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家都知道,可是没有人敢说,金凤楼的更不敢说了。只因这交易双方都是怪人,悬赏的人是一个小公子,年纪跟您差不多,武功也更您差不多。”玄空一惊,自己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寄宿身体更是人中龙凤,却还不是独一无二,可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小觑了天下英雄。又听高瘦男子续道:“拿来达摩剑的人更是个绝世凶人,此人不仅脾气怪异,武功更是深渊难测。那日此人初入长乐坊,竟执意驾着车辇而入,长乐坊里的兄弟自然不愿意,出手阻拦,死的叫一个惨啊。后来他第二次进长乐坊,就带上了那柄达摩剑,用这剑换了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而且更不让别人提起。”玄空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高瘦男人又道:“这事不是这么简单,您可曾听过‘疯魔刀’吕胜?”玄空想了想,他曾听师兄玄生说起过此人,说是刀法颇为了得,在江湖上可算是一流高手,应该综合实力在B级别,说道:“有过耳闻,怎么了?”高瘦男子道:“这吕胜的武功相当厉害,近几年他淡出江湖,实际上是加入金凤楼当了供奉,而且正是在长乐坊金凤楼分部做头号护卫。”玄空听他越说越远,插口道:“这又如何?”高瘦男子道:“您别急啊?就在那两人交易当天,吕胜不知说错了什么,被那凶人一招捏爆了头。据说脑花溅了金老板一脸,吓得直接晕了过去。”玄空心中骇然:“虽然眼前这人说的难免添油加醋,可是刚刚见那金老板的态度,确实被吓得不轻,那凶人的武功一定高的出奇。”
高瘦男子讲的正在兴头,一本正经地道:“不过我觉得最奇怪的还是这两人的身份。”玄空道:“哦?”高瘦男子继续道:“您想啊?那年轻公子倒还罢了,或许是初入江湖,但是那凶人的武功出神入化,怎么谁也不识得,竟是个无名之辈?”玄空点了点道:“嗯,这确实是一个疑点。”接着问道:“你知道这凶人去哪里了吗。”高瘦男子道:“这个小人真是不知,我怎么敢跟着他啊?”玄空见他不像说谎就放他而去。
此番收获颇多,基本上理清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并且可以推断那凶人没有刻意的隐去行迹,只要再打探打探必然能够找到他的踪迹。玄空现在心里惦记的并不是达摩剑的去处,而是那凶人用达摩剑换了什么东西,毕竟以他的武功见识,所换的物件必然非同小可。
玄空走在街道上,忽然看见远处有一个老头正向自己招手,仔细一瞧不正是乔装打扮的南少林主持静智大师吗?玄空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两人一经攀谈,才知道静智大师已经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竟然先他一步查到了那凶人的去处。玄空心中不禁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对静智大师拱了拱手,说句:“佩服,佩服!”静智大师笑道:“老衲年轻时闯荡江湖,也结交了一些朋友,这次不过是他们帮衬罢了。听闻五天之前,那凶手离去之时并未隐藏行迹,而是大模大样的坐着车辇驶上了官道,一路向着西京慢慢行进。我们凭借马力或许还能追上。”玄空点了点头,随即两人分头行动把同行的众人都已经召回,又买了十多匹俊马,沿官道而行。
这一行人不过十多人,却是带了二十多匹马,只待马脚力稍乏,就换上一匹骑乘,如此已经连续奔袭两天两夜了,由福建境内一直赶到了淮南路境内。一路之上人烟稀少,往往走了好几十里路,才偶遇几个行路人。
第三日的上午,大伙都有些疲倦,模模糊糊却看见,前方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一辆车辇缓缓行驶,当下纷纷打起了精神。随着愈靠愈近,已经能看出这架车撵与描述中的一样,车身甚是华丽,通体为铜色,四面由上好的锦缎包裹,上面绣着麒麟的图案。这车撵由四匹火红色的马缓缓的拉动着,微风吹过,长鬃飞扬,显得十分神俊。
静智一行人心中均想:“此人不紧不慢的行进,自然是有恃无恐,看来等下有一场硬仗要打。”不禁都不敢怠慢,愈加谨慎了些。
眼见距离那车辇只有两丈远,静智大师开口道:“前方施主,可否停车一叙。”此时静智大师已经恢复了僧人的行装,因此不再沿用俗家人的语气。然而那辆车辇能照旧行驶,却哪里有人答话啊。随后静智大师又问一声,仍是无人对答。
玄空暗道:“难道是中了金蝉脱壳之计,这人早已经逃走,只留下这马车缓缓前行吸引注意吗?”
裴仙观三观主脾气最为急躁,厉声喝道:“快快现身,莫要装神弄鬼,否则道爷的不客气啦。”说话间已经从马背上飞身而起,手握着剑柄,一步跳到了那辆马车的前面,挡住了其去路。
那车辇立时就停住了,突然车内传出了“哼”的一声,猛然间一匹火红色骏马嘶鸣一声,其声甚哀,同时抬起前身,双蹄向前蹬去。古怪的是,这一踢三观主竟没躲过去,正好被击在胸口,身子飞出三四丈远。众人皆惊,裴仙观是福建当地首屈一指的道宗门派,三观主武功已属一流,怎么被一匹马踢中,其他几位道人连忙把他扶了起来,见他口吐鲜血,前胸的肋骨都已经断了。
最震惊的还是玄空,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这匹马竟然有内力!并且内力深厚达到了A级!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养的马竟然都如此厉害。之前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