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却很知道他们的背景，不管什么人，沦落到这一步，都很难回去。
如果本就不是老实人，那回去种地肯定是假话，下次他们还敢，只是会挑选弱一点的目标而已。
如果是老实人，那也必定是在家乡被逼无奈出来的，肯定也回不去。
大多是家里待不住了，才走上这种道路，如果还能回去，又是老实人，也不会做这个。
这种人有什么好处呢？
他们已经不能安逸，就逼着必须要有冒险精神！
要么杀了，要么就得管起来，几句承诺又有什么用，指天发誓也白搭。
“大老爷是想……让我们继续做海盗？”
“不是我想，是你们想不想，你们还有没有别的路子？”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马上对林凡说道：“如果大老爷能留下我，定效犬马之劳！”
想哪儿去了，以为林凡是海盗大头目？
说不清，林凡道：“我不收留废物，你们有什么本事，要我收留你们呢？”
“这……老爷是想要什么本事，我们也就水性好。”
“水性好的人多了，本事却不是每个人都有。”
林凡干脆说详细点，“如果你们想走，我也不拦着，不会杀你们，可如果你们想建立更大的功业，就得展示出一些本事了。”
“你们回去，海盗的老巢在何处你们应当知晓吧，将他们收拢过来。”
“我在此停留几日，等着你们的消息，但如果三日过后不见人影，就当我没说过。”
这话惊人，林凡给他们出的题也惊人。
海盗确实有个聚集点，还不止他们，这次海盗并非全部出动。
可两人回去，怎么可能把那些人都带来？
“大老爷，何为……收拢？”
“就是你带着他们过来，我给你们船，以后你们就在海上生活了。”
林凡这句话说完，两人都瞪大了眼睛，你还给船？
还说不是海盗头目，看这船的个头，他们似乎被一伙更大的海盗给劫了！
大唐的海盗其实是不少的，但只敢在海上犯事，回到陆地上就和老实人差不多。
“老爷，我们两人不是头目，也带不来他们啊。”
“那是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想想怎么办，如果不想做，那这个机会你们就失去了，我不会再管你们，只是下次别犯在我手上。”
基本上等于放人，可林凡给出的这个机会，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真正敢做劫掠的都是胆大的人，一旦有这种刺激，怎会没想法。
林凡的话听起来像是招降，可他们不是头目，无法带着所有海盗一起来。
不是没有办法，杀了头目他们自己就是了，但这个话不能是林凡说。
两人瞬间明白，眼睛里忽然有了一丝光。
林凡很满意，问道：“三天时间够不够，不够的话，我也懒得等你们了，你们可到泉州找郭玉，就是他，造大船的。”
也就碰碰运气，林凡犯不着花多少时间。
这两人马上兴奋道：“我们想试试，大老爷，请等我们的消息！”
“很好，郭玉，送他们上岸。”
……
大船就下锚停在海上，这里没有码头，大船自然过不去。
不过可以乘小船靠岸，去玩一玩。
海边对于没见过大海的人还算有吸引力，玩几天是不会腻的，依依倒是很开心。
众女之中，已经有人晕船了，此时上岸搭寨休息正好。
“爹爹，你是想让那些人继续做海盗吗？”
依依跟着林凡在海边钓鱼，船上还有水手本来就是渔民，在这里生活几天不成问题。
“依依觉得呢？”
“依依觉得很好玩，海如此大，依依也想到处去看看。”
因为依依体质不一样，所以她完全没有晕船的征兆，反而觉得很刺激。
但这就不对了，怎么能支持做海盗呢，必须教育一下。
“依依，海盗文化，不是属于我们的文化，而是岛国文化。”
“本质上，海盗和草原上那些劫掠部落是一样的，非我正统传承。”
“爹爹是想收他们，但不是做海盗。”
喜欢海盗文化就不对了，那正是和游牧部落性质无二，只是一个在陆地上抢，一个在海洋上抢而已，凡海岛文化的国家都喜欢滋生这种文化。
大唐有海盗，但大唐绝对没有这种文化。
本质上，西方后世的海盗文化，来源并非部分海盗，因为他们全都是海盗……
大航海时代之后，哪有什么官方不官方的，谁不是海盗？
向海外殖民，买卖奴隶，搜刮财富，这不是强盗是什么。
“那爹爹要他们何用？”
“用海盗来清剿其他的海盗，这会更简单一些。”
林凡跟别人并不会说那么明白，其实收编海盗有点类似于西卫军，海盗也是在大唐管辖之外活动，只是他们极少劫掠官船而已。
既然是在大唐管辖之外活动，那就不能有很多条条框框。
可和西卫军不一样的是，林凡不太可能很快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