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人物,可不敢稍有拂逆,只得跟着点点头。
玄空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后坐在了晓娥身边,轻轻将她搂在怀中,说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总之我俩以后可得多长些心眼。”侧目一瞧,见晓娥眼中还含着泪光,温言道:“刚刚怕不怕?”
晓娥点点头,马上又要摇摇头,羞怯地道:“有你在,不怕!”说话间,亮晶晶的眼眸看向玄空,眼神中仿佛有星光闪烁。玄空心中一荡,低头亲吻晓娥的额头。两人耳鬓厮磨,温存缠绵,享受着劫后余生的欢愉。
玄空低声道:“以后你我二人就一直住在这山中,哪里也不去了。明天我们就完婚,你说好不好!”
晓娥脸上微微一红,道:“夫君,你我早已是一家人了,何必那么着急。你瞧这家中乱成这样,总归要好好归置归置。”
玄空心道:“也是,门外还有不少尸体没来得及处理,等会儿点一把火烧的干净。”
晓娥又道:“再说,两人结亲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临死前将我许配给你,可我却还没见过你的爹娘。我听说你养父母尚在少室山中,我们总该去拜见二老。”
玄空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我也好几年没去孝敬二老了。”他忽然记起,上次回家,自己是带着薄扬、苏念二女同去,这次却要带上晓娥,也不知二老见了作何感想?
怀想起二女,玄空不由得心潮起伏。
两世的爱恋,让他对苏念爱上加爱,又深感亏欠。只想一辈子躲在深山之中,再也不见苏念,只把她深深藏在心中。对薄扬,却是爱恨交加。有时恨意未必不比爱意深重,又爱又恨才让人难以自拔。
晓娥见玄空脸上阴晴不定,便知他定是想起往事,忙岔开话题道:“夫君,你瞧你这衣服都是血渍,脱下来我洗洗吧。”
玄空回过神来,忙道:“诶呦!我都忘记了,可别把你身上也弄脏了。”说着,站起身解开长衫。不想哗啦一下,怀中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晓娥笑道:“夫君,你身上怎么藏了这么多东西?”随手捡起几封书信递了过去。
玄空道:“这些都是我在江湖上游历得来的,现在也没什么用了。”接过书信,展开一瞧,只见上面写道:“剑郎:与君一别,已有五年之余……”像是一封情书。
他多年远离江湖,从前的事许多都记不清了,一时想不起来这是谁的信。便又展开另一封,见上面写着:“君妹:吾意已决,大业不成,不敢成家!”凝思一会儿,这才想起:“嘿呀!真晦气,这不是魅鬼那老妖妇的情书!可惜,今生今世也不能除掉魑魃二鬼了。”
玄空暗暗叹息,将这两封信放在一旁,又展开第三封,见写着:“铁佛爷:汴梁一战,在下仗囚龙棒之威险胜半招,想前辈自认武林第一人,必不肯称服。……..”竟是一封挑战书,落款人是大侠熊剑唯。
玄空猛然一惊,连忙又将那两纸情书展开。两相对比,更是大吃一惊,但见魅鬼情郎的字迹遒劲有力,行笔如龙行蛇走,而熊剑唯的那封字迹也是如此。且两者顿笔、笔锋、连笔之处也是一般无二。
“天下哪有这样的巧合?两个不相干的人绝对不会模仿对方的字迹,莫非这熊剑唯就是魅鬼的情郎?”玄空想到这里,惊呼:“啊呀!”直拍大腿。
晓娥问道:“夫君,你怎么了?这信有什么不对?”玄空递给晓娥,道:“你也瞧瞧,这两人的字像不像?”
晓娥自小没读过书,也不识字。既然看不懂内容,反而更能贯注于字体本身。她瞧了瞧,说道:“嗯,是像一个人写的。”拿起挑战信道:“这字写得轻飘,倒像是这人年轻时写的。”又点了点情书道:“这封像是上了年纪时写的。”
玄空暗道:“对!铁佛爷在世时,熊剑唯还是个青年,也就二十余岁的样子。写那情书时,想他也人到中年了。”
又想:“这信中提到大业未成,究竟是什么大业?熊剑唯与魅鬼能共谋什么大业?莫非熊剑唯就是那诡秘莫测的魑魃二鬼之一?天下第一大侠竟是天下第一恶人,这可真是桩大秘密!”
忽听晓娥问道:“夫君,这两封信是否出自一人,又有什么关系?”
玄空道:“写这两封信的人,一个是名满天下的大侠,另一个却是恶贯满盈之人。你说他们会是一个人吗?”
晓娥微微蹙眉,道:“夫君,江湖上的事我不懂。可你若是还有什么心愿没了,那就去办。你去哪我都跟着。”
玄空心中一动:“二十四鬼为祸江湖。我恩师圆寂,丐帮姜老帮主身亡,都是他们所为。或许当年静智大师的死,也和他们有关!
如今魅鬼等人虽伏诛,可背后的魑魃二鬼仍在逍遥法外。若不把这两个首恶揪出来,我对不起恩师,对不起姜老帮主和我大哥汤枫,怎能心安理得躲在这山里?况且我现在也有自保之力,身手自然不如从前灵活多变,可杀起人来一点也不弱!”
越想越是不甘,玄空思忖半晌,终于有了主意,温言道:“媳妇儿,明日你随我下山,先去拜见养父母二老。我有些事得查明白,否则这一辈子也没法安心。”晓娥道:“好!你去哪,我都跟着你。”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