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祁景川在,他协不协助问题都不大,毕竟代天子春耕祭祀,祁景川也不想出任何幺蛾子。
祁景珏暂且放下了春耕祭祀的事情,他转头悠悠的盯着殷离,“以后先斩后奏的事情还是少做点。”
他意指悯安寺放那批货的问题。
“殿下说的是。”殷离温和的应道,“殿下要亲自去交易吗?”
“恩,去吧,不亲眼看着那批货入了东宫,宝马归孤,着实不放心。”祁景珏瞥了殷离一眼,“先生,今日之事你化险为夷,也算帮了孤,可有什么想要的吗,孤都满足你。”
“帮殿下是我应该做的。”殷离似笑非笑。
两人不再互相试探,上了宫外的马车,祁景珏派人分批运送黄金到悯安寺,和胡猛进行交易。
与此同时,慎王府。
正在休养生息的祁景川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皇上下令让他主持春耕祭祀。
虽然只是口谕,就等一道圣旨下来了。
祁景川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几日盛老一直给他在拔毒,那乌木沉蛊的毒性相当霸道,没有根除时,他时而痛苦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日稍微缓解了一些,就等到了如此的好消息。
亲信站在祁景川跟前,“王爷,还有一事比较蹊跷,太子殿下竟然运送了两车大米去了悯安寺,说是给京中的流民和乞丐免费布粥。”
祁景川冷笑,“这有什么蹊跷的,不过是太子想讨好父皇的一个把戏罢了。”
现在距离父皇废了太子就一步之遥了。
春耕祭祀他可得花点心思好好搞。
“去殷府请殷离来一趟慎王府。”祁景川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他这次南泽之行,可谓是九死一生,险象环生。
“是。”
祁景川的亲信快速的去了一趟殷府,但得知殷离并不在府中。
半个时辰他回慎王府报备,“听殷府的下人说,殷公子和穆二小姐吵架了,殷公子生气就出门了,至今未归。”
祁景川眉毛挑了挑,这新婚燕尔的,不应该是蜜里调油,恩恩爱爱的么,怎么到了殷离和穆婉宁这儿就天壤之别?
“你有没有告知殷府的人,让殷离回府后抽空来慎王府?”祁景川无暇关心殷离的感情事。
“告诉了。”
祁景川唇角轻扯,那就等殷离来就是了。
更深露重,殷离亲眼看着胡猛和祁景珏交易完成,祁景珏的人以运送大米的方式把那批货运进了东宫管辖范围内的一个赌场,他才带着夜里的湿气准备回殷府。
“公子,这么多金子,放在哪?”足足两万两黄金!
祁景珏为了对付祁景川还真豁的出去,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的私库还有多少黄金了。
“运回殷府的别院。”殷离哂笑。
他把剩下的事情交给明风处理,自己则是快速的回去了殷府。
那么多黄金,该让他的阿宁开开眼。
但穆婉宁并不在府里,明风跟着他处理和祁景珏交易的事,自然无人跟着穆婉宁。
殷离换了一身衣服要去莳花馆碰碰运气,把自己新婚的娘子给逮回来,穆婉宁京中关系好又信任的人也不多,这么晚了,应当是去了莳花馆。
管家匆匆的跑到了殷离面前,满面愁容,“公子,夫人一身男装出府去了,但遇上了慎王府来请公子的人,夫人说……”
殷离直觉穆婉宁没说什么好话,“说什么?”“说她和您吵架了,把您气跑了,至今未归。”
殷离黑了一张脸,他什么时候和穆婉宁吵架了。
明明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生闷气。
殷离道:“很好!”
他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直奔莳花馆。
穆婉宁确实在燕娘这里,她给燕娘带了不少陪嫁的东西,还有殷府的好酒。
燕娘看到春日露时,眼前一亮。
“宁儿,你可是学坏了,以前从不送酒的。”
“燕姐姐,这酒是我从殷府偷来的,没告诉殷离。”穆婉宁调皮道。
燕娘耸耸肩,“那我还敢喝吗?”
她可真的怕殷离找上门来算账。
“喝啊,喝完毁尸灭迹,就没人知道了。”穆婉宁说着就拿酒杯给燕娘倒了一杯。
燕娘爱好不多,喜欢喝酒便是其中一个。
而殷府的踏月阁内,就好酒多,偷一两瓶殷离也发现不了,毕竟他那么忙。
娘娘豪爽的喝了一杯,感叹道:“好酒!”她笑眯眯的和穆婉宁对视,“其实啊,你是殷府的女主人,殷离十里红妆陛下赐婚的妻子,你拿自家的酒,怎么能算得上偷呢?”
穆婉宁很是赞同燕娘的歪理邪说,“就是!”
没人知道她和殷离之间的关系只是一场交易……
穆婉宁心口猛地一沉,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和燕娘喝了起来。
这酒醇香,可后劲儿也不小。
等到两人把一壶酒都喝完时,穆婉宁脑袋都有些晕了。
她一身男装,脸颊上沾染了绯红,看上去越发的清秀迷人了。
穆婉宁拍了拍桌子,对着燕娘挤挤眼,“我来莳花馆这么多次,可从未见过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