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废话吗？
厉温衍只觉得烦躁，都有种想要上手抢的冲动了。
微皱起眉头的厉温衍，回头看向她，神情冷漠地应了声，“嗯。”
沈啾啾看他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只得将手里喝剩下的矿泉水递了过去。
【这瓶口可是沾了我的口水，这货不是有洁癖吗？竟然不介意？】
接过矿泉水的厉温衍，才不管她的心里想什么，拧开了瓶盖，直接就对着瓶口往嘴里灌。
沈啾啾看他真是半点不介意的模样，整个人惊呆了，满脸错愕地盯着他。
【这货居然真的喝了！而且还是对着瓶口喝！说好的洁癖呢？】
厉温衍喝矿泉水的时候，听着沈啾啾的心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到的弧度。
喝了两口之后，他面无表情地拿着矿泉水，转头瞥向沈啾啾，神情冷漠地问道：“你还要不要喝？”
沈啾啾茫然地盯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要。”
【这都是你喝过的，让我怎么喝？】
厉温衍阴沉着脸收回矿泉水，面色冰冷地回头看向前方。
他没有继续喝，而是拧上瓶盖，语气冰冷地说道：“走吧。”
“好。”沈啾啾应了声，推着他离开公园。
两人坐在车上后，他们也没有交谈，各自一边看着车窗外。
快到医院的时候，沈啾啾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还拿着喝剩下的矿泉水。
到医院停车场下来的时候，沈啾啾见到他依旧拿着喝剩下的矿泉水，本来还以为他会扔掉。
没想到厉温衍会一路从公园带回来。
回到病房，沈啾啾直接瘫倒在病床上，先闭上眼休息下。
厉温衍则是控制着轮椅去了洗手间。
关上洗手间的门，厉温衍扶着墙壁站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地皱了下眉头。
厉温衍盯着看了片刻后，才硬是挤出个微笑来。
看着硬挤出来的微笑，厉温衍感觉他此刻像个怪叔叔，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他硬撑着微笑，左看看右看看，依旧是那么僵硬。
这要是让沈啾啾见到，肯定会可劲儿的吐槽。
厉温衍用两根手指头撑住两边嘴角，而后往上撑起嘴角，弄出一个微笑来。
努力学习了好一会儿，他还是觉得笑得很不自然，有种被迫露出笑容的感觉，看着又假又敷衍。
厉温衍正入神的时候，忽然响起敲门声，吓得他腿一软，差点直接坐回轮椅上。
“你好了吗？”沈啾啾的声音响起。
【快点出来啊，我快憋不住了。】
厉温衍的眉头微皱，表情恢复如初，神情冰冷地洗了个手，而后坐回轮椅。
他将门打开就见到等在外面的沈啾啾，一副恨不得能立刻冲进洗手间的模样，看来是憋不住了。
沈啾啾见他开门，立刻就闪到一旁，让他出来。
在他出来之后，沈啾啾迫不及待地冲进洗手间里。
听到轮椅的声音远了后，她才敢畅快淋漓一把。
要是厉温衍就在洗手间外面的话，那她多难为情，大概会继续忍着。
等到沈啾啾从洗手间出来，厉温衍已经躺在沙发上背对着她。
【这就睡着了？】
沈啾啾的眉头微皱，轻手轻脚地朝沙发的方向走去。
她盯着厉温衍的后背，小声地喊道：“温衍。”
侧躺着的厉温衍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沈啾啾往前一点，从上往下看去。
见到厉温衍紧闭着眸眼，好像是睡着了。
沈啾啾收回目光，转身就离开，直接去刷牙洗脸，而后关上灯回到病床躺着。
在沈啾啾躺上病床的时候，原本紧闭着眸眼的厉温衍，缓缓地睁开眸眼。
他依旧躺着一动不动，只是睁开眸眼之后，又在练习着露出微笑。
厉温衍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也就不清楚他笑得到底勉不勉强。
夜深人静。
在确定沈啾啾睡着之后，厉温衍才从沙发上起来。
他来到病床边，看着熟睡的沈啾啾，缓缓地伸出手。
只是在伸到一半，厉温衍的手就僵在半空。
别说去碰触沈啾啾的皮肤，就是碰触沈啾啾的头发丝都不敢。
生怕碰到沈啾啾的头发丝，她的精气也会被自己吸走。
厉温衍无奈地缩回手，定定地站在病床边，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看了好一会儿后，厉温衍才转身离开，刻意放缓脚步，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响声。
他去拿了带回来的矿泉水，便坐在沙发上，盯着矿泉水瓶口入了神。
听到沈啾啾翻身的声响和呓语，他倏然回神的那瞬间，动作飞速地将矿泉水藏在身后，生怕被沈啾啾见到他盯着剩下的矿泉水发呆。
见沈啾啾并没有醒来，而是翻身并且无意识地呓语时，厉温衍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又悄悄地拿出矿泉水，盯着喝剩下的矿泉水，想到方才的失神，不由得感到好笑。
最近的他好像有点魔怔了，脑子总会不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