳孔熠熠生辉,就这么盯着穆婉宁时,宛如一场海啸刮过来,一点余地不留的将穆婉宁席卷进去。
穆婉宁深知,殷离要的是什么样的自己。
可不就是上一世她嫁给祁景川的那种状态吗。
不可能了。
那样的穆婉宁,这辈子都不复存在。
或许……
或许祁景川死了,她才能稍微的变回去一点,只要一想起上一世在酒坛子里当人彘喘不上气的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就提醒自己,但凡回头,但凡幼稚,她都该死!
“阿宁,你怎么了?”殷离的声音近在咫尺,就那么喊了一声,穆婉宁才拉回自己飘远的思绪。
“离哥哥,我没事,就是累了,你抱着我睡,好吗?”穆婉宁催促殷离。
“阿宁有心事,不愿意告诉我,把我当外人。”殷离轻哼,把穆婉宁放在床上后,喊巧莹进来伺候穆婉宁沐浴更衣。
但半天,没见巧莹进来。穆婉宁解释:“我让巧莹留在若兰院了。”
他的阿宁还真是大方。
“离哥哥,你娶上官若,我很在意,心里很难受,但我不想做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妒妇,强求来的爱,施舍来的爱,我不需要。所以,你一旦表示出不爱我了的念头,我争取一次,得到的是无视,那我就会退出,成全你,我不想那么卑微的爱一个人。”穆婉宁诚实道。
“那你还大张旗鼓的招婿。”殷离埋怨。
穆婉宁惆怅。
招婿这事儿在殷离心里成了过不去的坎了吗?
“离哥哥吃醋可以直说,想让我怎么弥补呀。”
“阿宁狡猾,你以身犯险我还没惩罚你呢,这简单,我找人制作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蓝色、红色相间,阿宁可以为我跳舞吗,我为阿宁抚琴。”
原来在这等着呢。
跳舞,简单,不过还是上一世为了讨好祁景川学习的如何跳舞。
这事都没经过大脑穆婉宁就同意了。
当殷离把那件名为“相思绝”的衣服拿出来后,穆婉宁瞠目结舌。
确实衣如其名,薄如蝉翼,几乎可以称之为透明了!
这不就是让她接近赤/裸跳舞嘛。
太羞耻了。
“需要我帮阿宁换吗?”殷离眼睛冒着精光,声音都雀跃了起来。
“离哥哥……”穆婉宁还想说服殷离放弃这样的情趣。
殷离加重语气道:“阿宁都答应我了,不可以反悔。”
少顷,穆婉宁没动,殷离亲自上手给她换衣服。
蓝纱包裹着她纤细的胳膊,红纱则是锁骨之下,到脚踝的地方。
殷离站在距离穆婉宁不到两步远的地方,可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