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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大发现》(四十七)(1 / 4)

卷五:发现了《周易》学术

第二章:《易传》前(先秦)《周易》学术

第四节:战国后期诸子书籍里直接引用《周易》用于说理及对《周易》的论述,所反映的《周易》学术思想

一、战国时期对《周易》一书的义理应用

我们已知先秦典籍里最早是《左传》一书记,不但有以《周易》卜筮,而且还有直接引用《周易》文句用于说理。随后又见于《论语》里记载引用《周易》一书里句子用于说明事理。

到战国后期同样有诸子直接引用《周易》文句用于说理。

刘向偏辑的《战国策》是一部反映战国时期游说之士的策谋与言论的汇集。而考古出土的长沙马王堆帛书记述战国时事,定名为《战国纵横家书》,是与《战国策》内容相同。

《战国策·秦策》“顷襄王二十年”里有一处引述《周易》里的句子,同样是作为引典来阐明事理的。

“王若负人徒之众,仗兵甲之强,1毁魏氏之威,而欲以力臣天下之主,臣恐有后患。《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易》曰:‘狐濡其尾。’此言始之易,终之难也。何以知其然也?”

这里是先引《诗》里内容,后引用《周易》里的内容。而顷襄王二十年,即公元前277年,是战国的晚期了,再有不到六十年后,秦就统一六国,建立起帝国时代。

在《战国策》一书里,没有了用《周易》卜筮的记录,说明战国时代是个理性的时代。这理性是来自于国家间的生存竞争的需要,国家面临若不被消灭,而要强盛与发展,在意识形态上,必须理性的思维与认识现实的世界,否则其后果是可预见的。诸侯国家之间重视的是富国强兵的方略,神秘与非理性的东西被时代所抛弃。这理性也与战国百家争鸣的新思潮有关。

从对一部《周易》如何看待来看,战国时期的诸侯国家上层已没有人用其如同春秋时期那样的占筮的运用来决策军国之大事了。这是理性的时代,这与春秋后期上层精英的启蒙无不有关。特别是孔子对《周易》的论述,对战国的“周易”学术产生极大的影响,而在对卜筮的批判上,孔武更是一针见血的指明卜筮的流害。《孔子兵法》里明确指出“故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

孔武说的“先知者不可象于事”,这个“象”,就是反对用卜筮的那种类象(卜筮上的八卦取象)获取事情上的“先知”。孙武知道那种先知是不可信的。不但孙武知道,就是会思考分辨是非的人,都知道那种的类象(八卦取象)出的人事吉凶的先知来是自欺欺人的东西。战国时期的上层精英人士恐怕都认识到这一点,没有人用卜筮的那一套在为诸侯王们来决断军国大事了,再那样是要亡国的。精英人士们不是为诸侯王们献计于收买人心的仁政王道,而就是献计于富国强兵的霸术。春秋八卦取象卜筮的那一套在战国诸侯争霸的时代,没有了市场,逐步从政治舞台上谈出,这正是理性时代里的必然。所以战国里的诸子百家学问只有引用《周易》来用于说理,把《周易》逐步恢复到本来的义理功用之上。上层人士没有人会把《周易》看成是卜筮之书。虽然孙武反对的“先知者不可取于象”这应是针对八卦取象卜筮的,并没有直接涉及到《周易》,但无疑为战国走向理性做了启蒙的作用。

特别在战国后期产生的一些书籍里出现引用《周易》里的内容,同《诗》、《书》那样的引用是用于阐明事理的。无疑在实际运用中,把《周易》看待是一部理论书籍了。如《礼记》、《荀子》、《吕氏春秋》这些书籍里都出现引用《周易》一书里的文章句子,作为引经据典来阐明事理。

例如《礼记坊记》:“《易》曰:‘东邻杀牛,不如西邻之禴祭,实受其福。’《诗》云:‘既醉以酒,既饱以德。’以此示民,民忧争利而忘义。”这里的“《易》曰”内容是引用《周易》“既济”篇中的句子。

《荀子·非相》篇:“故《易》曰‘括囊,无咎无誉’腐儒之谓也。”这句话里的“括囊,无咎无誉。”是出自《周易》“坤”篇中的句子。

《吕氏春秋》里也有多处引用《周易》来阐明事理。

如《务本》篇:“《易》曰:‘复自道,何其咎,吉。’以言本无异,则动卒有喜。”

《召类》篇:“《易》曰:‘涣其群,元吉。’涣者贤也,群者众也,元者吉之始也。‘涣其群,元吉’者,其佐多贤也。”

《吕氏春秋》里出现的“《易》曰”的内容,同理是出自《周易》一书里的文章内容。

我们通过战国时期的书籍所引述《周易》一书里的内容来看战国时期的上层文化精英者是把《周易》作为义理之书看待,这应是无疑的。因为战国时期是一个理性的时代,也是巫术、数术在上层和文化学者层里失去了地位的时代,占筮问卜是遭到文化精英排击的时代。我们已知孔子,孙武都进行过启蒙,都反对占筮术。战国时期的上层精英们是知道,国家间的竞争和战争间的取胜要依靠的是什么,不再象春秋时期那样用龟占,或卜筮来预知人事吉凶了。这就是理性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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