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卫军的学员们当然也遇到了困难，林凡的命令不是全杀。
不是全杀的话，就得问出谁动过手，可这种事情谁会承认，很明显承认了就会死。
因为林凡一言不合就砍了人，冰冷无情，不可能动手劫掠的人会没事。
“你们说不说，谁参与了劫掠，要不说，整个部落的人都得死！”
问话当然得这样凶恶，但林凡听着不满意。
对那个问话的说道：“营长，你过来。”
“先生，我叫……”
“我对你叫什么没兴趣，这次回去若是你还能留下，再告诉我名字。”
林凡依旧是冷酷地说：“如此问话要问到什么时候，不需要问，先看看他们部落里最强者的人，抓出来砍头，他们肯定参与了。”
“诺！”
这回那位营长就聪明了很多，直接目测，看几个青壮身体都很强，挥挥手直接拉出来砍头！
哭嚎声顿起，整个部落都飘荡着凄惨的声音。
但林凡一声不吭，那西卫军的学员也不出声，一言不发地办事。
这就给突厥部落带来更大的压力，他们死的可是青壮，是部落里的主力，如果是青壮没了，那部落里的老弱妇孺也危险，毕竟靠青壮养着的。
那名营长忍不住过来又问：“先生，要杀几个？”
“那个老哥，你们商队被劫，来的是多少人？”
“大约有……十个人吧。”
十个人就能劫掠，这也是为什么商路如此难管，唐军的大部队根本不可能守着。
营长明白了，在一片哭嚎声中过去数了十个人，根本不管这些人怎么哭。
一个青壮终于鼓起勇气喊道：“大唐军爷，你刚才已经杀了我们的人，怎么又要杀十个？”
“刚才是刚才，那是不配合的下场，现在才是追查劫掠商队的凶犯。”
林凡冷漠地说，“还有，商队死了三个人，这必须额外再杀三个，不算在刚才的人数里。”
一时间，突厥语又开始嚎叫开了，咒骂祈求的都有。
劫掠的十个，一开始不配合就杀了好几个，而选十个人杀了之后，又杀三个算偿命。
这就是追责，简单粗暴，该怎么算这是林凡的事。
旁边就有学员壮着胆子问林凡：“先生，为何不彻底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没有用，不久就又会有人来这里游牧，要的就是他们余下的人活着，把我们今天的事说出去，传遍天下。”
“我们不用说，不解释任何事，他们再怎么冤屈都不用去管。”
“当有一天我们没借口杀人的时候，事情就算是成了。”
一个部落，青壮凑出来也就二十多，一下就被林凡斩了十几个！
血淋淋的人头落地，林凡才看着商队首领说：“你去叫你的人，回来拿货物吧。”
这位老哥也吓得不轻，都不敢正视林凡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过程，但还是小声问：“你们不是大唐军队，那是什么人？”
“我叫林凡。”
“林……你是安国公？是大唐神农？一定是，一定是你！”
“正是我，老哥不必担心。”
这怎么还会担心，那汉子连忙让另一人回头，去叫商队的人来拿回货物。
这时代的百姓不怕看杀人，也就盛世的人才怕看这个。
生吃人肉是不是耸人听闻？可在大宋都很正常，百姓就是那么彪悍。
也就到了明以后，人们才那么讲究的，还说什么书生百无一用，开什么玩笑，此前书生提刀就能上战场的，你们的圣人都是一把好手。
所以一听是大唐神农，老哥也不怕了，念念叨叨说着林凡的各种好处，全是感激。
而那些西卫军的学员，砍几个人他们就习以为常了，毕竟这也没脱离乱世多久。
林凡看着血淋淋的一地，十几个人头，对其余跪在地上的突厥人说：“犯了事，就该死，我不分你们是什么人，我的西卫军在关外执法，谁敢参与劫掠，一起杀！”
“你是草原的恶魔，我诅咒你！”
“你们就只会欺负我们小部落，大一些的部落你敢去吗？”
“我们没有这些东西，活不下去啊！”
他们当然有苦衷，一旦不劫掠的时候，有的人看起来还挺憨厚。
让你抓在手里都不忍杀，可事实就是事实，不管场面如何，要看目的。
你们要活，大唐商人也要活，那我们就不讲道理了，谁把谁杀了就是王道。
“你们怎么看我不管，没犯过事的话，我也不会动你们。”
“记住了，还有下次，也还会一样。”
“还有，你们说的大部落，在哪里，也参与过劫掠吗？”
来得正好，林凡刚好要让这支部队锻炼一下呢，这个小部落根本不是菜。
林凡问得突厥人一愣，一个老头颤巍巍站起来：“大唐将军，你真敢管？”
“自然敢，凡是劫掠过大唐百姓的部落，有一个算一个，都归我管！”
“那好，从这里往西北，六十里，有一个部落，他们劫过了很多次，但有两千骑兵，你们敢去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