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殷离道。
火药库建造在地下,光线本身比较暗,祁景川看不清楚殷离的表情,只觉得穆婉宁和殷离也不像是陷入爱情的一对人。
至少在他看来,穆婉宁聪明绝顶,懂得取舍。
他收回自己跃动的心思,仔仔细细的勘察火药库,半个时辰后,和殷离,穆婉宁离开。
三人前脚刚走,消息就传入了皇宫和东宫两地。
祁景珏得到消息也是不慌不忙,他对殷离很信任。
而诚帝的心思就如一片海,深不可测。
祁景川回慎王府前,避开殷离给了穆婉宁一封信。
还特意说道:“这封信你看完就烧了,不管你答不答应本王。”
穆婉宁拘谨的点头:“好。”
回到殷府用膳时,殷离看穆婉宁心不在焉,便问:“慎王可是有让你监视我?”
穆婉宁才喝了一口汤,殷离的料事如神让她呛的不轻,剧烈的咳嗽了好一阵子,脸都红了,殷离帮忙拍后背,才堪堪好转。
她嗔怪道:“离哥哥明知故问。”
殷离:“是阿宁心神不宁,没打算和我商议这件事吗?”
穆婉宁:“有打算,饭后准备和离哥哥商议,可架不住离哥哥心急。”
殷离被穆婉宁逗笑,他低头看穆婉宁,确定她不再咳嗽了,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穆婉宁慢条斯理的吃完,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皮,还惬意的伸了一下懒腰,“离哥哥,慎王殿下不信你。”
“我知道。”
若他处在争权的阶段,他也是任何人都不信。
能理解祁景川草木皆兵的状态。
殷离让下人撤了桌上的残羹,拉着穆婉宁进了书房里。
门关上的一刹那,他就抱紧了穆婉宁,拖着她的额头,狠狠地亲了一通。
穆婉宁饭后刚吃了一个梅子,有些酸甜的味道萦绕在他们唇齿间,穆婉宁的手就抵在殷离的胸膛处,她浑身软绵绵的,骨头像被抽走了一般。
要不是殷离环着她的腰,穆婉宁铁定能滑落下去。
殷离的嘴唇咬了咬她的耳垂,热气灌进穆婉宁耳朵里,磁性的带有蛊惑力的声音也丝丝入骨:“阿宁是想帮着慎王谋杀亲夫,日后做风光无限的皇后呢,还是打算一直跟着一穷二白的我?”
穆婉宁声音娇媚:“离哥哥。”
你才没有一穷二白,日后天下都是你的。
殷离眼睑低垂:“阿宁,撒娇没用,回答我。”
“离哥哥不信我。”
“我想听阿宁亲口说。”殷离呼吸加重。
穆婉宁踮起脚尖,主动抱住了殷离的脖颈,她宛若一只可爱的树袋熊,完全挂在殷离的身上。
“我愿意和离哥哥共进退。”穆婉宁笃定道。
殷离摸了摸穆婉宁柔顺的发丝,把头埋在了她的肩窝里。
穆婉宁畏冷,所以即便到了初夏的时节,殷府的每一间屋子,都燃着火盆,书房里也暖融融的。
“阿宁,你月事多久没来了?”殷离突然发问。
穆婉宁身子立马站直了。
她心跳都莫名加快了些。在她印象里,殷离基本每日都早出晚归,对于她月事日期这种细微的事情根本不会留意才对。
可她都身孕两个多月了,怎么可能来月事。
穆婉宁磕磕巴巴道:“这个月延迟了。”
为了避免殷离刨根问底,穆婉宁赶紧把祁景川交给她的那封信拿出来:“离哥哥看看这个。”
她脸颊上晕开了一层淡粉色,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等着人采撷。
殷离喉结滚动了好几个来回,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最终还是克制了自己的**。
他努力的把视线转移到穆婉宁手上的信封,拆开看,简短的几句,概括就是,祁景川希望,他今日对穆婉宁所言,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穆婉宁若是答应合作,那他们改日约见;若是不答应,就烧了这封信,赏赐穆婉宁一副石雕,算是封口费。
殷离看完把信揉成了一团,直接丢在了燃着的火盆里。
跃起一簇火苗,片刻后就湮灭了。
“阿宁想不想和慎王合作?”殷离婉转的问。
“想,但我一心二用,恐怕会被慎王有所察觉。”穆婉宁说监守自盗,是认真的。
殷离眉眼小幅度的弯了弯:“不用阿宁与虎谋皮,你安心做你的殷夫人,查账,和福州保持联系,和家里互通有无,等太子下马即可。”
穆婉宁瞳孔放大了一些,心尖微颤:“离哥哥要出手了?”
“恩,不等了。”
穆婉宁拉扯着殷离的袖口,想到姬朔去调查平南侯的事情了,还未归来,贸然出手,会不会不太稳妥。
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离哥哥,姬朔喜欢……男人,你知道吗?”穆婉宁小声问道。
殷离:“知道,他还喜欢过我。”
穆婉宁:“……”
她是该感谢殷离意志坚定吗?
没被姬朔带偏。
“阿宁这是担心我被野男人拐跑了?”殷离憋不住的笑。
他始终喜欢穆婉宁有点吃醋,又有点生气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