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名号。能入西夏一品堂,便可称为天下武功一品,只是这些人在玄空等人眼中都不算什么,诺大个一品堂也找不出一位能与鸠摩什匹敌的高手。
鸠摩什不等他说完,催促道:“后来怎么样了。”陈博旺叹了一口气,道:“这些人都疯啦!都疯啦!”
众人面面相觑,均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能让这些人一起疯掉。常人都以为玄空与巴仁喀会法术,他二人自己明白,那不过是极为高深的武功罢了,也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什么法术。玄空暗暗揣测:“是不是昆仑山有什么高人?用高深内功将这些人震成失心疯。”昆仑山是为道教仙山,里面说不定就有隐世高手。
鸠摩什接问道:“阁下请说详细些,他们是怎么疯的?”
陈博旺道:“我…我不知道,当时我们找到一处大山谷。他们都进谷了,我自己守在外面。左等右等不见有人出来,我刚要进去,竟看见他们疯了一般奔出来,浑身是血,而且都神志不清,不少都在自相残杀,还要杀我。当时我头脑一片空白,只记得往外面跑。”
听了这些话,众人更加疑惑不解。鸠摩什又问道:“可曾看见里面有军队?”陈博旺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沉吟道:“这个…这个,我在谷外见到好多骑兵的头盔、武器,还有走散的战马。但没见有活着的士兵。”
众人心下了然,那山谷定有问题,两支军队一定是追逐到了山谷里,而遇见了什么怪异的事情。
巴仁喀传音给鸠摩什,吩咐了几句。鸠摩什遂道:“烦劳阁下领我等去一趟那山谷。”陈博旺脸色大变,转身就跑。没走出几步,一道指力已然点中他后背的穴道。陈博望喊道:“我不去!我不去!那里去不得啊!”表情极为狰狞,好似要取他性命一般。鸠摩什道:“这可由不得你了!”陈博望只感觉刚有生机,转眼又被人拖入死境,已是欲哭无泪。他颓然道:“那山谷极为好找,只需沿北一直行就是了。各位武功远胜在下,何必故意为难。”
玄空旁观许久,这时开口道:“大喇嘛,这些一品堂的高手能找到那山谷,我等自也不在话下。此人早吓破了胆,带他上不过多一累赘,不如放走。”
巴仁喀微微颔首,道:“大辛波倒有一幅好心肠。”果然令鸠摩什方走了陈博望。
随即一行人继续赶路,在茫茫群山中穿梭而进。这一日,倒也无事发生。这山里实在太过寂寥了,几乎毫无生机,偶尔可见几具牲畜的遗体,早已化作皑皑白骨。
又行数日,忽见迎面有一座大峡谷,四面山峦巍峨,气势逼人,谷中却透露出一股死寂。又见地上马鞍、头盔、兵刃,林林总总,显然有军队由此而过,而且还丢盔卸甲,十分狼狈。达延莽捡起地上的长刀,认出正是青唐的武器,心头一凛。
再行数步,见也有战马的尸体、人的尸首横于地上。众人仔细查看,得知这人死于兵刃外伤,并非是某种乱神怪力作祟。
这时一位㮺教的法师抬手指向半空,玄空仰头一望,见大山纵高数十丈之处悬有一块巨石,岩石上赫然写着“冥府”两字。众人无不诧异,玄空更为惊骇,只因那字竟然是用汉文书写的。且笔走龙蛇、苍劲有力,仿佛出自书法名家纸笔。
众人便想:“究竟是谁,在这里留下字迹,这人书法一流,又能在如此险处刻字,其轻功也是绝顶。当世想不出有这样一个人来。”
又即前行,忽见炊烟袅袅。众人一惊再惊,实在想不到竟有人在这样荒凉的地方生活。震惊之余,众人向着炊烟的方向走去,发现山坳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木屋,若非升烟极难注意到。
只见木屋外有一老头正蹲在地上生火,苍髯白发,老态龙钟,一双浑浊的老眼发青灰色。他好似看见众人走来,又好像没看见,始终盯着身前的火堆。
玄空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异样,暗暗提醒旁人。其实众人都能想到,能生活在如此境地,绝非常人。
待玄空走到了他身前,那老头蓦然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可把玄空吓了一大跳。从老者那双眼中,仿佛能看见无数岁月的沉积。能够肯定,此人绝对比外表看上去更老。只是看他此时一幅模样,已是行将就木之态,没有一百也有九十。那他的真实年龄会有多大,一百五十岁?二百岁?这人到底是谁?这人又如何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那老头终于开口,其声音沙哑至极,道:“冥府!入冥府者必死!”闻言,玄空心头又是一震,这老头说的竟是汉人的语言!又想到:“或许…或许那岩石上的字体就是这位老者书写的。”
巴仁喀与鸠摩什对视一眼,鸠摩什会意走上前来,用蹩脚的语言问道:“老丈,你可曾看见有军队由此经过?”
那老头不曾看他一眼,仍道:“冥府!入冥府者必死!”随后起身去拾掇周围的柴火。
鸠摩什问道:“老丈,什么是冥府?前面那山谷就是冥府吗?”老头不再理他,自顾自地生火干活。鸠摩什面色一沉,向他的手抓去。老者忽然露出一副怪异的面容,随之呼的击出一掌,这一掌劲力内铄,旁人甚至感受不到丝毫威势,唯有中掌的鸠摩什才能体会到其中的恢弘伟力。只一瞬间,鸠摩什如遭雷击,整个身子都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