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川被穆婉宁那执着的态度气的够呛,他让手下的人把穆婉宁打晕,直接带离了火场。
平南侯府的火势极大,大到惊动了整个京城的人,也传到了诚帝的耳朵里。
诚帝听说平南侯带着祁雪瑶逃跑了,气的当场昏厥过去。
吓得祁景珏魂儿险些丢了。
祁景珏派人救火,搜寻存在的活口。
穆婉宁在慎王府醒来,她盯着周围的装饰,怔愣了片刻。
恍惚间又回到了上一世刚嫁给祁景川的那段时间。
她头痛欲裂,脑中有无数的声音在尖叫,像疯魔了一般。
门口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紧接着祁景川就进来了。
“醒了?”祁景川声音暗哑,不带任何感情的道。
穆婉宁坐直了身子,把手腕上的东西对准了祁景川。
这个是殷离曾经送给她让她防身用的。
祁景川脸色剧变,“先生因为本王去后院,还没搜到,你恨本王正常,你可想好这么做的后果了吗?”
如果穆婉宁冲动,现在发射手腕上镯子里的小飞镖弄死祁景川,那她只能和祁景川同归于尽。
她不想这么做。
还没找到殷离,她腹中还有殷离的孩子,她凭什么重活一世,还要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不值得。
她最想做的是祁景川惨死,死在她脚下,而她,和殷离平平安安,幸福美满的活着!
穆婉宁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她喜欢殷离,甚至可以说爱上了。
以前,碍于盟友的那一层关系,他们互相利用,她从不敢承认自己动心了。
现在,她可以清晰的回应殷离,自己被他吸引,没有他,她会痛不欲生。
看着穆婉宁纠结,痛苦的神色,祁景川静下一颗心,他耐心安慰穆婉宁,“还没找到殷离的尸体,就是好事,他或许还活着。”
穆婉宁收回自己的手,轻轻“哦”了一声。
她神色倦怠,“谢慎王救我,我先回府了。”
话落,穆婉宁就要下床离开慎王府。
这里,是自己曾经噩梦发生的地方,她心绪起伏过于激烈,这会儿小腹隐隐的开始疼了。
而且,脚刚着地,双腿一软,就有跪下去的趋势。
祁景川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穆婉宁的胳膊,“本王又不会吃了你,如今你已经是殷离的夫人,本王不会做那种横刀夺爱的事情。”
他的话并没有给穆婉宁多少安心,反而更加的厌恶。
“麻烦王爷送我回府。”
她隐忍着小腹那种针扎的疼痛,打算摆脱祁景川之后,去找盛老。
祁景川还要做挽留的姿态,殿外传来了亲信汇报的声音,说是武安侯来慎王府了。
穆婉宁眼睛一亮,“我爹爹来接我了。”
她踉踉跄跄的跑出了大殿,老远看到武安侯带着十余人,眼睛一热,险些哭出来。
“多谢慎王救了小女,我感激不尽。”武安侯颔首道。“都是本王应该做的。”祁景川客套道。
武安侯没和祁景川寒暄太多,带着穆婉宁上了武安侯府的马车。
穆婉宁小腹疼,此时额头上已经有细密的汗珠子冒了出来。
“爹爹,送我去找盛老,我小腹疼。”穆婉宁艰难的说道。
武安侯立即让车夫掉转方向,送穆婉宁去了盛老的地方。
他跟盛老不熟悉,可这些时日,盛老的医术被传的神乎其技,他就了解一二。
这盛老乃前朝皇上身边的医者,广陵姬家一代,说起来,与前朝有点关联,殷离又是如何认识的。
“平南侯府的火扑灭了,死伤的几十个尸体里没找到殷离。”武安侯心情沉重。
他的宁儿当真命途多舛。
自幼被掉包,原本武安侯府的嫡女,在乡野活了十来年,被磨的性子极好,又知书达理,他一度心疼的要死。
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小子,费尽心思终于嫁了,现在殷离还冲进了火海,下落不明。
“爹爹,你知道平南侯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身份?”
穆婉宁尽量使自己冷静。
万一平南侯是知道殷离的真实身份,劫持了殷离呢?
而且,殷离问她活蛊厄命时,分明是有事情瞒着她。
“那倒没有,平南侯是文官出身,考中状元的那一年是先帝提拔上来的,次年,先帝就被人暗杀,皇室成员被屠尽,连同对先帝衷心的臣子也被诚帝一批一批清除,平南侯是不可多得的将士之才,诚帝念在他当时年轻气盛,为了让他投诚,就让他去平南方战乱,本以为一届文官会战死他乡,没想到平南侯雄韬武略,以少胜多,一战惊天下,自此,得了平南侯的威名。班师回朝后,诚帝亲自为他接风洗尘,摆宴席庆祝,宴席上见到了皇后,皇后说平南侯是她幼时失散的亲弟弟,诚帝放弃了杀平南侯的心思,就给平南侯赐婚,第二年,平南侯就有了一个女儿,就是苏乐清,平南侯很宠爱这个女儿。”
武安侯平静的和穆婉宁讲平南侯的过往。
穆婉宁没听进去多少,因为小腹针扎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
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