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你们有何手段就都用出来吧!”这话说完,就见后面走上来一个老和尚,手里拎着个人头,随手一甩,人头滴溜溜滚了过来。
薛振鹭定睛一看,地上赫然就是李将军的人头,一时怒从心起,喝道:“残杀朝廷四品中郎将,罪无可恕!尔等妖魔今日必死无疑!”话音未定,他拉弓扣弦,一箭射向刚刚说话之人。
那人虽知薛振鹭武功厉害,却万没想到其射术也如此高明,当真扣弦如满月,箭发如飞雷。凭他武功,根本难以躲避。瞬间,黝黑利箭穿胸而过,那人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这一箭声势骇人,把一众妖魔都吓的一呆。领头三人还剩两个,他二人急向后退,又喊道:“大伙一起上诛杀此人!”群妖畏惧不已,然而这些人可被魑魃二鬼奴役多年,根本不敢不听指令,只得硬着头皮冲上前来。
薛振鹭见群妖未战先怯,畏畏缩缩围着自己,却谁也不敢上前挑斗,不禁大笑起来。后面两个首领见状又催促道:“他只此一人,你们怕他作甚?”薛振鹭高声叱骂道:“不中用的东西!你们既不敢出手,本帅可要动手啦。”
说话同时,他挥锏打向群魔。那金锏一旦受薛振鹭雄厚内力浸润,其上盘旋的金龙便跟着震动,发出阵阵怪响,宛如龙吟凤鸣。
前方五六个人首当其冲,立时被震的头晕目眩,金锏尚未着身,已然七窍流血而死。群妖何曾见过如此厉害的武器,甚至连打神锏的名号都不知道。只看见当前六人死状极惨,吓的不由自主后退。远处玄空也叹道:“打神锏当真厉害,我即便是有天魔脊相助,也不见得必能拿住他。”
薛振鹭战意正盛,第二锏呈排山倒海之势,向群妖扫去。这些妖魔有了前车之鉴,哪里还敢与其相拼,皆争相后退。有几人闪避不及,被劲风所袭,起初是有一道血痕。伴随金锏上金龙颤动,那几人的伤口忽然炸开,倾刻间化为血人。
这一幕把玄空二人看的瞠目结舌,薄扬讶异地看着他,道:“天呀,那金锏竟如此厉害!”玄空点点头道:“我也因那金锏吃了不少亏,却不想它还有这样的能耐。”
群妖之中也有不少桀骜之人,不甘心被人追着打杀,眼见薛振鹭背后空虚,便绕后偷袭。薛振鹭轻蔑一笑,如同背后生眼一般,锏身从脑后挥荡而过。随之铮、铮、铮三声兵刃交鸣,第一响,一柄铜锤冲天飞起;第二响,一把钢叉应声折断;第三响,一柄钢刀断成十七八截,每一截都化为一件锋利的暗器,霎时间又刺死七八人。
薛振鹭三招之间连杀二十多个妖孽,群妖骇人失措,都退出十余丈远。他正自得意之际,余光忽然瞥见银芒一闪,似有人持双钩袭来。
此人身法奇快,武功自是比那些妖魔高强太多,薛振鹭不敢怠慢,持锏招架。当一声兵刃相交,薛振鹭仔细一瞧,哪里是什么双钩,不正是先前被自己砸弯的双枪吗?薛振鹭心知这是老友周光祖,不敢使出十成功力,因此相持在一起并非震开此人。对面那人与他相距两臂之远,借着微弱月光,他能看清这人就是周光祖无疑,只是其眼神空洞无神,与往日大不相同,倒好像丧失了神志。
薛振鹭喝问道:“周兄!你到底怎么了?”那周光祖早就成了魃鬼手下丁字号尸魁,已是活死人一个,再也不能思考说话。
仔细说来,周光祖这一生,可谓前生荣光,后生悲惨。他自小武艺惊人,更秉承一颗行侠仗义之心,在江湖上闯下不小的名头。中年之时,随着周光祖武艺越强,在江湖上的地位也越来越高。而且他性子平易近人,更是广交善缘,受到不少武林中人的爱戴,人称金臂铁膀,又称利州大侠。在西川地区,公认武林中头一号英雄。
然而在十年前,周光祖闻听利州路有妖人作祟,他向来嫉恶如仇,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就一路追查而去。想不到这一走,十年间再无音讯。其实他是被魃鬼所害,打成重伤之后,活活做成一具尸魁。
这昔日光芒耀眼的大侠,今时变成一具无知无觉的尸魁。玄空二人不禁唏嘘慨叹,当真是世事无常、福祸难料。
薛振鹭也非愚钝之辈,片刻间已发现出周光祖的异样。他面朝群魔怒吼道:“狗贼,你们究竟对周英雄做了什么?”
其中一人阴森一笑,言道:“嘿嘿,姓薛的,你早已是个死人,问这么多有何意义?啊不!过不久你就会和他一般。那时你就明白了。哈哈哈!”
纵使薛振鹭勇冠三军,听到这话也是头皮发麻、寒毛直竖,口中又骂道:“狗贼!须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们早晚得死!”
玄空远远相望,自言自语道:“你这厮杀害阿念一家之时,可曾想过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薄扬道:“空哥,这时你只消出手,那姓薛的非死即伤。”玄空道:“不急,让薛振鹭先与尸魁切磋切磋,你看那‘神山’已经出手了,‘玄尘’也必定在此处。”
他二人话刚说完,一老僧由人群中闪出,对准薛振鹭后背拍出一掌。薛振鹭回头一瞥,见身后那老和尚便是杀害李文功之人,见其相貌平平,怎有如此深厚的掌力?又瞧出此人掌法,看似轻轻一拂,却又推山之威,委实不可小觑。他是武林绝顶高手,见识极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