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来把春秋《周易》文本按卦画符号创六爻之说,增添“九·六”之数,把“繇辞”变“爻辞”,赋予上“数”的理念。又通过“数”列并赋予爻位里的取象,如把第五爻说成是王位。总之,是一种附会之说。
自春秋时期,把筮术里的“象”与起筮的"数"附会到《周易》头上,从《左传》里留下来的筮例来看,春秋史巫筮卜是要用八种物象(后总结为“八卦”),又要用蓍草来起筮。通过数目排列推演十八次变化才得出一筮(卦),并可通过某一“六联体”画符号取象及借用《周易》里的文辞,来比类联想附会人事吉凶了。蓍本身是有数的,又是通过数目排列才能推演出一画符号(后称卦符号),而龟占就不需要数目字。一只龟,二只龟都是龟,都要通过一只只的宰杀,烧钻看裂纹,以看其形象来联想附会人事吉凶。这两者的方法是不一样的,才有龟是“象”,筮是“数”的说法来。
通过春秋战国筮术的不断运用与象的发展,才有《系辞》与《说卦》里的八卦筮术上的“象”、“数”的理论总结与八卦取象归类。也就有了义理之“象”的论述。才有了《系辞》文里的那么多的“象”说与“大衍之数”的起卦方法。
“圣人设卦观象系辞焉,而明吉凶。”
“是故,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谓之象。”
“以制器者尚其象。”
“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
“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
“是故《易》者,象也,象也者,像也。”
《系辞》里的这些“象”说,虽多是从义理角度论述“象”的,但归结是“君子属则观其象,而玩其辞,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这就削弱了《系辞》里义理“象”说,《系辞》变成了亦筮亦理的东西。
而《说卦传》里所言的八卦取象,每一经卦里的取象已归类有几十种了。
《系辞》里的“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是故四营而成《易》,十有八变而成卦,八卦而小成,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天下之能事毕矣”,“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
这就是所说的“数”与筮卜的关系。
这以上是汉以前“象”与“数”的发展史路了,"象"是八卦取象;"数"是以蓍草起卦法。但这与两汉时的"象数"则有所不同。两汉的"象",已然是八卦取象。但"数"是变成今本《周易》里六·九爻题之"数",同时把卦爻数附会出阴阳、爻位等说。
如通过今本《周易》里的“九·六”爻题之说,即把“初”至“六”之爻数列里也附加了适应筮卜的东西。如“位”说,天子谓五(五爻),三爻为公位,小人谓四爻位。后人算卦若占出“九五”爻,那就认为是上上大吉的兆示了,这已成为人们习惯的文化认知模式。这就是两汉而形成的"象数"易学的象与数。象数易学本是八卦筮术之功能,并衍生出以"象数"之说去注释《周易》。两汉象数易学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特别体现在对今本《周易》的注释上影响至今,无不是以象数来解释《周易》,至是所用“象数”孰轻孰重而已。
以今本《周易》的外在格式而形成卦象与爻数之说,无疑是汉代“象数”学说之源,同理也是汉至今两千多年里的“象数易学”之源。这“象数”本是后出于原创《周易》的筮术东西,犹如寄生虫那样附在人体上,后人却把寄生虫当作人体的主要研究对象。岂不是与原创《周易》学术相差十万八千里,也成了人类文化史上一大奇葩现象。
而两汉"象数"理路又是不相同的,一路走在八卦筮术之路,一路走向去注释《周易》的义理。也就形成了"象数占验派"与"象数义理派"。
但是,两汉象数易学里也不单单以八卦取象,六爻取数来说事。而是以六十四卦符号又产生出诸多说法,即增加了阴阳、五行、干支、消息卦、占候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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