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哥哥想要我怎么感谢你?”穆婉宁把主动权交给殷离,她软绵绵的声音说出来这话,让殷离听的血液都热了,只想拉着穆婉宁干坏事。
他凑近穆婉宁,因着体型的原因,殷离比穆婉宁高出不少,穆婉宁刚好勾到他鼻尖的位置,所以这会儿两人要对视,穆婉宁就得仰着脖子看他。
这个姿势,他能看清楚穆婉宁脸上的小绒毛,那双眼睛干净又澄澈,里面倒映出小小的自己。
还有那娇小的嘴唇,仿佛在索吻。
殷离呼吸粗重了一些,他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提了一个特别不要脸的要求:“阿宁亲一下我。”
穆婉宁一颗心快要蹦出胸腔了。
她想到上一世殷切的嫁给祁景川,新婚之夜,她和祁景川连交杯酒都没喝,祁景川婚服扫过,蜡烛全息。
一片黑暗里,祁景川特别粗暴的对待她,当时她以为男女之间的事情都是如此,便默默忍了下来。
第二次后就有了身孕,她以为的爱情也终结在有身孕之后。
祁景川只是利用她是武安侯的女儿,得到了他想要的武安侯的支持,便弃她如敝履。
最后她家破人亡,孩子惨死,自己也被做成了人彘泡进了缸里,皆因为那可笑的自以为是的爱情。
方才殷离让她亲一下脸颊,穆婉宁就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她表情里的纠结,痛苦,还有希冀,殷离全部看在眼里。
他等穆婉宁下一步的动作,迟迟没等到后,便问穆婉宁:“阿宁可是有别的心上人?”
如果有,让他知道那个人是谁,该怎么对付,又该做什么让穆婉宁全心全意的对待他。
穆婉宁否认:“没有心上人。”
殷离如墨的瞳孔里有几分难以掩藏的失落,“未来夫君也不是阿宁的心上人吗?”
穆婉宁道:“那离哥哥说是,就是。”
话落,穆婉宁放下芥蒂,心结,她内心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是殷离,不是祁景川那个禽兽,祁景川和殷离是不一样的。
她娇羞的瞅了殷离一眼,接着就闭上了眸子,在殷离脸颊边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就这一吻,像是一把火,殷离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他大手按住了穆婉宁的纤腰,只觉得柔软无比,“阿宁,下个月十六,我娶你。”
“我知道。”穆婉宁喃喃。
殷离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擦枪走火,将将准备开口要走,就见怀里的人拽了拽他的袖口,“离哥哥,要是云臻能带回西狄的战马,我就想,这个生意可以做起来,一来,促进和西狄之间的和睦,二来,改进我们战马品种,为以后的战事做准备。”
“阿宁以后要当女将军吗?”殷离半是玩笑的问。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离哥哥。”
“阿宁说的对。”殷离低头,嘴唇贴到了穆婉宁的头发上,发丝萦绕在他脸侧,像羽毛一样撩拨他的心。
“阿宁还记得飞云骑吗?”殷离看向了门口的位置,强行压下自己那些旖旎的心思。穆婉宁回答:“记得。”
“现在慎王认为飞云骑是属于他的。”殷离脸上闪过阴狠的表情,一看到身边的穆婉宁,就又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
他后知后觉,他开始贪恋和穆婉宁在一起的时光,只有穆婉宁能让他毫无防备,甚至卸下全身的伪装。
穆婉宁身子挣扎了一下,脱开了殷离的怀抱。
她眸子亮晶晶的,好像发现了一件什么大事,“离哥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哦?”殷离拉长尾音,耐心的等待穆婉宁分析。
“山崖底的时候,祁景川带兵寻找到我们,顺理成章的将飞云骑收为己用,既没有上报诚帝,也没有让太子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日后万不得已时和东宫正面杠起来,他有飞云骑,一点儿也不虚。”
穆婉宁语速不快,理智又恬静,她看殷离静静听她说的样子,心底冒出了一丝丝满足。
她要的生活大概就是这样,她闹,她笑,她冲,总有一个可靠的坚实的后盾,殷离正是这样的。
拉回思绪,穆婉宁继续说道:“我是清河县主,可以找合理的借口得到西狄的战马,可以透点口风,让祁景川主动联系我来买,他肯定是给飞云骑买的,这样,我们不花分文,既可以给飞云骑换一批战马,还可以得到祁景川的银子。”
殷离眼底全是惊喜,他刚才没想到穆婉宁想的如此深远,甚至给了他计策。
他想的则和穆婉宁南辕北辙。
飞云骑给祁景川了,战马就送到东宫,那样宫变就会加快,诚帝的身体大概也支撑不了特别久,拉长战线,只会让穆婉宁处于危险之中。
她是他的妻,一些事情败露后,她是他唯一的软肋。
“我的阿宁真聪慧。”殷离给了穆婉宁一个肯定的眼神,伸手勾了勾穆婉宁的鼻子,“就按照阿宁想的来。”
穆婉宁脸上的小得意全部落在殷离的眼里,他只想把穆婉宁私藏起来。
巧莹拿了穆老夫人亲手缝制的衣服送进来,门推开后,看到自家小姐和殷离的姿态,嘴巴完全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