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动:“这老坏蛋神色谨慎,不像是胡说八道,可这两个门派能有什么秘密。”随即说道:“少林寺有何隐秘,我这寺中僧人都未耳闻,前辈是外门邪道却知道?”魙鬼拿起地上的空杯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似乎在问上面的酒气,一边说道:“好香、好香,你且准备好酒食,把老夫侍候欢心,明日自然告诉你。”“好,一言为定,小僧这就去了。”玄空回道。
第二日,玄空把上次下山探望父母时偷偷的带回的半坛子酒从后山一颗树下挖了出了,又在林间捉了一只野鸡。他从斋堂中偷了些作料,在后山生火把这只鸡烤了,直弄得喷香四溢,一时忍不住扯下一根鸡腿与翅膀吃了起来。饱食一顿,这才拎着酒食去关押魙鬼的地方。
魙鬼坐在牢笼中,一手把着酒坛,一手捧着缺腿的肥鸡,看着玄空说道:“老夫活这么大岁数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酒肉和尚,给犯人的酒食也要苛扣吗?”玄空抿了抿嘴,道“什么苛扣,这就是一只独腿鸡。”魙鬼气道:“放屁,哪有什么独腿鸡。”玄空一笑,催道:“有的吃就不错了。快吃快吃,吃好了就讲讲你那秘密,讲不好的话,以后也吃不到了。”那魙鬼哼了一声,就开始大快朵颐。如同许久不曾进食的饿狼,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已把这肥鸡每一根骨头都剔的干净。这酒也并非什么佳酿,不过是最普通的糙酒,喝在他口中竟有滋有味。
此时,玄空则坐在牢门前,以手托腮一直盯着他。魙鬼摸了摸嘴上的油,打了一个嗝说道:“小子,没人告诉你,别人家吃饭不要一直盯着吗?”玄空说道:“吃也吃了,这回可以说了吧。”
魙鬼一边剔这牙,一边说道:“小子,你知道你们少林寺有多少绝技吗?”玄空道:“自然是七十二门,人人尽知有甚可说的?”魙鬼道:“那我再问你,当年达摩老祖东渡,创下禅宗,那时不过只有十几门绝技而已,怎么你少林这些年来竟涨出六十几门绝技。”玄空道:“这有何不可,其他绝技自是我寺前代高僧所创,譬如七十二绝技排名第十位的降魔掌便是本寺第八代方丈元元大师所创,拈花指由前朝时本寺悟法大师所创。”
“哼”魙鬼冷哼一声,道:“峨眉、青城两派创派时间可比你少林更早,门中上乘武功也不不过寥寥数门,怎地你少林就能创下七十二门绝技。”玄空道:“想来是我寺弟子天资卓越,才创得这么多绝技,那你说怎么来的?”魙鬼不答,而是接问道:“七十二绝技中三味神抓,招招狠辣。身重此功,轻者断手断脚,重者性命不保,你说这与魔功有何区别?你可曾听过是哪位高僧创下这门武功吗?”
玄空一怔,心想他这话竟有些道理,何止三昧神抓,数十门绝技凌厉狠辣,以伤人要害取人性命为宗旨,大违慈悲之法,也不知是哪位僧人创下的。而七十二绝技之下更有多少路武功出路不明。
魙鬼见他面露疑色,并不答话,又接着说道:“前面有一些隐秘的地牢,正是百年前,少林寺僧人围捕武林高手,逼问其武功秘籍的关押之处,你若不信大可去找一找。”
“难道真如这老坏蛋所说,这些绝技竟是从旁人那里抢来的,此事传出去颇损本派名声。”玄空将信将疑,说道:“那你又如何得知?”魙鬼道:“老夫出身门派雁翎门,人丁稀薄,名声不显,数代之前有一位前辈突然失踪,掌门人只道他已身遭不测,谁知数年之后,这位前辈突然回来,说是被一群僧人捉住逼问武功,这些僧人好像是少林派的,同时被囚的还有许多邪派名宿。只有他侥幸逃回,当时为保性命从未对外说起过。”
玄空心中犯了狐疑,不知是否可信,冷色道:“你此时说了出来,就不怕性命不保。”魙鬼哼了一声,道:“老夫囚在此处生不如死,有何惧焉。”玄空道:“你倒想得明白,为一口酒食命都豁出来了。”
两人又说几句话,玄空就匆匆离去了。他此刻心中仍是疑信半参,急于想弄过明白,若少林七十二绝技中一部分是前身是为魔功邪法,那不是多学无益,于身体是大大的有害。他心想在这寺庙中,师父灵痴绝对算是老古董,若师父不知,别人也不可能知晓,当即就奔向痴院。
还未走进只听得:“须菩提!若有人言:如来若来若去、若坐若卧,是人不解我所说义。何以故?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推门正入,这声音戛然而止,只见灵痴正横躺在两个蒲团上,手中捧着一本金刚经。玄空恭敬说道:“师父安好,弟子玄空前来拜见。”灵痴坐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经书,嬉笑着看向玄空说道:“徒儿,我见你好似心有疑惑,有什么不解便问出来吧。”
玄空也不隐瞒,把魙鬼的话复述了一遍。见灵痴的脸色逐渐凝重,玄空心中便有了计较。他深知师父向来是落拓不羁,平常大多面带诙谐,而此时的神情足够证实这事并非空穴来风。良久之后,灵痴长长叹了一口气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此事就连当今方丈也不知晓,今日竟被你提起了。”
玄空心中虽已认定,可是听到师父亲口承认,不禁还是有些震惊,说道:“师父,这是真的?”灵痴说道:“不错,既已做的,怎么也否认不了。”玄空接问道:“我少林自有上乘武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