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的众僧,眼神中颇为不屑,高声问道:“何人下场同我一战?”气焰嚣张之至。
玄空心中不悦,问道:“哪位英雄,给他个下马威!”温芊芊道:“禀佛爷,属下想杀杀他锐气,怎奈兵刃不利,哪位有宝兵借我一用?”吕若海道:“倘若我有趁手兵刃,也要让他尝尝厉害!哪位借我一柄宝兵?”彭俊山武功算不上多高,但他手里的弱水剑高居百剑谱第十五位,确是难得的宝剑。
玄空递出手中法杖,刚要开口,又听苏念道:“佛爷,婢子的‘云娥短剑’远胜那弱水剑。”苏念原来那柄“云娥”已被薄扬抢走,但赵公子疯了之后,另一柄云娥又落到了她手里。
玄空心想:“云娥刺珍贵异常,倘若借给这些人,一个不慎,再让旁人夺取,那可不妙。”他沉吟之际,却没想到苏念竟自己奔到了场地中间。玄空暗自担忧,带着晓娥也站到了阵前。
彭俊山见来者是个娇滴滴、俏生生的小姑娘,哈哈一笑,道:“好美的小娘们!没人要,彭某人可要抢走做老婆了!哈哈哈!”
苏念听此人言语颇有轻薄之意,面露愠色,骂道:“呸!太也好笑!你怎能这样跟姑奶奶说话?”
彭俊山见对方自称是姑奶奶,忍俊不禁,大笑起来,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更不忙动手。他提起手中宝剑,道:“小娘们,你瞧我这把剑,倘若在你那漂亮脸蛋上划上几道如何?”
众人之中也有许多年轻弟子,忽见如此美丽的女子,忍不住倾心,有些目光直挺挺盯着苏念,有些则红着脸,斜目偷瞄。这时又听彭俊山说要在人脸颊上划上几下,不禁纷纷愤怒:“姓彭的太不知怜香惜玉,怎么能如此冒犯这天仙般的人物?”
苏念经几次历练之后,胆子壮了不少,于众人面前说话也不怯场,毫不畏惧地道:“你那把破剑是什么烂东西?”说话间拔出“云娥刺”,横在胸前。
众人多半认不得此等宝物,只觉她手中短剑青光耀眼,但比寻常剑器短了一大截,未必是弱水剑的对手。
彭峻山摆弄着弱水剑,笑道:“我手中剑削铁如泥,剑长三尺五,你那是什么东西?岂能相比?”目光一扫,色眯眯地打量着苏念,言道:“人小剑也短,我瞧你五尺身材,也只配中二尺的小剑。”苏念清脆地道:“剑长未必管用,不信试试?”
彭峻山还欲出言,却听得端木缘催促道:“彭老三,快快动手,难道要天下群雄看着你同这丫头斗嘴?”彭峻山不敢轻慢,侧头答应道:“是副盟主!”回过头,脸上笑容收敛起来,凛然道:“得罪了!”脚下一跃,飞身而起,弱水剑化作一缕蓝光破空斩来。正是一招弱水横天,气势如虹,雄浑豪迈。
众人见他一出手便下重手,心下一紧,均暗自惋惜起来:“如此美女香消玉殒太也可惜!”却见苏念身形后动,比之彭峻山快上太多,只见青光一闪既过。与此同时,传出喀的一声脆响。他二人身影交错而过,苏念毫发无损;而彭峻山手中只剩下一柄断剑,胸前更有道一尺长的伤口,鲜血喷涌,眼看活不成了。
九江盟门人相顾骇异,均想:“铁佛爷身旁的丫鬟如此厉害!”僧俗弟子齐声叫好。
端木缘三人均感脸上无光,几人低声商议之后,杨公柏缓缓走到阵前,对着苏念道:“云娥宝剑,果然名不虚传,鄙人杨公柏斗胆邀战!”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柄短剑就是传说中的宝剑“云娥”,不禁发出“哦!”“嘿!”的声音。适才对苏念的钦服之情减去不少,多是赞叹云娥之锋利,更多表露出对宝剑的艳羡之情。
玄空心中不安,忽道:“杨公柏,你堂堂副盟主之尊,竟要对一弱女子出手,难道不惭愧吗?”
杨公柏早领略过玄空的厉害,若在平时早就落荒而逃,但今日他悉知有一位厉害强援,心中有所依仗,畏惧之心大减,便道:“有何惭愧?此女一剑劈死了我九江盟的舵主,岂能冠之以弱女子?难道我九江盟的舵主,就白白让她杀了,不能报此仇?”
玄空眼睛微眯,杀心陡起,但想手下这些人似乎无人能敌住杨公柏,一时不知派谁出战。又听苏念言道:“佛爷,此人也算不上有多大能耐,倘若婢子斗他不过,您再派旁人上场。”玄空微微点头,道:“你小心!”短短三个字,颇含关切之意。
杨公柏摘下背后巨剑,单手握持在身前。他到底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自持身份,不肯先行出手,伸出手来示意苏念进招。
苏念也不客气,云娥宝剑急速刺出,与杀彭峻山那招一模一样。杨公柏凝神应对,看清那剑光来路,手中巨剑画了个圈,向上挑击。只听铮的一声,两把兵刃撞在一起。杨公柏数十年功力深厚精湛,远非苏念可比。那巨剑余力不尽,继续向前挥荡,推着苏念连退三四步。苏念只觉虎口一麻,但仍紧紧握住云娥,不敢令兵刃脱手。她刚稳住脚步,又见对手以剑背横拍过来,势如巨浪排空,威力甚强,忙的闪身避过。她心想对方功力远胜于己,即便有云娥在手,也斩不断那柄巨剑,想要克敌唯有凭剑法制胜。她心念既定,便使出身法晃到杨公柏身侧,短剑连刺三击,笼罩对手十余道穴位。杨公柏急忙转身,巨剑回绕抵挡。但见云娥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