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慎王府。
祁景川在无望阁设宴等殷离。
殷离没到之前,他都独自在对弈。
等到他的人把殷离带到,祁景川才掀起眼皮子看殷离。
“这副玉棋如何?”祁景川问。
“殿下新得的自然是好物件。”殷离低头看棋盘。
上面的棋子纯玉制成,白绿两色,晶莹剔透。
棋盘之上的棋局,绿子已经将白子快绞杀了。
很显然,在祁景川看来,那绿子便是他自己,白子是祁景珏。
“坐。”祁景川似笑非笑,畅快的打乱了棋盘上的棋子,哂笑一声。
殷离坐在祁景川对面,对方亲手递过来一杯茶,“父皇近日对先生很是信任。”
“承蒙皇上和殿下抬爱。”殷离谦虚。
他自怀中把缜密司的令牌拿了出来,放在棋盘之上。
“慎王殿下,缜密司和殷离自始至终都听您安排。”殷离声线里充满了虔诚。
祁景川拿着那令牌把玩了一阵子,最后还给了殷离,“本王没那么贪心,既然父皇不想让缜密司成为本王和太子争夺的冲突所在,那本王便不争,只是这火药库……”
殷离眸子寒凉。
祁景川手段用尽,还只是表面上的信任他。
不过不重要。
今日鸿门宴,他早就料到了。
“皇上让我负责接管火药库。”殷离没说炸了联通相府密道的细节。
他怀疑是诚帝对自己起了点心思,借由祁景川和祁景珏来测试他。
都快死的人了,还这么奸诈,实属罕见。
“先生可知接管火药库的后果?”祁景川话中有话。
“不知。”殷离懒得动脑子。
他静静的喝茶,听祁景川侃侃而谈。
还颇有几分百无聊赖。
祁景川:“火药库位于城北,放了几乎能炸毁整个京都的火药,先生可要看管好了,别让其他人毁了火药库和先生的前程。”
“殿下说笑了,我的前程就是殿下,火药库归我管,但进入火药库的密匙,我愿意交给殿下。”殷离道。
城北火药库的火药,藏在密不透风的地下。
密匙就是数道机关。
里面也没有祁景川所言那么多的火药,真正值钱的是制造火药和兵器的技术。
祁景川爽朗,大方的又笑了:“那麻烦先生跟我一起走一趟。”
“好啊!”
殷离站起身,声音都拔高了两个度?。
他坐上了祁景川独有的私人马车二人前去火药库。
祁景川的王府的位于京都偏南边的地方,他们去城北需要经过闹市。
倒是没想到会碰见去查账本的穆婉宁。
祁景川掀开马车的帘子,就邀请穆婉宁同去。
马车内外,殷离和穆婉宁互相对视一眼。
穆婉宁没有推拒,上了祁景川的马车。
马车内,气氛有点诡异。
以穆婉宁对殷离的了解,他现在情绪很不好。
对着祁景川,他没表现出分毫。
穆婉宁坐在了殷离的身侧,安安静静的拉住了他的手。
殷离感觉到一抹凉意,眉毛挑起,低声道:“阿宁在殿
话是这么说,可他一点儿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祁景川直勾勾的看了穆婉宁许久。
只觉得她越发的动容,尤其那双眸子,看着他时,简直摄人心魄。
人人都说,武安侯的嫡女蕙质兰心,娶了她就是娶了福气。有穆婉宁那就有武安侯的支持。
如今,武安侯卸甲归田,兵权上交。
父皇丝毫没有要把兵权交给谁的意思,刺探殷离也毫无结果。
本就心情压抑的祁景川,这会儿看到穆婉宁,竟然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安慰。
原因在于,她赏心悦目。
和其他空有皮囊的美人不一样。
祁景川不咸不淡的开口:“清河县主近日可好?”
穆婉宁:“安好,谢慎王殿下惦念。”
马车颠簸了一下,穆婉宁被殷离稳稳的护在了怀里。
“王爷,前方有刁民挡路。”车夫的声音自外传来。
祁景川没什么好耐心,瞥了一眼殷离,“劳烦先生下车去看看?”
“是,王爷。”
也不知道祁景川是有意支走殷离还是真让他处理这突发的事情。
大材小用。
他的马车,可没有什么刁民敢拦。
除非这个小意外是有意为之,牵扯他离开,好方便祁景川和穆婉宁谈话。
殷离刚下车,祁景川就注视着穆婉宁。
这种感觉让穆婉宁很不舒服。
她脑海里全部是上一世被祁景川陷害,利用的画面。
眉目稍敛,穆婉宁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武安侯兵权被迫交了,你甘心吗?”祁景川突兀道。
穆婉宁知道避不开,索性回答:“爹爹年岁上涨,卸甲归田是个好选择,至少可以安稳度日。”
“你这么想,武安侯可不这么想。”
祁景川一语惊醒梦中人。
为了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