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丝毫不畏惧苏乐清的威胁,他有点厌恶的看着苏乐清,从唇齿间出来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放马过来。”
苏乐清愤恨的捂着脸向外跑。
但武安侯府的府兵将她团团围住。
“你什么意思!”苏乐清见走不了了,回头呐喊了一声。
“武安侯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说是奉旨带来的大夫为阿宁诊治,武安侯已经去证实了,如果作假,我亲自把你送去大理寺。”
苏乐清慌了。
也不知道林大夫有没有把她的话传给爹爹。
武安侯和殷离都是从朝堂回来的,那武安侯是一开始就进宫求证了,所以林大夫来不及!
她孤独无助的样子没人关心。
武安侯回来府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他脸色沉沉的下令,让人把苏乐清绑起来。
“我已经向皇上证实过了,他并没有下过这样的口谕。”武安侯冷冷的说。
苏乐清动作比那些绑她的人还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抬头看武安侯和殷离,“我错了,我不该来试探穆婉宁,就饶过我这一次吧,大理寺的酷刑我不想体验。”
“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而不是现在后悔了却让我们给你机会。”殷离无情道。
苏乐清还想卖惨挣扎一会儿,殷离压根没给她机会。
“我说亲自送苏小姐无大理寺就是亲自送。”殷离唇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苏乐清看的头皮发麻。
他转身又切换了一张温顺的面孔,柔声和武安侯道:“我去大理寺一趟,阿宁劳烦你们先照顾。”
“恩。”
武安侯亦喜行不怒于色,亲眼看着殷离把苏乐清带走了。
整个武安侯府的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在床上躺尸的穆婉宁,听着外边没了动静,这才悄悄地下床。
武安侯进门就看见穆婉宁在找鞋子穿,穆婉宁调皮的笑了笑:“爹爹。”
“这几日就别外出招摇了,被人抓住把柄,殷离官途就没了。”武安侯道。
“知道了,爹爹。”
穆婉宁也没想到苏乐清脑子奇葩,去殷府没见着她,还能假传圣旨跑来武安侯府。
自作孽,不可活。
殷离是临近晚饭时,才回到武安侯府。
他们一家人,吃了个团圆饭。
等到天空被黑幕包裹,穆婉宁换上男装,才和殷离离开了武安侯府,回到殷府。
殷府的管家上前迎接他们,并且小声道:“夫人,公子,慎王殿下在府上。”
这话听的穆婉宁心头一跳。
她目光直直的看向主屋的位置,轻轻拉扯了一下殷离的衣角,“离哥哥,祁景川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殷离淡定自若,“没事,交给我,你先去偏院的屋子休息会。”
穆婉宁点头如小鸡啄米。
殷离跨进主屋的门,看到祁景川一身月白色的华服,腰间是镶了金丝蟒纹的腰带,头发用玉冠束了起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只是脸上的表情有点冷。祁景川手里捏着茶杯,在殷离踏进这间屋子的一刹那,他就用力捏碎了茶杯,碎片朝着殷离脚边扔过来。
“你不该给本王解释解释吗?刺杀国公的事,你全程知道是谁,沈河就好好的养在本王的府里,怎么现在倒成了丞相府的黑羽,一夜之间,刘相已经携带情人,孩子逃跑,你若说这事不是你干的,本王不信!”
祁景川气的肺都要炸了。
殷离却是平静的踩着茶杯的碎片关上了门。
他张口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殿下。”
祁景川冷笑。
事实摆在眼前,殷离还能颠倒是非黑白,说出花儿来?
“你为了本王,把刘相除了?”祁景川怒问。
“皇上下旨,让我单独调查刘相,我查到了刘相的书房有密道,连接的城北火药库,由此可见,刘相并不是诚心站在殿下这边。”
祁景川的手握成了拳状,手骨被他捏的嘎嘣响了好几声。
刘相府邸书房的密道连接城北的火药库,他确实不知道。
他阴狠的目光死死的锁定殷离。
殷离接着道:“想必殿下已经知道了,雪瑶公主并非皇上的亲生女儿,皇上下令让太子殿下抓捕刘相。”
“恩,本王知道!”祁景川暴躁。
“接下来的事情殿下应该都清楚,内子被刘相绑走了,为了换人,我放走了刘相,莲妃和雪瑶公主。”
“你一个穆婉宁值多少钱啊!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本王的好事!”祁景川恨不得现在就处死殷离。
可从殷离踏进这个屋子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如影随形。
他想起刘相提醒他的话,说殷离不好把控。
这才几日时间,话就应验了。
“阿宁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殷离道。
祁景川浓眉几不可见的蹙了蹙,内心有气,还在犹豫要不要彻底爆发。
殷离见时机差不多了,淡淡的说:“如果不是我冒死拦下太子殿下去静慈庵,那么半个月之后,缜密司就是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