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得出来，此人定是在养马方面有特长。
所以他跟林凡圈定了比试内容，只要是针对马的各种技能，他应该都会一些。
两匹马都准备好了，这还看不出来吗。
如果林凡怕输，那可以不接受这个建议，这也不是法庭，其实不必太遵照规则来。
比的是一个气势，如果林凡患得患失气量狭隘，那最终结果未必就有多好。
“好，就比马术。”
林凡爽快答应了，“这位仁兄既然如此爽快，那我信你，马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先来。”
都让林凡先选了，那必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关键是养马驯马这个事情上，高句丽也有自己的自信，周边都应该比中原强些吧。
“既然国公如此爽快，那我不客气了，请看好！”
那人直接过去，选了一匹最近的马，而烈马十分危险，但高句丽民风彪悍，周围人只是拉开了距离，但依旧在围观。
这要是没弄好，烈马很有可能冲人群的。
可高句丽似乎每人都是一把好手，他们不怕这个，谁怕会被笑的。
那人毫无停顿，抓着马鬃翻身就上马，然后烈马开始极力挣扎，前后蹄轮番扬起。
一人一马开始焦灼起来，这是个斗智斗勇的过程，场面十分好看。
烈马是经过挑选的，每一匹都很强，渊太祚选的人就是驯马高手，可他要驯服这匹马，依旧花了两炷香的时间。
最终烈马放弃了挣扎，但还是不服地喷着响鼻。
他架着马过来，烈马也乖乖听指挥，一直来到林凡跟前，才跳下马。
“献丑了，我们一辈子都与马打交道，国公不擅长也是情有可原，如此，国公可在马背上待一炷香即可。”
又显示自己的大度，看来高句丽学习中原文化很得精髓。
比试的输赢不重要，这件事的影响十分重要。
几万匹马，其实荣留王不是不能给，如果真能解决林凡这个麻烦，他愿意送给林凡。
很显然，荣留王也知道大唐内部有人希望攻打高句丽，而林凡也有足够的分量。
如果林凡支持，那就很容易打起来，林凡不支持，对高句丽很有帮助。
但不能明送，林凡要什么没有，肯定不会接受这些的。
这就是荣留王的心思，不过，渊太祚的心思与他相反，就是要赢的。
“哼，想在马背上坐一炷香可不容易，林凡识趣就该认输了。”
马不但会晃动挣扎，甚至还会躺下在地面蹭，所以不是力气大就可以驯马，得有技巧。
你实力强，只能杀马，但不能驯服马。
渊太祚感觉自己这次应该是赢了，林凡总不能是养马出身吧？
这些技术天生是不会的，得一辈子去学，林凡这种身份的人，在大唐是不可能养马的。
然而，林凡却一脸的自信。
“可不能有所偏袒，驯马就是驯马，必定要驯服为止。”
他转过身，让副使等人把自己的马牵了出来，乌骓马神骏，眼神里放出藐视一切的光芒，不仅个头大，那黑黑的样貌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怪兽。
现场人人都看到了，他们都是高句丽百姓，自然知道马的厉害。
“好马！”
“这匹黑马的神骏，我可从未见过。”
“大唐也有这样的马吗，这定是西域过来的。”
围观的人也在窃窃私语，但不知道林凡要做什么，驯的又不是你已经驯服的马。
渊太祚都没看懂：“这……是要给我们看看他的好马？”
以为这是在秀给他们看呢，好东西拿出来先炫耀一下，这不是让人更讨厌吗。
没想到，林凡下一刻就朝余下的那匹野马走过去，问先前的驯马人。
“这马是你选的，没有问题吧？”
“自然没有，这是最烈的野马！”
“那就好，我驯给你看。”
林凡拉着野马过去，这马野性十足，拉着都还很犟。
不过当野马见到了乌骓马之后，顿时所有气势都消失了，乖巧得跟个宝宝似的。
林凡能明显感受到马的顺从，在乌骓马面前，野马甚至大气都不敢出。
然后，林凡竟直接骑上了马。
“你们看，这就驯服了，很难吗？”
所有人目瞪口呆，都还没见什么动静，马就驯服了？
本来起码还想看看林凡狼狈的样子，可没想到，这就上去了，那马还不挣扎。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林凡骑在野马背上笑着看他们，也不说话，你们要说有问题那就是有问题，可别忘了，马是你们的人牵来的，出什么问题当然都是你们的问题。
先前的驯马人如遭雷击，他一辈子养马驯马，没想到又这种情况。
“如何，这一关我算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