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玄空救命之恩,一齐下拜,说道:“活命之恩,我等永志不忘,今后愿追随教主左右。”
玄空见狐仙已然脱困,料想是魏舒从别处打通了地堡。心中一喜,连忙还礼,说道:“众位莫要客气,快快起来吧。”又向着魏舒道:“好本事!”
魏舒搔了搔头,道:“雕虫小技,若非有教主相助,我等也难以为之。”
几人起身之后,又向詹巴南喀连连道谢。詹巴南喀一摆手,示意无需多礼。
七人当间,所立那位女子正是狐仙苏俏。只见她身着素色衣裙,身材玲珑有致;面上一张薄纱,将那绝美的容颜掩盖,然而那一双美目、一对蛾眉也足以摄魂。八年前玄空还是一个小孩,正在此山中与她相识,当时就被她的美貌所折服。八年后玄空已长成一位大汉,而那狐仙却好似一点没变一般。
两人一抬头,正好眼神对视在一起。回思过往,玄空又见苏俏容颜不改,不禁感叹往事如昔;而苏俏见到过去那童稚少年,已成为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汉,则慨叹往事如烟。
苏俏盈盈一笑,又做了一个福礼。玄空认得清楚,她这做福的动作几乎与苏念是一模一样,可见两人家教一般,这便更认定她们就是姊妹。
苏俏起身道:“玄空教…玄空先生为我的事,实在是受累了,我真不知如何表达…。”她本是读书人家的闺女,自幼耳濡目染,也染上一身书香气,虽也在江湖中漂泊多年,那本来的气质仍根深蒂固。这时让她称呼教主总觉拗口,索性就直接改成先生,倒也显得十分尊敬。
玄空道:“苏姐姐莫要客气,当年你有恩于我,我自当报答。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我想还是早些离开狐岐山。”苏俏淡淡一笑,颔首轻点。
玄空想起魅、魉二鬼,转身走到魉鬼之前,见其仍趴在地上,道:“不要装了!那点伤势不足以致命。说来你也算武林前辈,莫用如此低劣的手段。”
良久,仍不见魉鬼答话。玄空略微起疑,甩袖一拂,以轻柔内劲将他翻了过来。众人一瞧,只见魉鬼面具早已碎裂,露出一张苍老的脸,面色发青的很,嘴唇紫黑,嘴角流出一摸殷红血迹。又瞧他瞳孔扩散,委顿至极,竟然已经服毒了,正是弥留之态。
玄空心头一凛:“不好!想不到这厮这般顽固,宁死也不肯被俘。”忙将魉鬼身子托起,手掌抵住他的后心,以内功为他逼毒。然而魉鬼是用毒宗师,所服毒丸毒性可算当世之最,此刻又中毒已深,根本没法救治。但听他用最后一点劲力,低声说了一句:“小子…别费力了,你早晚跟我…一样。”说完气绝而亡。
魉鬼一死,妖人的奸谋又无从得知。玄空心有不甘,在魉鬼身上翻来翻去,除了一些毒丸毒粉什么也没找到。他仍不死心,转过头,又走到魅鬼尸身前,先是揭下了五彩琉璃面具。众人一见魅鬼容貌,无不诧异。原来此妖人竟是一幅眉清目秀的模样,年纪虽不轻,却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从她的身上只找到两封信件。玄空急急忙忙展开一看,见一封信字迹遒劲,笔画金钩铁划,像是男人手笔,另一封字迹隽秀,似乎是女人所写。
玄空心想,或许女人这封信就是魅鬼所写,见开头是“剑郎:与君一别,已有五年之余。君神姿英拔、顶天立地,旧时风貌气度犹记在妾心,不敢忘,不能忘。想我二人…,”后面是一大段回忆,一幕幕场景仿佛发生在一座府邸之中,有假山、凉亭、池塘,写的尽是二人两情相悦、你侬我侬的故事。玄空看的直呼肉麻,更是惊诧不已,心想魅鬼如此妖魔人物,怎会带了一封情书在身上?此信若不是她自己所书,她又怎会带在身上?玄空明知这信毫无用处,可抵挡不住好奇心思,把千字书信都看完了。其后面还有一段“妾闻礼记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我二人年岁已长,旷夫怨女,何不结成白头之盟,再谋大业?”玄空看到这里直拍大腿,想不到竟是直言求爱的意思,这些话连自己一年轻小伙子都写不出来,实难想象出自魅鬼之手。
再瞧另一封信,内容简洁的很,写道:“君妹:吾意已决,大业不成,不敢成家!”那纸上有些起皱,好像先被水润湿,又被晾干的样子。大概是有人把眼泪流到了信上。两封信都略微发黄,大概也有几十年的年岁了。
众人正自惊讶之际,柳仙常善沿上山路奔了上来,神色十分焦急。他对着众人喊道:“众位兄弟,不好了!那姓薛的狗官已经带了军队把山下围住了。”
原来自薛振鹭得知㮺教高手上山,他便心感不妙,早已派人传令调来军队。他之所以走的如此干脆,也是因为有这一后手。
众人闻言心中一惊,均想:“果然人不可貌相,薛振鹭一幅武夫长相,豹头环眼,任谁一看都以为是耿直的汉子,谁知此人心机如此之深。”
詹巴南喀道:“教主,还真叫您言中了,我等该如何应对?”玄空低头沉思,不久应答道:“先去瞧瞧山下的情势。”转过头来,对五仙五毒道:“诸位可在山腰处相候,我与大护法去探探虚实,若能找到山下薄弱之处,我等就可以冲去包围。”
众人点头,常善道:“教主还请小心!”苏俏跟着道:“若情势危急,先生便请自行冲下山去。”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