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慎王也来春游,就在前面的琉璃别院,说请您过去坐坐。”明风出现在亭子外面说道。
可真凑巧,武安侯刚携带众家眷离去,慎王就出现在南湖附近的琉璃别院。
殷离拉着穆婉宁的手,一起去了琉璃别院。
这里是一处皇家别院,环境优美,适合养心。
祁景川在别院里的湖边坐着钓鱼,看到殷离携穆婉宁来,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殷公子说这里面鱼多吗?”祁景川不咸不淡的问。
“湖面平静,看不出有没有鱼。”殷离回答。
“本王来琉璃别院之前去了一趟武安侯府。”祁景川意有所指。
殷离沉默,静静地等待祁景川的下文。
“下人说武安侯携带家眷春游去了,本王就在想,殷公子是不是担心沈河会连累到武安侯,才提前去通风报信的。”
“殿下何出此言?”殷离笑意随意,“武安侯已经携带家眷回府了。”
“本王也是刚知道,沈河不过是本王丢出去的一个鱼饵罢了。”祁景川哈哈大笑。
此时,刚好钓上来一条不大不小的鱼,挣扎的厉害。
“你看,这不是有鱼吗?湖面再平静又如何,只要有鱼饵,鱼儿一样上钩。”祁景川意味深长的说。
“那殿下口中的鱼是我吗?”殷离眼底浮现了丝丝缕缕的杀意。
“殷公子一心为了本王,鱼怎么会是你?另有其人,咱们静观其变。”祁景川轻哼。
“殿下是跟踪武安侯还是跟踪我?”殷离也不怕得罪祁景川,直言不讳。
“两者都跟,父皇如今病入膏肓,本王万事小心为上,殷公子请见谅。”
殷离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一块冷冰冰的石头。
若是今日真的一把火烧了武安侯府,派人围住了沈河,那他这么久的筹谋就输了。
武安侯思虑周全,救了他一次。
“殿下说笑了,我这般谋划可都是为了殿下。”殷离大言不惭。
祁景川听不得这种话,丞相才和他说,殷离深不见底。
至于深到什么程度,就是缜密司三日都没查出底细的人。
要么就干净的彻彻底底,要么,殷离就是来搅混水的人。
“本王派人送来了一壶好酒,咱们去品一品。”祁景川爽快的站起身,准备往别院的正厅走。
忽然涌进来一批禁卫军,将这里团团围住。
祁景川脸色大变,“你们干什么?”
能派出禁卫军的可只有自己的父皇了。
难道他干了什么事,让父皇知道了?
“慎王殿下,我们来这里是有事要问太子教习。”禁卫军的统领封玉亲自来的。
“何事?”殷离淡然如斯。
“雪瑶公主失踪了,皇上派我们找人,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雪瑶公主的踪迹,雪瑶公主心仪殷公子,天下皆知,我来是想问殷公子,这几日,可曾见过雪瑶公主?”封玉死死的看着殷离,想从殷离脸上看出一点破绽。
“不曾见到。”殷离睁着眼睛说瞎话,而且四平八稳。
封玉有皇命在身,但现在祁雪瑶失踪,没有任何线索。
把希望寄在殷离身上,现在那点希望也破碎了。祁雪瑶就像是凭空消失,人间蒸发了一样。
偷偷溜出皇宫去找殷离,是祁雪瑶干的最多的事,如今没来找殷离,还能干什么去了?
“封统领,皇妹失踪多久了?”祁景川也纳闷,祁雪瑶当真没找过殷离吗?
不过他这个皇妹,性格娇纵,脾气坏,娇生惯养的,出了皇宫,很容易吃亏。
如今失踪了,他一点儿也不意外。
“三日。”
“那你可要好好找找,父皇很疼爱溺宠皇妹。”祁景川失笑。
“既然殷公子不曾见过雪瑶公主,那封某告辞。”
封玉携带禁卫军又快速的撤了。
等人走了,祁景川才道:“看来,跟踪殷公子的人不止本王一人啊。”
祁景川仔细看殷离的面容,这人眉骨深邃,眼睛细长,棱角分明,没有表情时,比他还可怕。
殷离对上祁景川的视线,“殿下说笑,殷离不才,只是殿下身边养着的一颗棋子,混在太子身边给殿下传递有用信息,他日,殿下若继位了,别忘记殷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保殷离和武安侯府平安。”
“本王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祁景川不满。
“自然不是。”殷离违心道。
一直在他们身边安安静静的穆婉宁,内心鄙夷都快要溢出来了。
祁景川敢说他是过河拆桥第二人,就没人敢称第一!
上一世,他利用自己得到了武安侯的支持,用完他们,就弃如敝履,害得武安侯府灭门,让她泡在酒坛子里成了人彘,还不算过河拆桥吗?
也是她蠢,不然怎么会落得那个下场。
穆婉宁的手拳着,恨不能现在就抡在祁景川脸上一拳。
这个家伙道貌岸然,恶心至极。
就在她情绪翻涌时,殷离牵上了她的手,按捺住了穆婉宁的心思。
“殿下,内子畏寒,这几日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