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陵的附近就高怀德、蔡齐、寇准、包拯等名臣;仁宗赵祯的永昭陵、英宗赵曙的永厚陵,祔葬大臣墓有:赵普、杨延昭、狄青等。而薛振鹭自家的祖先便葬在太宗永熙陵的附近。
薛振鹭继续喊道:“若是好胆,便继续跟过来吧。”语气中显得有恃无恐。
玄空心念微动:“是了!皇陵附近自有卫军,这姓薛的狗贼必是要借助卫军的力量与我一搏。”
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武功练到高处,可以以一当十,甚者以一当百,但想要以一敌千、敌万就是痴心妄想,除非能完全掌握长生天之术那等神力。玄空自认尚不如当年的大单于伊稚斜,也全无把握以一己之力与守灵卫军抗衡。可已经追击数天之久,明知前有成千上万的卫军,也不能让他轻言放弃。
他又想:“我虽打不过那么多卫军,可未必没有自保之力,最不济是让姓薛的跑了,只要始终掌握他的动向,我在暗他在明,何愁不能将他擒拿?”胸中豪气陡升,朗声喊道:“姓薛的,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就赶紧使出来吧,我玄空何惧?”
薛振鹭暗暗点头,赞道:“很好!果真有我大宋太祖皇帝的英雄气概!”
玄空心知薛振鹭屡屡与自己作对,无非因为两件事,一来自己把传国玉玺拿走了,二来就是曾骗他自己是太祖之后,他又信以为真了。若无后面这些误会,薛振鹭也不会如此用心为难自己。
此刻,薛振鹭又重提起此事,玄空心下暗暗好笑,有心气他,就道:“我早说过,我乃是契丹人之后,绝非大宋帝皇后裔,那日骗你不过是权宜之举,你怎就偏偏不信?你这人真是愚钝至极!”
薛振鹭仍然没放在心上,一声不吭继续策马奔驰。
夜色已深,陵园附近是一片寂静,两人先后经过永昌陵、永熙陵。薛振鹭好像并没有惊动卫军的意思,不声不响由陵园旁通过。
相距永熙陵三里之远,有一处较小的陵园,规模不大,布置也相对简陋,不像是皇族子裔的陵墓。薛振鹭径直驶向那里,仿佛那就是他逃亡的终点。临近那陵园,座下的白玉马似乎愈加兴奋,连续奔跑三日,不见降速,反而越跑越快。
玄空远远望见薛振鹭冲入陵园之内,他环顾四野,不见此地有什么异常,稍稍迟疑也跟了进去。但见陵园里分布不少大大小小的坟冢,当中有一个巨大的石碑,玄空急于追赶,没有仔细观察,隐约从上面看见一个薛字。他心中了然,原来此地不是别处,正是薛振鹭薛家的祖坟。
穿过薛家墓园,后面有一处老宅,青砖黛瓦,显得历尽沧桑,又颇有古韵。眼见薛振鹭下马跃入其中,玄空随后赶上紧追入内。
薛振鹭的轻功原比不上玄空的凌虚御风,一旦下马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近,待追赶到了花园之中,两人相距不过十余丈远。
玄空见对方近在咫尺,暴喝一声:“薛振鹭!哪里逃!”话音未毕,天魔脊挥荡而出,朝着对方后背打去。
薛振鹭猛地感觉背后劲风呼啸,连忙转身挥锏格挡。只听铮的一声怪响,天魔脊鞭尾正击在打神锏的金龙上。两把兵刃同属十大神器,正是不相上下,可玄空功力更强,这一交手,金龙并未完全化解反震之力,传回的余劲将薛振鹭震的虎口发麻。
玄空凌空一握,天魔脊飞回他手中。薛振鹭手持打神锏护于胸前,眼神中十分忌惮,问道:“你这是什么兵刃?”
玄空道:“此物便是天魔脊!”薛振鹭吃了一惊,原来凶名赫赫的天魔脊就是眼前这把骨鞭,难怪此物能与打神锏抗衡。他更为诧异的是,十大神器大多飘忽难寻,江湖上不乏想收集十大神器的妄人,穷尽一生,也是毫无所获。偏偏这玄空如此轻易就找到了这等宝物?薛振鹭又问道:“你是从何处得来?”
玄空知道对方有心拖延,言道:“与你何干?废话少说,再接我一鞭!”双手一合,雄劲的内力注入天魔脊内,一阵狂风吹过,天魔脊乘风而起。
薛振鹭见那骨鞭来势汹汹,只得硬着头皮挥锏猛击。金龙又撞在天魔脊獠牙之上,随之鞭身旋转起来,仿佛要缠住薛振鹭的身子。他斜目一瞥,就见天魔脊每段骨节之上都带有骨刃,锋芒逼人,稍稍沾在身上,就得被割出百道血痕。一惊之下,他浑身汗毛都不由得竖了起来。忍不住暗叹一句:“好厉害!”当即使出一招“梦斩白蛇”,这可是不他薛振鹭家传锏法,而是一路剑法,名字取自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的故事。
薛振鹭此刻以锏代剑,把“梦斩白蛇”使将出来,锏刃正斩在天魔脊正当间。他费了好大力气,方才把天魔脊逼退回去。
薛振鹭刚刚松一口气,玄空丝毫不给他喘息的余裕,立时挥鞭打来。
薛振鹭见对方鞭法刚猛狠辣,更是纠缠不休,心头恼怒,逞强喝道:“玄空小贼!别以为得了把兵刃就有什么了不起。本帅未必没有治你的法子!”把心一横,提锏击在天魔脊鞭尾三尺之处。
玄空手腕一翻,天魔脊绕着对方兵刃缠了好几圈,将那条金龙捆在锏身。只见打神锏微微颤动,仿佛发出哀鸣。而天魔脊尾端最为锋利的长牙,刚好卡在金龙与锏身之间。
薛振鹭一惊,心说:“不好!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